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
典型的和式包間內,一群個性鮮明的年輕人開懷舉杯。
各色各樣的酒液中,那裝在利口酒杯裡的淡褐色不透明液體十分紮眼。
碰完杯重新坐下後,今年新加入東京校的鶴田壓低聲音,好奇地向身旁的人詢問,“五條先生那是奶茶嗎?”
“是哦,五條前輩滴酒不沾的啦。”坐在他旁邊的灰原雄笑容明快地解釋道:“就算酒水把包廂都淹沒了,那也和五條前輩沒關係。”
聞言,鶴田看著端著奶茶起哄讓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拚酒的五條悟,眼角微抽。
好吧。
“欸?為什麼!娜娜明升職成為‘窗口’的一把手,不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嗎?!”
“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金色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抬手鬆了鬆領結,麵無表情地說道。
七海建人,作為五條悟最靠譜,同時也是年齡、身份最合適的一名後輩,在他們拉下幾位高層後,便被趕鴨子上架,一腳踹進了暗無天日的咒術高層。
當然了,這個暗無天日真的隻是字麵意思。
天沒亮的時候進辦公室上班,下班的時候,月亮也準備下班了。
隔壁的阪口安吾直呼內行,並且在一次合作中熱情地和七海建人交流了一番自身心得:隻要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了!
現在正式成為“窗”的第一負責人後,七海建人都可以想到自己以後眼圈青黑的模樣了。
工作是狗屎!咒術師也是狗屎!!
家入硝子托著下巴,笑容淺淺的和七海建人碰了碰杯,“不管怎麼樣,還是祝賀你升職。”
七海建人重新拿起酒杯,禮貌地頷首回應她,和之前對五條悟的那副冷淡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可以說十分雙標了。
五條悟立馬不依不饒起來,非要用奶茶和兩位酒豪拚酒。
對這一切習以為常的星見凜已經不想再看,徑直扭頭看向一旁還在發郵件的夏油傑,“京都校那邊的交接還沒好嗎?”
他們這幾個人全擠在東京校也太浪費了。所以,夏油傑在三個月前便申請了調令,明年開始他就是京都校一年級的負責人了。
想到這一點,星見凜不禁開始為往後的學生們默哀一秒。
有這麼兩個什麼都要比一番的老師,你們以後的日子怕是隻能用水深火熱來形容了。
黑發青年輕笑了一聲,側頭看來時,被燈光勾勒的眉宇輪廓顯得深邃而又鋒利,“還在垂死掙紮罷了。”
夏油傑調入京都校便代表著肅清保守派的開端。作為保守派領頭羊的樂岩寺嘉伸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入校。
但就像夏油傑說的那樣,隻是垂死掙紮罷了。
他們已經把庵歌姬推上了校長候選的位置。即使夏油傑沒有進入京都校,再過個一年兩年,庵歌姬也會上位。
三橋加奈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同期,“快去啊,這麼多人在這裡,上去敬個酒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端著酒杯的伊地知,一臉猶豫,“真、真的好嗎…”
“哎呀,不要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