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挑釁(2 / 2)

摩桑抬頭看向岐,眼底閃動著寒光,帶著戲謔和侵略:“他真是是蠻荒最棒的雌性了,美麗又危險,我想我在以後離開的日子都隻能靠想象他來紓/解我亢/奮的欲——”

嘭!

一隻尖端銳利的長矛,堪堪貼著摩桑的胸骨擦過,如果不是他閃躲不及時,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他一瞬間麵色晦暗,銳利的眼眸掃了一眼泛著毛骨悚然殺意的岐,立馬迅速紮身進了激流的瀑布中。

岐眼眸赤紅,手臂上鼓動的肌肉跳動著力量,在他旁邊的罕不由退了幾步,他乾巴巴的開口道:“你最好彆追上去,他們忌憚的是原非的神力,……部落的人不可能跟著你去送命,我們人數不夠,你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和那麼多人搏鬥,你要實在擔心,早早結契,把人睡了,讓原非下個崽。”

“不用你來提醒我。”岐捏緊的拳頭又鬆開,他視線從激蕩的瀑布水流上收了回來,餘光掃了一眼黢的屍體,轉身大步朝部落走去,末了丟下一句:“把這個假冒父神使者的祭司屍體燒了。”

罕麵上不解,他脫口問道:“還要燒了?反正都死了,丟這讓獵物吃了就行。”壞到了骨子的人,讓獵物啃食他的屍體,麵目全非才是最好的懲罰,而且,罕覺得自己對著這一具屍體莫名的厭惡和不舒服,一個冒認父神使者的人,這樣的死法還真是原非給了他一個痛快,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不把人折磨死是不會罷休的。

走出幾步的岐腳步停了下來,他微側過頭,輪廓剛硬如削,語氣不容拒絕:“燒了。”

“……好,交給我,我來做。”罕忽的想到這位叫黢的祭司靠的是鮮血來操縱藤蔓,燒了確實才是最穩妥的。

等他架起枯枝,把火堆燒起來的時候,罕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餘光掃向與平時無異的瀑布的水麵,他臉色變的深沉與探究:死了一個,另外的那一個確定已經死了嗎?

***

部落的人這次受傷的情況比上一次嚴重,原本在上次受到攻打的時候,有部分雄性戰士的傷還沒好,再來一次戰鬥,傷亡度可想而知,但此時每個人身上卻完全沒有任何壓抑頹廢之感,臉上都是興奮,充滿了力量。

原非還不能完全的操縱蒲公英來治愈,而且,用一次他就要癱一次,那就說明救了一個之後,要等恢複了才能救下一個,最後他先讓冬烏和小一把受傷最嚴重,生命垂危和傷勢較重的人分出來,另外傷勢較輕的,則用藥草為他們醫治。

……糟糕的是,這次原非試了試,能起死回生的蒲公英一次都沒有出來,原非呼了口氣,從人堆裡站了起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感覺,想想究竟還差什麼。

乃大:“你差一個老攻。”

原非:“……”

“上次你救人的時候,當時不是岐在你身邊嗎?我沒說錯啊。”乃大立馬解釋:“你彆不說話,你想想其實我說的挺有道理的,雖然我是一個係統,但我有豐富的知識,能——”

“彆吵。”原非吐出兩個字,乃大立馬停住。

默然良久的原非終於動了動頭,他視線在周圍流轉,忽的和不遠處岐的視線對上,彼此注視半響,原非抬腳走了過去,之前救罕的時候,岐就在他身邊,雖然客觀理論上來說,他並不覺得岐能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現在的情況也隻能胡亂的試試。

岐的身上的皮膚仿佛沐浴著鮮血,之前才清理過的胡茬,好似經過這場戰鬥之後又長了出來,原非道:“部落受傷重的人有很多,我沒找到感覺,沒成功。”

“我和你過去。”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原非點了下頭,率先走了,他沒有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岐深淵般的眼底閃爍著的是已經衝破牢籠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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