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沉旬立即拉住他,“若這就是個針對你我的局怎辦?”
“那要如何?她這下知道我們還活著,姑娘和少爺豈不是更危險了?”
“且等等,你這樣進京隻會自投羅網,先聯絡丫頭,咱們商量過後再行定奪。”沉旬說道。
魏澤聞言咬咬牙,算是同意了他的決定。
好容易安撫住他,沉旬也精疲力竭,不堪重負般地就要倒下,見此,魏澤趕緊扶住他,將他放到床上。
“你這又是何苦,本就孱弱,我方才若是使上一點兒勁,你都嗆了。”
沉旬苦笑,正因為知曉他的脾氣,除了他,也沒人能攔得住了。
“若那個女人真知道我們還活著,就更不能衝動行事了,如今不僅隻有你我,還有姑娘和少爺。”
說著,他喘了口氣,按住悶痛的胸膛。
“凡事三思而後行,否則你我日後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向他們交代?”
魏澤張了張口,終是低聲道:“我省得了,聽你的,不衝動就是。”
沉旬點點頭,就著他遞來的水將藥丸吞下,這才覺著好受些。
……
京中,府宅內。
桃紅收到消息便尋了借口上街去,到了燒餅鋪子,就瞧見剛賣完柴的魏澤。
“我有重要的事兒問你,你跟我來。”
他直接說道,便朝著一個死胡同裡走去。
桃紅見此惴惴不安,“出什麼事兒了?旬叔怎麼了?”
她就怕他們有個不好,因此瞧見魏澤的麵色,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沉旬。
“不是你旬叔的事,我問你,紅雨那個賤人知道你的身份嗎?”
“紅雨?”桃紅咬唇,一時有些說不上來,“這我從未透露過,連江家都不知道,她應當……”
“那個女人哪裡是能小瞧的。”魏澤一提到她就滿臉厭惡。
隨即將自己發現了屬於薛晏的夫子留下記號之事與她說了,桃紅聞言,驚愕道:“可我們之前在江家,紅雨並未有何可疑之處,況且我與她甚少碰麵,也不可能知曉我的身份才是。”
“不,我說了,那個女人不能小覷,她可是在夫人身邊待過,很可能,早已經知曉了我們的關係。”
紅雨聞言驚出一身冷汗。
她突地想到自己在江家的那些日子,夫人去了後,那時要照顧姐弟倆,她嘗嘗得想法子自己搞點吃的。
江家當初也根本不想養著他們,是真打算餓死了事的。
若不是她經常出入一些灶房,偷偷摸摸留點吃的,姐弟倆還真不一定能挺過那些年。
且她一個小丫鬟,很是尋常,也不起眼。
就連出府,也是跟後門的看門婆子混的熟,行的方便。
如今想來,若紅雨真的知曉她的身份,那這一切就太可怕了。
“那怎辦,姑娘如今並不在府裡。”
“不在府裡,又瞎跑出去了,你怎麼不跟著?”
“不是,她、她跟顧三公子出了京,最少也要個把月才能回京吧!”
魏澤一聽,簡直又氣又怒,“你怎麼就由著她胡來,一個女兒家,竟然跟人家出去個把月,萬一遇著危險怎麼辦?”
“我有什麼法子?姑娘不讓跟。”再說了,她一看到顧淵就莫名其妙地心裡發虛。
哪裡還敢跟著。
魏澤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了,本想著向江善善打聽打聽紅雨的事,順便將那位夫子的消息提一提。
如今人都不在,不免更為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