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顆奶團子(1 / 2)

阮眠不由愣住了。

他對紋身隻有兩個概念, 覺得一般紋身的人,除去一小部分為了純粹耍酷的,剩餘的, 應該絕大多數都是想靠紋身這個刺入皮肉的方式,銘記些什麼。

可能是一個人,一隻寵物,一件事情, 也可能隻是一種情緒,一種感受。

比如——Agony,痛苦?

阮眠不覺得以薄硯的性格, 會是那種純粹耍酷就在身上紋東西的。

那麼, 就隻剩下了後者...

“不是要換衣服麼, ”薄硯低冷嗓音再次響起,把阮眠拽回了神,“怎麼又發愣了?”

阮眠心神一跳, 驀地收回視線, 可在薄硯把T恤拽好的一瞬間, 他又恍惚看到,薄硯好像還不止一處紋身。

在他的側腰處, 好像還有一個紋身?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紋身還比他肚臍上方的, 要大不少。

“你...”阮眠遲疑一瞬,就決定直接問出來,“你有兩個紋身?”

薄硯手指輕顫一下, 淡淡“嗯”了一聲,“是有兩個。”

“肚臍上麵的那個...”

阮眠神情更遲疑了,話說了一半,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

他確實很好奇,好奇薄硯為什麼會紋這個單詞,更好奇薄硯曾經經曆過什麼,需要他靠這種方式銘記痛苦。

但阮眠問不出口。

因為他不知道問下去,是不是在揭薄硯的什麼傷疤。

將心比心,阮眠不覺得薄硯會喜歡他來揭傷疤。

空氣安靜兩秒,薄硯忽然開口,語氣沒什麼變化,很淡解釋了一句:“那個是為了遮疤的。”

阮眠又是一愣。

是了,他剛剛忘記了,紋身還有一種用途,就是用來遮疤。

可是肚臍上麵,又會是什麼疤?

“你...”阮眠試探道,“難道小時候摔過,在肚子上留疤了?”

薄硯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可卻絲毫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

阮眠也就不再問了,垂頭默默脫掉身上的鬥篷。

“側腰那個紋身,”見阮眠不出聲了,薄硯又忽然開了口,語氣聽起來比之前輕鬆了兩分,“你想不想看?”

阮眠一頓,他當然想看了!

可是真正的酷哥,會對彆人表現出這麼濃鬱的好奇心嗎?

很顯然不會!

於是阮眠把脫掉的鬥篷放在一旁,非常違心地繃著小臉,搖了搖頭,“不...不看!我不好奇!”

薄硯唇角勾了勾,忍笑點了點頭,“不好奇就算了,我換好了,在外麵等你。”

說了這句,他就轉身,利落把換衣間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側身出去了。

阮眠重新把門鎖好,靠在牆上,忍不住長長出了口氣。

薄硯明明都已經出去了,可阮眠腦袋裡眼睛前,卻還滿滿的,都是薄硯赤果的上身!

阮眠很清楚,那時候如果沒有薄硯忽然動作,脫掉襯衣,他是真的就會摸上去的!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阮眠就覺得渾身都在冒火。

他忍不住轉了個身,腦袋重重在牆壁上磕了一下。

媽的,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不是被薄硯下了什麼巫蠱咒術!

忿忿兩秒鐘,阮眠又忽然抬起手,輕輕拽了拽自己身上打底背心的衣領,之後,慢慢垂下頭,向裡邊看去。

自己的皮膚白是夠白,鎖骨挺好看,小腹也算平坦...

可這身材和薄硯的比起來,實在是太不酷了啊!

阮眠又忍不住鼓了鼓小臉。

半晌,他終於勉強說服了自己。

一定是因為他沒見過薄硯那麼好的身材,於是一時心生嫉妒,才想伸手摸一摸!

合情合理!

想通了這個,阮眠沒之前那麼火燒火燎了,他三兩下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褲子,抬手拉開了換衣間的門。

薄硯就倚在門邊等他,也沒玩手機,視線定格在某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知為何,阮眠莫名就覺得,薄硯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問什麼,薄硯就偏過頭來,微微挑了下唇角,“換好了?走了,去吃飯。”

阮眠一頓,又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沒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提議道:“好,去吃...吃粵菜?”

“粵菜?”薄硯挑了挑眉,“你不是無辣不歡?”

阮眠翻個白眼,薄硯這個討厭鬼,明明就知道他為什麼會選粵菜,但還非要他講出來!

他就偏不講!

“多謝酷哥,”注意著他的小表情,薄硯笑了笑,語氣裡染上兩分淡淡歉意,“又要麻煩你照顧我這不爭氣的胃了。”

阮眠輕“哼”一聲,拽拽道:“其實...其實也不麻煩!”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開心,完全沒想到會在攝影地大門口,又碰到彎彎醬。

“Mild!”一見到阮眠和薄硯出來,彎彎醬就迎了上來,小聲嗔怪,“你怎麼這麼慢,我等了你好久!”

阮眠一臉迷茫,“你等我做什麼?”

彎彎醬嘴唇動了動,一臉欲言又止,卻又什麼都沒說,還偷偷看了眼薄硯。

可惜阮眠完全領悟不到她的意思,眉頭皺了皺,還催促道:“究竟什麼意思?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彎彎醬:“......”

怎麼會有人這麼憨的!

無法,彎彎醬隻好直白道:“我有話想和你說,你...你室友在,可能不太方便。”

阮眠下意識偏頭看了眼薄硯,有些遲疑,“我們...”

他原本想說“我們關係很好,沒什麼不方便的”,可才開了個頭,就被薄硯打斷了。

“行,”薄硯指了指一旁一棵大樹,淡聲道,“我在那邊等你。”

話落,他就轉身,長腿邁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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