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這腰帶可否歸還?”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迅速收回神思,再看向江善善時,已經徹底冷了眼。
蕭玄邑帶著幾分笑意,眸色淺淡卻透著恰到好處的疏離,而也正是這份疏離才更令得他吸引人。
江善善便是其中之一,隻是,“這腰帶可是他自願輸給我的。”
“我願用這隻扳指換,如何?”蕭玄邑褪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一旁的顧淵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蕭玄邑。
江善善眸子微動,卻是並未開口地,徑自思索著。
見此,他隻好低聲道:“那腰帶是禦賜之物,你若得了也沒半分好處。”
說不定還會惹來禍端。
這句話他沒說明,可江善善懂了,她撇撇嘴,朝他們身後看去,隻見那齊王還鼓著臉生氣。
不免覺得有些瞧不上。
果真慣的無法無天,哪像自家弟弟……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麼?
果然,一瞧天色早已過了未時,她來不及多想,拿過那隻扳指就道:“既然是貴人您開口了,我便給你個麵子好了。”
說著,她趕忙收拾了東西,能帶的就帶,不能帶的便往顧淵和蕭玄邑麵前一推,“便宜點兒,再給個五百兩這些東西就贖回去吧!”
蕭玄邑揚眉,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了忍,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血色。
倒是顧淵,黑著臉吩咐長隨給了她張交子。
江善善頓時笑靨如花,收好錢放在胸口拍了拍,隻覺得無比安心。
“勞煩貴人和顧三公子同這位齊王好好說說,往後可彆再來糾纏了,不然我可不保證下回他還能剩些什麼。”
囂張地丟下話,江善善頭也不回地出了茶館。
被清了道的街上雖圍了不少人,但都不敢靠上來,隻紛紛打量著她,私語著什麼。
裡頭,蕭玄邑將腰帶扔給侍衛,侍衛有眼色地替自家還生著氣的主子係好。
“這就輸不起了?”蕭玄邑好笑地看著齊王,又低聲咳了咳。
蕭玄燁在外人麵前拉不下臉,可在自家堂兄弟麵前卻沒了顧慮。
神色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伸出手,“七王兄,你說為何我的運氣就這麼差呢?”
何止差,他自五歲起混跡賭場,隻要跟賭字沾邊兒的,他就沒贏過。
怪不得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連賭運都這般差。
明明每回都覺得能贏的來著。
蕭玄邑不好安慰他了,怎麼說呢!自己這個堂弟在這點上確實無人能及。
是以,再多安慰的話,都顯得虛偽。
“行了,早些回去,今日這一出怕是又要傳到父皇耳裡了,當心又要挨訓。”
“訓就訓,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蕭玄燁嘀咕著,心裡一直耿耿於懷著這件事。
他不信,他不信這輩子都贏不了一局。
想著,眼中露出一抹亮光,朝顧淵道:“顧三,你識得她,快給我說說她是哪家的姑娘?”
因著他上回有意阻攔,再加上他也並未追查,是以並不知曉江善善的身份。
聽他詢問起,顧淵抿唇,到底吐了幾個字。
這廂,江善善正火速趕往洗硯池,誰知半路卻殺出個擋路的。
見著被攔下,她看了眼對麵長相俊美的華衣男子以及他的隨從,謹慎道:“這位公子,我應當沒有得罪過你吧?”
她現下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已經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