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顆奶團子(2 / 2)

不準叫我奶團子! 夂槿 16147 字 7個月前

話落,他就“唰”地一下,掀開了右側的簾幕。

可簾幕後邊依然空空蕩蕩,阮眠鬆了口氣,和薄硯對視一眼,又一起走向另一側的簾幕。

這次是薄硯伸手掀開的,可這邊簾幕後麵依然什麼也沒有。

“看來這不是觸發條件,”薄硯說出自己的推斷,“那麼觸發條件,應該就剩下了觀眾席。”

阮眠很拽地“嗯”了一聲,眉梢挑了起來,自己給自己打氣似的道:“那就去觀眾席,觸發就觸發,本酷哥才不怕它!”

薄硯唇角又揚了一下,應道:“好。”

說罷,兩人就又一起轉身,慢慢往觀眾席走。

可才走了兩步,身後就忽然響起一聲尖利無比的女聲!

雖說已經做好了轉身就會觸發什麼的準備,可突如其來聽見這聲音,阮眠還是沒有忍住,原地蹦了起來。

但這次甚至都沒給他後悔丟了酷哥麵子的機會,因為他蹦到半空中,衣服就被人從後拽住,把他直接拽了下來!

阮眠頭皮發麻,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

他費勁偏頭去看,就看到了一雙枯瘦如骨的手,這雙手,此時此刻,一隻正抓著他的衣服,另一隻,抓著薄硯的衣服。

“既然來了——”“女鬼”繼續用她那把尖利的嗓音講話,“就不要走了!跳舞,看我跳舞!我要跳舞!”

阮眠:“?”

他在心裡咆哮,誰他媽想看你一個鬼跳舞啊!

可喉嚨口卻像被堵住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還是薄硯先反應過來,抓住了這句話裡的唯一信息點,“跳舞?你想跳舞?”

“對!”“女鬼”聲音頓時又高了一個八度,“讓我跳舞,我要跳舞!”

薄硯視線飛快掠過四周,突然,他眼睛一亮,目光定格在了左側角落。

那裡,放著一台唱片機。

他不顧身後“女鬼”還拽著他的衣服,抬手用力往那邊伸,憑借出色的臂展,成功碰到了那台唱片機的開關。

唱片機一開,音樂瞬間在整個房間裡響了起來,竟然還是一首很優美的舞曲。

也就是在音樂響起的這一刹那,阮眠驀地感覺到身後力道一送,他急忙轉頭去看,果然,是“女鬼”放開了他們。

“女鬼”已經在原地隨著音樂節奏跳了起來,還一邊旋轉一邊跳向舞台。

平心而論,“女鬼”這舞跳得還真不錯,動作甚至能稱得上優美。

可是...

可是她一頭黑發披散開來,頭頂有個很明顯很可怖的傷疤,眼睛下方垂落兩行血淚,一張嘴血紅無比,和門外那張血盆大口有的一拚,身上白衣更是染滿血跡,腳上還穿著一雙紅舞鞋!

真的好瘠薄嚇人!

阮眠又不自覺往薄硯身邊靠了靠。

薄硯輕聲安撫他:“彆怕,都是人扮的。”

這種話在阮眠這有奇效,阮眠立刻就炸毛道:“誰...誰怕了!我們酷哥怎麼會怕!”

說話間,“女鬼”已經跳上了舞台,一束聚光燈投射下來,追隨著她的身影。

阮眠隱隱感覺到,又要發生什麼了。

果然,下一秒,“女鬼”頭頂的燈就忽然閃爍兩下,之後猛然墜落下來,直直砸在了“女鬼”的頭上,女鬼當即倒了下去!

明知道那肯定是道具,可阮眠身體的本能,還是沒忍住往前搶了一步。

薄硯伸手在他後背輕拍了一下,低聲說:“過去看看。”

阮眠點了點頭,和薄硯一起又走回了台邊。

舞台上,“女鬼”安靜躺在“血泊”中,旁邊是一盞染滿了血跡的燈。

看起來極其逼真。

阮眠深深吸了口氣,他抿了抿唇,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那盞燈。

觸手很柔軟,確認了這真的隻是盞道具燈,阮眠長長呼出口氣。

薄硯把他的小動作都儘收眼底,心底就止不住地發軟。

阮眠就是這樣的人。

明明自己都害怕到了極點,害怕得手指都在顫抖,卻還是會為了確認一個必然,確認眼前NPC,或者說“女鬼”的生命安全,伸手去試探燈是不是軟的,砸下來會不會真的傷到人,會不會痛。

兩人剛在“女鬼”身邊蹲下,“女鬼”就又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起來猙獰極了,隻聽她用尖銳的聲音嘶吼道:“替我報仇!你們一定要替我報仇,是徐琴乾的!替我報仇,否則的話,我就把你們都留下來陪我跳舞!”

又出現了新的信息點——報仇,徐琴。

薄硯立刻問道:“她在哪兒?我們要怎麼幫你?”

“她就藏在來看我跳舞的觀眾中!”“女鬼”繼續嘶吼道,“去,替我把她揪出來,快揪出來,帶到我麵前!”

阮眠和薄硯又對視了一眼,一起站起身,轉身走向了觀眾席。

觀眾席看起來還是安靜無比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但阮眠和薄硯都知道,這裡隨時都可能跳出新的東西!

