見她同意,也不知身後的人從哪兒拖來一張椅子給她,不客氣地坐下後,她看著對麵頗為激動的少年,悠悠道:“說吧!你想賭什麼,怎麼賭?”
十四五歲的少女,明明長了張清豔豔又乖巧的臉,可這一在賭桌前坐下,氣勢立馬就上來了。
連帶著樓上甚至遠處看好戲的人都多了幾分好奇。
隻見齊王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喜歡嗎?
喜歡。
高興嗎?
那是相當高興。
他混跡賭場這麼多年,從小輸到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厲害的人,尤其還是個女子。
無論玩什麼都能贏,這世間真有這樣神奇的人?
“都來一遍,如何?”很快,他給了回答。
雖是詢問,可並不會真的要她同意,隻聽他話音落下,已經有侍衛準備好了各種賭具。
江善善淡淡一笑,直勾勾地盯著他,“待會兒彆哭哦!”
“放肆——”
齊王身邊的侍衛剛想斥責,隻見自家主子抬手,不得已,隻能又退了下去。
“姑娘請!”齊王笑眯眯地道。
江善善也不跟他客氣,看了眼桌子上擺好的骰子,拿起盅忽地一掃便將骰子帶了進去。
這一手令得齊王雙眼閃光,他果真沒看錯人,找到寶了。
頃刻,江善善按定骰盅,對麵的人也停了下來。
齊王迫不及待地開了盅,“五二五,大。”
這個點數,夠大了吧!
他一臉驕傲地揚起頭看向對麵。
江善善勾唇,是夠大了,不過不是最大的。
拿開盅,桌子上的點數也露了出來。
“豹子。”
站在二樓的人輕聲道,他身後的仆從剛想詢問,就見底下真的開出了豹子。
仆從微微驚訝,“爺怎的知道那位姑娘搖的是豹子?”
華衣男子隻略揚了揚嘴角並未回答。
下頭,江善善已經和對麵臉色不大好的人換了幾套賭具。
但接下來無論玩什麼,齊王都是輸,臉色也從起初的喜氣變成了青黑。
一個時辰後,江善善耐心用完。
比之煩躁更甚的是震驚。
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倒黴蛋。
更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連都輸不掉。
明明都放那麼多水了。
最後一局骨牌,江善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地牌,眉頭微皺。
她悄悄睨了眼對麵的少年,少年麵容雋秀,鼓著一臉奶膘的包子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莫名有些好笑。
恐怕也隻有祖墳被刨才能有這樣的運氣了。
簡直差到沒邊。
扔下骨牌,她並未翻開,隻道:“這最後一局,往後彆再煩我,之前的事,也得一筆勾銷。”
齊王正惱著手中的牌,聞言立即抬頭,“還沒開牌,你怎麼就知道伱贏定了?”
江善善:“……”
她看向周圍的侍衛,誰知他們也都默默地移開臉。
最後一副牌還用開?
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算出來的麼!
齊王似是終於看懂了她的意思,憤怒地扔下牌,指著她。
“把她給我帶回去!”
江善善臉色一變,不等她動作,雙手已經被擒,反剪在身後。
樓上的兩人微動,仆從看向自家主子,“爺,可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