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爾看著又一個同伴死去,心中的憤怒終於戰勝了他的理智,不要命地就朝江善善衝去。
即便是另外兩個手下也沒攔住。
隻是還不等他到跟前,顧淵就一劍揮退了他。
雙腳一踏,隻見顧淵從馬背上躍起,長劍泛著冷芒,揮手而過便帶起一道血芒。
江善善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男人,她真是哪兒哪兒都滿意。
能打能撩,長得還好。
突地,她看到耶律爾拚著以傷換傷的方式,竟劃破了顧淵的袖子。
她眼神微冷,正準備抬手,就見天空盤旋著幾隻雄鷹,正發出一道道尖銳的叫聲。
“是遼國的救兵來了。”蒙著麵的阿武說道,靠近了江善善。
顯然,顧淵也明白,是以下手更加狠厲。
耶律爾那兩個手下也終於堅持不住,一個頭顱被砍下,一個竟拚死去抱住顧淵的腿,為自家殿下爭取世間離開。
顧淵也不猶豫,一劍斬斷他的雙手就朝著耶律爾刺去。
在眾人的目光下,顧淵那一劍正中他的胸膛。
江善善目露欣喜,而耶律爾卻是不甘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淵,“你……我、我若能活下來,定要你血債血償,踏平中原!”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顧淵冷聲道,手中劍刃微轉。
隻見耶律爾突地握住他的手,拚著最後一口氣,硬是拔出了劍,身子向後一躍。
滾下山坡時,他看到了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
漂亮,卻狠毒。
真是一個殘忍的女人。
他早該知道的不是麼!
疼痛將他淹沒,也帶走了他的最後的知覺。
江善善來到顧淵身邊,心疼地看著他身上幾處傷口。
雖不大,但也流了血。
“沒想到這耶律爾都傷成這樣,竟然還能抵擋住公子那幾招,倒不愧是遼國第一勇士。”
阿武也上前道。
江善善瞪了他一眼,這是誇敵人呢?
“人之將死,本就反抗激烈,往往能爆發出遠勝平日的潛能。”
耶律爾自然也是這般。
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玩兒的可真是漂亮,耶律爾也該恨死他們了。
“遼國救兵快到了,將此處收拾“乾淨”,立即撤退。”
得了令的幾個屬下應下,隨將現場屬於他們的痕跡都抹去。
至於之前留下的,自然都作為證據,將會在不久之後送到遼王跟前。
江善善跟著顧淵一匹馬,他們朝著遠處的鎮子行去。
很快,便消失在山坡上。
至於後來的人看到什麼樣的情景,又查到了什麼,自然不在他們的關注之下。
來到鎮子後,一群人人分開行動,又加上早已換上的遼國服飾,顧淵與江善善一時倒也沒引起多少注意。
畢竟這樣的邊境鎮子,還是偶爾會有些中原商人行走。
找了家客棧落腳,江善善疑惑道:“我們已經殺了耶律爾,不趕緊離開嗎?”
“不可,遼王知曉愛子被殺,定會派人四處搜捕可疑之人,且在各個關卡設下陷阱,此時我們若急著離去,反倒引起他人注意。”
江善善明白了,“可既然都知曉他們自相殘殺,為何還要搜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