他們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認真注視著觀眾席的每個角落。

就在他們即將走到第一排座位前的時候,原本空蕩的觀眾席,突然從下邊冒出了數不清的“鬼影”!

“鬼影”穿著各異,都是很普通很正常的衣服,可他們的臉上,每一個人都有兩行血淚,嘴角怪異地歪在一邊,眼神僵直空洞。

每一個都還說著一模一樣的話:“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

聲音極其沙啞難聽。

邊說著話,他們就都慢慢走下了觀眾席,一步步向俄羅斯方塊一般,向阮眠和薄硯走來。

“快往後退!”“女鬼”尖銳的聲音又忽然在身後響起,“不要被他們碰到,快找,找徐琴!”

阮眠和薄硯一起後退,他一張小臉已經慘白,卻還忍不住罵出了聲:“我操!我他媽怎麼會知道哪個是徐琴啊啊啊!”

最後的“啊”音都像拐了彎。

“鬼”們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罵人,身形都齊齊滯了一下。

“我告訴你!”“女鬼”在身後嘶吼,“找,找一個披肩卷發的女生,頭發是棕色的,穿粉色T恤牛仔背帶褲!”

這個條件給的確實算精準了,但問題是現在眼前“鬼影”重重不說,阮眠還被嚇得大腦宕機,根本冷靜不下來,也更無法思考辨彆。

他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大老板的那句話——

實在碰到嚇人的,拉住朋友的手也行...

拉住...朋友的手...

阮眠在一片混亂中,又下意識低下了頭,去看薄硯的手。

拉...嗎?

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微微顫抖著,卻忍不住向薄硯的手靠近。

就在要碰到薄硯的手指的前一秒鐘,薄硯卻像是突然有感應似的,突然快阮眠一步,毫不猶豫,把阮眠顫抖著的,冰涼的小手握住,牢牢攏在了手心。

薄硯的手掌意外的溫暖,阮眠整個人都是一怔,他在這一瞬間甚至忘記了害怕,忍不住轉頭去看薄硯。

“我害怕,”薄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來挑了挑唇,說得坦蕩又自然,“想跟酷哥拉個手,行嗎?”

阮眠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沒說話,隻是“哼”了一聲就扭過頭去,可卻並沒有掙開薄硯的手,甚至還偷偷回握住了。

“鬼影”們眼看已經到了近前,後麵的女鬼不斷催促,眼前的“鬼影”們更是一聲接一聲重複著同一句話,有如魔音貫耳。

可阮眠卻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他的視線仿佛探照燈般,在一個個“鬼影”身上飛快掠過,不斷在心裡默念著條件。

棕色披肩卷發,粉色T恤背帶褲...

找到了!

阮眠忽然抬起空著的手一指,“是徐琴,她在那裡!”

他話音還沒落下,薄硯就已經伸出了空著的手,拽住了徐琴背帶褲的一邊帶子,把她拉到了舞台邊。

其他“鬼影”們倏然間就都退去了,隻有徐琴嘴裡還在叫喊著:“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的!是錢霖!”

隨著這身“錢霖”出口,禮堂另一側的門忽然打開了。

阮眠又下意識偏頭看向薄硯,薄硯朝他點了點頭,“應該是進到下一關了。”

邊說,他就牽著阮眠往門邊走。

阮眠大概是還懵著,竟就乖乖跟薄硯走了,也沒甩開他的手。

兩人一起走過了那扇門,進到另一個房間的瞬間,身後門就驟然關上了,把剛剛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阮眠第一時間抬眼向四周看去,發現這裡是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

一張很大很長的實驗台上,雜亂放著各種各樣的實驗用具。

乾站在門口,自然是看不出有用線索的,阮眠雖然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們...我們往前走看一看!”

薄硯“嗯”了一聲,依然沒有放開阮眠的手,而是牽著他一起走到了實驗台邊。

剛剛站定,阮眠就後知後覺感覺到了不對,他和薄硯,怎麼還牽著手?!

那股彆扭勁兒又上來了,阮眠急忙甩開了薄硯的手,卻不看他的眼睛,繃著小臉道:“好了,現在...現在不太嚇人了!”

也就不用拉手了!

薄硯簡直要被這翻臉不認賬的小東西氣笑了,正要說些什麼再逗他兩句,腳踝就忽然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而更絕的是,他還沒來及做出反應,前一秒才甩開他的手,說“不太嚇人”的阮眠,這一秒就大叫一聲,一蹦三尺高,之後非常精準,非常有技術含量地,掛在了他身上...

沒錯,是掛。

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雙腿夾在他腰間,小腦袋還埋在他頸窩的那種,像個樹袋熊似的那種掛。

突然來了個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薄硯本該是覺得欣喜的,可此情此景下,他實在欣喜不起來。

甚至有些擔憂,擔憂等下阮眠從他身上下來後,緩過勁兒了,覺得酷哥麵子都丟儘了,會不會直接在鬼屋裡就把他滅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薄:手也拉了,人也抱了,就算被滅口也值了!【bushi】

今天白天去姥姥家拜年了,回來就一直在肝,實在肝不動了,明天再繼續!

下一章更新在15日的0點,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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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祝小可愛們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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