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接到調任,往後在京中任職。”
“什麼?”老夫人聞言驚了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的不知?”
看她這般模樣,江四爺不由地心中怨憤,諷刺道。
“這是朝廷的事,母親如何知曉,彆說您了,兒子也是突然被調離。”
老夫人沉了臉,調到京都,那豈不是往後就要在府中落腳,搬回來了?
想到這裡,她便覺得難以麵對。
“先下去歇息吧!調任的事待我問過你大哥再說。”
江四爺張了張口,遂想到什麼,便沒再出聲。
他行了一禮,默不作聲地離去。
作為江家的四爺,即從前在府中便不得自家母親喜愛,麵對其他兒子永遠都是帶著笑意,包容。
麵對他,則是疏離,冷澹。
彷佛他不是她的兒子一般,但他又無比確認自己的確是她的兒子。
江四爺走後,江老夫人得心卻是平靜不下來。
等到江大爺回來,便立即傳了他說話。
“母親不好好休養,叫兒子過來作甚?”江大爺比從前瞧著清瘦了些,眉眼間多年積攢的意氣風發也都變了模樣。
陰鬱,沉悶,才是如今的他。
這事不僅老夫人看出來了,府中其他人也都看得出來,至於緣由,大家也心知肚明。
想到這裡,老夫人心中歎了口氣,也因此比更寶貝柳氏留下的那個孩子。
畢竟,這是大房唯二的男丁了。
“老四突然被調回京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也沒個信兒,當初不是說能一直留任,往南方升遷麼?”
一連幾個問題砸下來,江大爺聽得麵色有些不耐。
“這是殿下的意思,如今老二老三都不頂用,老二這事兒指不定哪天就暴露了,殿下這麼做也是為了江家。”
“這怎麼行,那老四豈不是往後都要留在京都了?”
江大爺聞言,目光黑沉沉地看向她,“母親,這事兒你跟兒子說也沒用,他留在哪兒是上頭決定的,不是你我。”
“可是……”
“母親與其擔心那些,不若好好休養身子,少給兒子折騰些事兒,省的連殿下都跟著為您善後。”
老夫人麵色微變,她隻道他說的是江善善姐弟的事兒。
可這事能怪她麼?
她都是為了誰,為了什麼?
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但這回江大爺卻是沒再理會她,起身徑自離去。
江四爺回府的事兒是注定了,哪怕老夫人再不喜,再不希望他回來,也改變不了。
也不知是怎麼的,她總覺著四兒子回來的事兒不是偶然,那些陳年往事到底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是以,麵對四兒子一家,她是要多冷澹就有多冷澹。
甚至府中開始漸漸傳出四房不是老夫人所生的話來,更有甚者則是說人是老夫人生的,但卻不是江家血脈。
這一傳聞起初還隻是在府裡,後頭便就到了坊間。
也得虧人處理的快,沒有將事情擴大了去。
饒是如此,也將老夫人氣的不輕。
默默看著的江明軒卻是心情極好。
他倒了杯茶遞給正從外頭辦完事回來的江明修,道:“江家如何?”
“消息都被捂住了,這樣的事他們一發現便將人都處理了。”江明修彎起唇角,“看來,那老東西也日日擔憂著睡不著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