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王多疑,本著寧錯殺不放過,也不會善罷甘休。”
顧淵說道,況且,他也還要盯著遼國後頭的動向。
這也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之一。
總之,他帶著江善善扮成普通的新婚夫妻,平日裡做些小買賣,再加上謹慎行動,即便來了幾波遼人搜查,也沒露出什麼馬腳。
就連身份,也偽造的滴水不漏。
幾日過去,顧淵得了消息,遼國曆經一次內亂,遼王也深受重傷。
那些在外搜查的士兵漸漸減少,沒過兩日便已經恢複以往。
客棧內,阿武查過沒有任何竊聽之人後,這才對自家主子道:“公子,聽說遼王傷的不輕,而且經過查證,確實有大量的藥材和傷藥運進遼都,他們甚至還派人在中原尋藥。”
“大王子呢?”
“已經被抓起來了,不過遼王並沒未殺他。”
顧淵眯起眸子,“遼王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即便是兒子,想篡位也不可能不殺他。”
隻能說有旁的緣由。
不過,也證明了如今內亂未完全平複,遼王又重傷,想要再派兵騷擾大興是不可能了。
“耶律爾的屍體呢?”
“聽說已經被遼王接回去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個年紀又是經曆大兒子的背叛,又是小兒子的身死,重傷的遼王又能堅持多久呢!
顧淵心中想著,這兩年恐怕能鬆口氣,但往後幾年,遼國新王上任,必定要與大興一戰。
靖國公府身為掌兵之人,自然要儘力削弱對方的實力。
也就是,遼國越亂越好。
“傳令下去,將那幾封書信想法子遞到三王子和五王子手中。”
阿武驚訝,“公子,您是要讓他們所有人都與二王子為敵嗎?”
顧淵睨了他一眼,摩挲了下拇指上的扳指。
遼國如今能主事的也就二王子,但偏偏他為人穩重,又待人親厚,與其他兄弟激進的性子截然不同。
說實話,若換個遼王,他更加願意這位上去。
但,不可能,遼王自己以及其他王子就不會同意。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有時候,若不逼一逼他,他便不會想著往前走,是生是死,端看他意願如何吧!”
阿武聞言,不禁縮了縮脖子。
不得不說,顧淵這一手實在太狠。
難怪要親自前來。
這趟水,真是渾的不能再渾了。
接下來的日子,顧淵依舊忙碌著,偶爾出去一整日,等回來又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江善善從起初的擔心成了早已習慣,也能騰出空子查找林家後人的情況。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先給弟弟回個信。
沒錯,出來這些日子,江明軒的信幾乎就沒斷過。
……
京城,江家。
江老夫人看著麵前的人,臉色不大好,這些日子經過調理,好容易病好了些能下床了,卻不想小兒子回來了。
“你不在任上,突然回京做什麼?”
江家四爺垂著眼,連日來的舟車勞頓顯得他極為疲憊,麵對親生母親的疏離和厭惡,這種疲憊感就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