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澄想的是讓他自己感受她的存在,但伏黑甚爾一直沒有動,仿佛那是一個奢侈的、遙不可及的念想。他攥緊了千澄的手。
“我不知道。”男人低啞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十年火箭炮失效了。我來到這裡的時間超過了五分鐘。”
?失效了。
與此同時,千澄收到了部下的回複,得到了咒具庫的使用情況。
伏黑乾部除了拿走剩下的唯一一枚十年火箭炮之外,還拿走了加強咒具使用效能的輔助型咒具,想必三十八歲伏黑甚爾多逗留的時間就是咒具加持下的效果,而這份多出來的時間是未知的,也許很久,也許隻是一瞬,他就會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線了。
二十八歲的伏黑甚爾又想做什麼?
就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嗎?
千澄無端有點煩躁,但也不可能將情緒轉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她是這麼想的,卻被執住了手,她低頭望去,自下而上望過來的眸光少了往日的遊刃有餘和挑釁,孤寂深邃的像是月河,聲音也低沉下去:“使用我,如果能讓現在的你好一點。”
千澄訝然,明明是被她視作需要安撫的棄犬。
但是此刻卻反過來,比起自己,更想要安慰情緒不佳的她。
她看看自己的疲勞值,順勢接受了。
於是伏黑甚爾褪下羽織,被玩家像拆禮物一樣扯去了腰帶。
和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男人較之現在增添了更多傷疤的光.裸肌膚大大方方地袒露在眼前,混合著最初的香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千澄得以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和未來自己的成果,她對往日裡司空見慣的身材沒多少興趣,隻是手指沿著還未愈合的傷痕劃下,最後又看不過去幫他包紮起來。
可比起被她關照,伏黑甚爾更希望能由自己滿足她。
——倒不如說,是比起“需要”,更希望“被需要”。
這個人……
所以千澄歎口氣,隻好派出妹妹將他亂動的手腳捆住,同時有意無意地加重力度,給原本平和的包紮過程增添更多的疼痛。
這樣做,他才沒有了抗拒的反應了。
肌膚接觸的地方一點點升騰上熱度,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原本千澄還擔心會不會突然被快進,但一直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最後包紮完畢的千澄又像包禮物一樣將他的衣服拉攏穿好——當然,這次是右衽的穿法。原來那種太不吉利了,要知道在日本隻有死者才會那樣穿。
千澄仰望著他,捉著他的下頜強迫他低下來,視線撞上後氣息也交纏在一起。
“我大抵知道了未來的事。”
“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我可以替你實現,無論是什麼。”
千澄想了想又補上一句,語氣強勢:“告訴我。”
伏黑甚爾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許久,才翕動嘴唇。
可他說的不是“留下我”。
而是,
——“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