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什麼,就偏來什麼。”江明軒目光放遠,透過窗子望向外頭。
“是極,真是沒想到,江家不僅人爛,根子也爛。”
江明修諷刺地說道,瞧見自家兄弟在發呆,便詢問了句:“在想什麼?”
江明軒回過神,有些低落:“已至七月,也不知阿姐何時歸家。”
從小到大他們姐弟二人從未分開過,這回分彆自有半個月,他不免擔心想念。
提到江善善,江明修也是念得緊。
“不在也好,江家那些醃臢事兒也省的阿姐親自動手不是麼!”
“這倒是。”
江明軒讚同地點點頭。
此時,遠在幾百裡外的江善善打了個噴嚏,以為是邊境的夜裡涼,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風。
一旁的人低頭看了眼,“冷了?”
“還好,不過風吹多了也不好。”她底子不大好,雖說這一年裡她好好養護了番,但幼時虧損的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補上來的。
若是雨天淋個雨,總要病上幾日才能好,寒風吹多了,也容易不適。
顧淵側過身替她擋住吹來的風,“讓你待在客棧等我,你非要跟來。”
“我想看看你怎麼坑殺遼國三王子嘛!”
說起這個,顧淵是真的不乾人事兒。
殺了人家一個最受寵愛的小王子不夠,還要再殺一個。
怎麼就這麼壞呢?
可她好喜歡。
正想著,突地聽聞一道尖銳的嘯聲響起,江善善凝神看去,四周埋伏的人已經躍起朝著行來的一群人攻去。
離得遠,依稀隻能看到火把下翻飛的人。
江善善嘖了聲,“遼人都不動腦子嗎?這樣就被騙來了。”
“三王子最寵愛的姬妾弟弟在這兒,他若不來,等待他的就是一顆頭顱。”
“哦?原來是為了姬妾啊!”
那也算妻弟咯?
“也不全是,那姬妾的弟弟是他的得力乾將,曾給邊境造成不小的壓力。”
“難怪你之前要花這麼多心思抓住他。”
江善善明了,心想著。
這廝果真夠陰,竟然一個都不想放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待到那兩方人廝殺的快決出勝負時,顧淵帶著人突地就將他們圍住了。
果斷地收割了人頭。
此時的三王子也知道自己上當了,成了彆人利用的刀子。
他看著身邊已經被砍下頭顱的妻弟,埋伏他的人確實是二王子的人,但其中必定有彆人的手腳。
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人。
看身形,應是個中原人,他忽地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
“你難道就是顧淵?”他艱難地說道,死死地盯著他。
顧淵帶著麵罩,並未摘下,也未回應,隻抬劍斬向他的脖子。
遼國三王子就這麼倒在了地上,血泊噴灑一地,染儘了鞋底。
顧淵命人將這兩個人的頭顱收起,“安排下去,將它們送到二王子手中。”
阿武得令,沒有多廢話便下去辦。
一身的血腥味兒,顧淵便沒靠近江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