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知道一定是戎渡和兩位長輩說了什麼,否則不會那麼巧,他們前腳還在商量車的事情,後腳長輩就把車買好了。
車倒也沒有特彆貴,十萬出頭,但對祝眠來說卻十分貴重了,何況還有戎渡媽媽給他的紅包,裡麵包了好幾千的現金,相當於他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祝眠心裡其實有些不是滋味,戎渡的父母將他當親生孩子看待,他卻總想著和戎渡分清楚,擺出生分的姿態,平白讓人傷心。
他突然想起他提出要談談的那晚,他不想讓戎渡出錢買車,便說什麼,他們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還有什麼,說他們相處再久一些,直到徹底了解對方再談錢的事情。
好像醍醐灌頂,祝眠驟然明白戎渡為什麼不開心了。
他有些懊惱自己說出那樣的話,設身處地的想一下,他一心認真對待的人這樣生分,他也會很難過的。
誰會不難過呢?
祝眠心裡憋著話,大半天都在考慮怎麼再找戎渡談談,但戎渡路上接了一個電話,看樣子是有工作要忙,送他回家後戎渡果然表示臨時要加個班,讓他晚上不用等他。
祝眠隻好把話又咽回去,他輕聲囑咐:“路上慢點。”
戎渡“嗯”了聲,卻沒立即離開,而是注視著他低聲道:“眠眠,我走了。”
祝眠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心裡咯噔一下,是、是要他親他嗎?像電視裡那樣,丈夫出去工作,妻子要送上一個離彆的吻嗎?
他睫毛發顫,手指在背後攪了攪衣角,不太好意思。
小聲說:“我在家裡等你,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下廚。”
祝眠保守的性格大概隻準他主動做到這一步了。
戎渡再清楚不過,卻不滿足,他俯下身,歪著頭靠近青年的唇,教給他:“眠眠,你該給我一個吻。”
祝眠臉上瞬間就紅了。
“吻吻我,說你會想我。”男人還在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