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柯也有些意外,他雖然聞到了有屍香的味道,卻一直捕捉不到是從哪兒散發出來的。
有人湊近聞了聞:“沒有啊,我咋聞不到?”
被抓的那個女生也有些慌亂:“我警告你,你可彆亂說!”
何露異常堅定:“你彆裝,我知道是你。”
她說著,突然張開了嘴,她
的牙齒比普通人都要長,且異常尖銳,一口就咬住了那女孩的手。
很奇怪,那女生雖然被咬了,卻沒有痛呼,眼神反而從驚慌變成了哀怨。
“你可真討厭。”女生說著,用力抽出了手,“等一下我就把你練成香油。”
說完,蟲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地湧向玩家,何露首當其衝。
這麼一看,這個女生肯定不是玩家了。
玩家想到這人跟著他們走了這麼久,頓時感到身心上的不適。
隨著女生的暴露,又有幾名玩家哀嚎著倒地,密密麻麻的長蟲,長滿了他們的皮膚。
“就是這幾個人和那個女生走在一起的,他們挨的很近!”
有玩家回憶起來了,臉色轉變的非常快。他們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會不會這裡的蟲子,就是這個人放的!他們剛來的時候,也沒發現有這麼多蟲啊!
何露地下室真的被追著上躥下跳,但四麵八方都有蟲,去到哪裡都躲不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她將手腳用衣服厚厚的包裹住,防止從落到皮膚上,然後拿著從一樓一直收著的玻璃片,進行了一場激烈的人蟲大戰。
沈柯雖然不怕這玩意,但場景令人不適。
他們這邊,沒有蟲過來,形成了一個小範圍的安全地帶,不過沒有任何玩家敢過來避難。
有林猝這麼一尊大凶器在,真的是兩邊陣營擱哪都不討喜。
沈柯很好奇他都沒找到屍香的源頭,何露是怎麼發現的。他留了幾分心思在對方身上,發現這女生身形很敏捷,且戰鬥習慣,居然和獵犬有幾分相似。
他回憶起對方那一口牙齒,很輕易就能刺入人的皮膚。說起來,獵犬的鼻子也是非常靈的。
他若有所思,一轉眸,見何晴對他眨了眨眼睛,有幾分請求的意味,隨後又垂下了眼眸,或許何晴明白她姐姐是怎麼一回事。
沈柯沒有在細究,總歸對方沒有害人。
林猝最喜歡看戲,沒有戲也會製造一場戲出來,不過這次厭煩浮上了眉稍。
“想留下來看看嗎?”他想了想,還是發揮著紳士精神,詢問身旁的少年。
“不想。”少年堅定地回答。
林猝應了一聲好,他速度極快,見沈柯都沒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直接將蟲女的頭發抓到了手心。
蟲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那把烏黑的頭發也變成了青紅相間的蟲,在林猝手上蠕動。
他打了響指,那地上正在襲擊玩家的蟲仿佛被一種更強大的力量操控,爭先恐後地朝著蟲女身上爬去,一根又一根的鑽到她的嘴巴裡麵。
場麵一度極其惡心,正常人晚上看了會做噩夢的程度。
當最後一根回到蟲女的身體後,林猝掐著脖子將她提起來,蟲女的身體就像擰毛巾那樣,被擰成皺皺巴巴的一條,然後被扔出了窗外。
就在要掉下一樓時,蟲女的身體在半空中拉長彎曲,變成了通往三樓的台階。
哪怕明知道這女的是蟲子變的,但看著這扭曲的人梯,眾人還是被震撼到了。
林猝帶著少年踩上人體後,玩家們才回過神,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跟了上去。
走到人梯儘頭時,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還差幾節樓梯才能到三樓。
林猝像是才發現,他停下腳步,語調輕柔地問:“這該怎麼辦呢?”
他邊說邊輕笑著,回頭掃了玩家一眼,眸光不停閃爍,仿佛在尋找補全樓梯的材料。
玩家們冷汗直流,紛紛低下頭,不敢對視,呼吸都不敢太大聲。那場景,簡直就像班主任課堂上抽人回答問題。
沈柯輕咳一聲,他後撤兩步助跑,跳躍時身姿異常輕盈,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穩穩的落在了對麵。
他眨了眨眼睛,帶著清澈的無辜,朝著林林猝伸出手。
“跳過來,我拉著你。”
林猝盯了他一會兒,分辨不出什麼情緒。
就這點距離,沒人覺得他會過不去,你說他能夠從一樓跳到六樓,大家夥都會無腦相信。
沈柯也就做做樣子,沒想到對方真的借著他手的力跳了過來,等林猝過來他正要鬆手時,突如其來壓了一股重量給他帶的一個趔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掉下去,千鈞一發之際被林猝扶著腰帶回來站穩。
在外人眼中很像他平地摔,而林猝救了他。
林猝嘴角微微上揚:“不用謝。”
沈柯:“……”
他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以示感激,腦海中吐槽:【多大的人了還搞這種惡作劇。】
係統意外的給了反饋:【資料顯示他死前24歲,名字是林猝無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上級給的反饋是此人為正常玩家,且在積分排行榜上有名次,代號是句號,過往史可查,上級還在繼續調查中,不過宿主你要自己注意了。】
沈柯:【???】
啊?!要不要聽聽你再說什麼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