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伽納的手微微縮緊,這樣挑釁的話從少年口中說出來,簡直像**一樣。他輕笑一聲:“那個偽善的家夥,底線可比我低多了。”

“我都能願意和你走,還在乎他是什麼樣的人嗎?”沈柯說完這句話,一下子拉遠了自己和伽納的距離,粉嫩的指腹摩擦著戴在左手無名指的那枚紅寶石戒指,當著伽納的麵親了一口,“不要讓我改變主意。”

“聽你的。”伽納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得懷中還殘留著一股清淡的奶香味,讓他莫名的口乾舌燥起來。

他站在原地,等自己沸騰的血液平複後才抬腳向前,腳尖落地時宛如走進了異次元,再次消失在眾人眼前。

“他……走了嗎?”等了幾秒後,藍玖才敢說話。

她確實畏懼剛才那個喜怒無常的人,但並不會怕到放棄少年。不敢說話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怕影響到少年,一直以來都是對方在保護他們,他們太弱了,隻能在關鍵時候爭取少拖一點後腿。

“嗯。”沈柯安慰了一下幾人,這才正式打量著手指上那枚紅鑽石戒指,他試圖將其拔下來,卻發現戒指像是生根了一樣,紋絲不動。

【統子。】沈柯已經心如止水,他用著宛如幽靈般地語氣說,【這下真的靠你了,假如我真的被伽納帶走了,那咱們就永彆吧,我會記得想你的。】

他會這麼乾,也隻是想賭一把,賭係統真的有辦法讓他不被帶走。

係統機械音中難得出現了複雜情緒:【……何必做到這個地步?】

它其實很不能理解,在千千萬萬的副本中,死亡的npc與玩家不計其數,玩家之間尚且做不到互幫互助,npc之間的互相殘殺也時有發生。就算沈柯現在救了他們,或者是一天,或者是一個星期,他們終將重蹈覆轍,這樣做也隻能延長他們的生命而已,賭上自己的性命去拯救彆人這種事,沒有意義。

沈柯:【我也不知道,想救就救了。】

係統對他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或許,這就是我們相遇的理由吧。】

沈柯敏銳地聽出它話裡有話:【你是什麼意思?】

係統:【係統也可以選擇宿主的,本係統當時就覺得你是個善良的人呢,所以就來找你啦~】

它又恢複了如初見時那調皮的語氣。

沈柯:【……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

係統:【才沒有呢,嘻嘻~】

沈柯:【……】

他抬眸,看似將注意力放在了兩邊的戰鬥上,腦海中卻仍然想著係統剛剛說的話。他雖然順著係統的話說下去了,但不代表信了,係統絕對有事瞞著他。

沈柯將係統說的那句話一字不落的記下,才看向著重星月那邊。

星月他們的情況有點不容樂觀,白鴿一直在隱藏實力,他將整座教堂變成了火海,遊刃有餘地躲避著每次攻擊,現在都還看不清楚他的實力。

K和李災對付的五六隻鬼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蟲子被初六壓製,鬼娃的實力有所減弱給了他們鬆一口氣的時間,不過鬼娃始終是在數量上取得了壓製,玩家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

枝枝和紅酒兩人聯合,幾個回合之後終於將頭頂的那張小醜牌撕掉了,白鴿拿著手上特製的打火機,接住了星月毫無間隙地猛攻。

“好玩嗎?如果兩位女士對小醜花色有興趣,我這還有。”白鴿說話間又躲過了星月橫劈過來的一擊,那刀刃帶著風劃過他的頭頂,落下幾根頭發。

“還真是不可小覷,有意思。”白鴿微笑著,手腕在空中翻轉,打了個響指之後,手中出現了十多張牌呈現扇形攤開,上麵的花色赫然全都是咧嘴笑著的小醜。

小醜牌在空中旋轉變大,眨眼間便布滿了他們頭頂,紛紛

揚揚的灰燼宛如一場鵝毛大雪,一下子將眾人拉進了灰霧之都。

紅酒、枝枝:“……”

紅酒那頭波浪卷發尾已經被燒焦了好大一截,她緊皺著可以夾死蒼蠅的眉頭,“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那麼討厭?”

“接近他。”星月後退一步,站在她們身邊。

白鴿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卡牌,看樣子頭頂的小醜牌是撕不完了,隻能快速斬斷源頭。

“這是他的破綻?”紅酒反應很快,從意義不明的三個字中解讀了其中的含義。

“對。”星月說完,又衝了上去。

紅酒倒下的那杯粉色液體在源源不斷地吸收著上空的灰燼,但並不是全部,漏網之魚落在他們身上,如同岩漿般的溫度不是鬨著玩的,縱使他們使用了一些彆的道具,皮膚也火辣辣一大片。

等紅酒的道具失效,眾人用不了一分鐘就會被燒成灰燼。他們沒有彆的選擇,解決不掉白鴿,他們就一起死。

紅酒立馬做了調整,讓枝枝和k做了一個對調,枝枝比較適合遠程射擊,而k和她一樣是近戰。

白鴿的近戰,並不出色。

“以多欺少可算不上一種良好的道德品質。”麵臨著不同方位的攻擊,白鴿步伐稍稍有些淩亂。

“去NM的道德品質,簡直令人作嘔。”枝枝難得爆了粗口,如果說之前的白鴿是一個聰明的紳士的話,那現在就是一個惡心的偽善者,比那些本來就邪惡的混蛋更惡心,如果不是星月出手,她已經是對方手下的一具屍體了。

麵對枝枝明晃晃的辱罵,白鴿難得沒有反駁,他看了枝枝一眼,平靜的目光中夾雜了一抹古怪與新奇。

他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看一具會唱跳rap的屍體。

沈柯對自己腦中的這種想法給惡寒到了,心中的不安卻愈演愈烈。

他反射性地看向初六,很好,還是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星月、紅酒和李災的配合很快就天衣無縫起來,縱使實力稍弱一籌,他們依舊是來自困難副本的玩家。

白鴿來不及整理淩亂的衣領,當他手臂上出現第一道傷口時,他忽然道:“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話落音的瞬間,槍聲響起。

紅酒和k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白鴿按著頭頂砸了下去,原本三人正好圍住了白鴿,在槍響的時候,有了一個缺口。

枝枝再次扣動扳機,對準的仍然是同一個人,但這次沒有命中目標。

“星月!枝枝你??!”沈柯第一時間就想衝過去,但理智勸住了他。

他現在過去也沒用,甚至還可能送羊入虎口,被白鴿抓住。

星月的胸口處綻放出了一朵寒冬的臘梅,子彈沒入了他的身體,那血液從他的指縫中溢出,染紅了他的整個手掌。

他躲過枝枝的又一槍後,蒼白著臉半跪在地上,用匕首抵著地麵才勉強支撐住了身體,平複幾秒,星月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忍受著刺骨的疼痛站起身。

李災沒了枝枝對抗鬼娃,立馬就受了鬼娃一爪子,在被挖下一塊血肉後他一腳踹開回娃,轉身直奔枝枝,目標十分明確地衝著她手中那把槍。

他得奪掉枝枝的槍,不能讓她再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