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個計謀,那這趟江善善離京,恐怕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道:“少爺是不是還在?”
“在、在的。”桃紅愣了下,隨即驚愕道:“澤叔,你不會是想見他吧?”
“有些事也得讓他知道。”魏澤決定好後,就要桃紅帶他回府。
不得已,桃紅隻能應下。
路上將江明軒的脾性說的一清二楚。
“……總之姑娘看著不好相處,其實也就心黑了點兒,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但少爺的話……”
她想到江家大爺從此不舉,三夫人斃命於榻前。
可眼睛眨也不眨地做下這些事,布了這樣的局的江明軒,卻是整日一副天真少年的做派,尤其是在江善善麵前特能裝。
等到了她麵前,就又是威脅又是死的。
真不是人能乾的事兒。
魏澤並未在意,隻讓她帶路。
桃紅沒法子,隻能悶頭帶著他回了府裡。
彼時,江明軒還在水榭聽課,等他下課時,已經是申時末了。
桃紅在他回院子的路上攔住他,低語了幾句,隨後就見他轉了步子。
一間茶室內,魏澤等了許久,才見到人。
少年雪青色的衣袍,墨發高束,長身玉立,眉目間是如寒潭般幽深冷意。
他在看到魏澤的瞬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薛家舊黨!
江善善不在,他也不必裝什麼不知事的弟弟,因而對魏澤的態度也說不上好。
“你的膽子不小,竟敢找到我麵前來。”
魏澤看著他失神片刻,遂拜下道:“冒昧前來,還望小公子恕罪。”
“說吧!有何目的。”
“是姑娘,姑娘此次出行恐怕有危險。”
一聽是自家姐姐的事,江明軒認真了起來,“何意?”
魏澤隨即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至於紅雨的事情,也一點兒不落地與他道出。
江明軒聽完卻是皺了皺眉頭。
記號?
“什麼樣的記號?”而且,若是他沒記錯,薛家那個薛晏的夫子,如今也是他的夫子。
他一直都知道老夫子與薛家關係匪淺,薛家舊黨如何,他從前是不會過問的。
隻是如今牽扯了他姐姐,就不得不注意著。
魏澤將那塊削下來的木頭拿了出來,江明軒接過看了眼,眸色微深。
“紅雨那個賤人當初坑害夫人,就連我這條胳膊也是拜她所賜,倘若她知道我們還活著,必定會利用你們來對付我等。”
“紅雨。”江明軒意味不明地低語著。
他將那塊木頭收起,道:“這東西且放我這兒,置於那個女人,我會讓人盯著她的動向。”
魏澤有些急,“那姑娘……你姐姐呢?”
“阿姐身邊有顧淵在,他能護住她。”
若是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護不住,那顧淵也不配娶他姐姐。
且,這記號究竟是不是紅雨的手筆,還有待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