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誰知道!”對上薄硯那雙淺淡眸子,阮眠底氣莫名不足了兩分,他撇開視線,像是喃喃自語般咕噥道,“剛剛被你手指碰過的地方,現在還覺得酥酥麻麻的,就跟過電了一樣!”
薄硯呼吸驀地一滯。
要不是他實在太清楚,阮眠是什麼樣的人,那估計真會覺得,阮眠說的這話,是在有意勾-引。
天氣還很熱,阮眠打了這麼二十分鐘籃球,就已經出了不少汗。
他一手拎著飲料瓶,另一隻手下意識拽住院服下擺,撩起來叼在了嘴裡,散熱。
那瑩白一截的腰肢,就又一次暴露在了陽光下。
一旁紮堆的女生們又一次發出土撥鼠叫聲,薄硯眸色一暗,語氣驟然冷了下來,“衣服穿好。”
大概是他的語氣實在太冷,甚至還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阮眠呆了一下,竟是下意識就聽了他的話,牙齒一鬆,衣擺就又重新垂落下來。
可不過一秒鐘,阮眠就又反應過來了,覺得酷哥麵子都沒了,凶巴巴衝薄硯喊道:“要你管!”
可誰知薄硯答得有理有據:“上次我在宿舍脫個衣服,你都說我是耍流氓,那你現在在操場上這樣,難道就不是耍流氓了?”
阮眠又一次噎住了,他還沒來及想出反駁的話,薄硯竟就又輕飄飄補上一句:“你不是酷哥嗎,酷哥不可以這麼雙標。”
很好,阮眠再次被精準掐住死穴,徹底熄火了。
切,不就是不讓撩衣服嗎,不撩就不撩!
休息時間太短,張陶和顧孟平去了個衛生間回來,還沒來及再多
誇一誇阮眠,教官就又吹哨了。
集合之後,教官開始選旗手。
不出阮眠預料,旗手就直接是在第一排裡選的。
而也毫不意外,教官第一眼就看中了薄硯。
無論從身高體形,還是相貌氣質來看,薄硯都是當之無愧的,能夠擔當他們一整個學院門麵的最佳人選。
可阮眠並不覺得薄硯會同意,畢竟薄硯這人,看著就對什麼都冷淡,根本不像是喜歡出這種風頭的人。
然而下一秒,阮眠就聽到了薄硯的回答:“謝謝教官,我很樂意。”
阮眠:“?”
旗手和護旗都定下之後,就又來了一個新教官,專門負責給他們三個人訓練,訓練內容主要就是踢正步,薄硯還要練習扛旗和揮旗。
去新的訓練場地的路上,阮眠忍不住小聲問薄硯:“你...你為什麼要當旗手?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情都根本不感興趣。”
薄硯淡淡“嗯”了一聲,並不反駁,“本來是不感興趣。”
阮眠沒聽出“本來”那兩個字的深意,驚訝道:“那你為什麼還同意?你說不願意的話,教官也不會強迫你。”
薄硯偏過頭來,與阮眠對視兩秒,長眸微彎,又轉折道:“不過看你也參加了,我就又忽然感興趣了。”
其實阮眠如果敏感一點點,心細一點點,就能聽得出,也看得出薄硯這時候的情緒不同往常。
薄硯講這話的語氣,並不如往常那樣淡然放鬆,薄硯的神情也不似平時那樣鎮定。
他薄唇微抿,眼睛望著阮眠一眨不眨,像是在緊張,也像是在揣測亦或期待阮眠的回答。
可阮眠既不敏感,也不心細,甚至腦回路還非常清奇,因此聽了這話,他隻是微微愣了兩秒,就抬起手,握拳捶了一下薄硯的肩膀,忿忿道:“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到時候站我旁邊,秀你的優越感!”
薄硯:“......”
沉默兩秒,薄硯扯了扯唇,剛才短暫的情緒瞬間都一掃而空,他眼底劃過兩分無奈笑意,“你怎麼會這麼想?”
阮眠“哼”了一聲,並不想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可他又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在趙群羞辱他的時候,薄硯毫不猶豫站出來,當著教官,還有那麼多同學的麵懟了趙群...
阮眠
終於肯給薄硯兩分好臉色了,雖然語氣還是**的,但卻認真道了謝:“那什麼...之前,之前謝謝你幫我說話,算我欠你個人情,下次你有需要,我也會幫你的!”
“不用,”薄硯搖了搖頭,接得十分順暢自然,“不需要你欠我人情,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謝謝我,不如答應我個小要求,怎麼樣?”
阮眠點了點頭,又提前警告道:“隻是小要求!不可以提我做不到的。”
薄硯笑了一下,“做不到的...比如說?”
阮眠想了想,又改口道:“也不是做不到,總之就是不準提,不準提不符合我們酷哥行動指南的!”
薄硯偏頭悶咳了一聲,抬手抵在唇邊,遮住了快要壓不住的唇角。
頓了片刻,他才安撫般保證道:“放心,不會提你做不到的,也不會提破壞你酷哥形象的。”
阮眠這才舒了口氣,應下來:“那行,你說吧。”
薄硯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過了兩秒,他的視線定格在阮眠空落落的耳垂上,忽然問:“你之前戴的那個很酷的莫比烏斯環,是不是有兩隻?”
阮眠沒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就跳躍到了耳環上,可他還是誠實回答道:“對,單隻不給賣。”
他隻有一個耳洞,可有很多耳環都是不賣單隻的,因此隻能成對成對買回來,注定了其中一隻,要長時間躺在抽屜裡吃灰。
“我覺得那個很酷,”薄硯又湊近了一點,輕聲說出了自己的“小要求”,語氣中染上近乎蠱惑的味道,“剩下那隻,可不可以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