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四十六顆奶團子(2 / 2)

不準叫我奶團子! 夂槿 10220 字 8個月前

好不容易,勉強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阮眠放下了浴巾,準備穿上之前換下來的內褲。

可他手指才剛剛探向自己的內褲,浴室門就忽然被敲響了。

阮眠下意識收回手,應了一聲,“怎麼了?”

薄硯冷冷淡淡,又染著兩分啞意的嗓音傳進來,隻有很簡單的三個字:“開下門。”

阮眠不知道薄硯要做什麼,可大抵也猜到肯定是有事情,畢竟薄硯不至於無聊到他沒洗完澡就來敲門。

於是猶豫一秒,阮眠還是走過去,把門開了一條小縫,語氣不太耐煩道:“快說乾什麼?我衣服還…”

阮眠想說“衣服還沒穿”,可最後兩個字,在他看清薄硯伸進來的手,以及手裡拎著的東西後,就都卡在了喉嚨口。

半晌,阮眠伸手接下,彆扭問道:“你…你什麼時候買的?”

沒錯,薄硯手裡拎著的,正是他現在很需要的,一條全新的一次性內褲。

“前麵去換房卡的時候,”薄硯淡聲道,“旁邊就是家便利店,順便就買了。”

阮眠小聲說了聲“謝謝”,一邊不經意看了眼內褲上的size——S號。

阮眠:“……”

他隱約覺得被嘲諷到了是怎麼回事?

好巧不巧,薄硯就像是為了落實他的想法似的,竟然問道:“這號還合適麼?”

阮眠低頭看著完全合身的內褲,眉毛豎起來,又似賭氣又似給自己挽留麵子,凶道:“怎麼可能合適?一看就小了好嗎!”

門外響起薄硯很低的一聲輕笑。

阮眠頓時更不爽了,正要發作,就聽薄硯又好聲好氣開了口,語氣放得比平時要緩很多,就像是在安撫一般,“抱歉,去買的時候隻有大小兩個號了,中號賣完了,我想你瘦,就給你拿了小號,覺得緊得厲害的話,我就再給你拿條大號的來?”

阮眠這下不說話了。

大號…那倒也不必!

片刻後,他繼續繃著語氣,勉為其難般道:“算了,我,我就穿這條,湊合一晚上!”

說了這句,阮眠裹上浴巾,就拉開了浴室門。

薄硯還站在浴室門口,見他出來,就像是不經意般,往他腿間瞟了一眼,不過那裡被浴巾遮蔽得嚴實,薄硯什麼都沒到。

隻是這並沒有妨礙到他挑了挑眉,誠心實意道:“知道你大,得委屈一晚上了。”

阮眠:“!”

這人,究竟為什麼能麵不改色開黃-腔!

也不知是洗澡熱的還是被薄硯臊的,阮眠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泛著紅,他繞開薄硯,大步走到床邊,利落上床躺好,把自己完完全全裹進了被子裡。

薄硯看著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個蛋糕卷似的小人,悶笑一聲,進了浴室。

……

阮眠原以為自己一時會睡不著。

可大概是今天一天經曆了太多,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超負荷很疲憊了,以至於腦袋沾到枕頭的瞬間,阮眠就感覺到了困意。

浴室裡的水聲意外地不顯得吵鬨,相反,有股莫名的安心感。

就在這淅瀝水聲中,阮眠閉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睡夢中。

於是薄硯洗過澡出來,看見的就是早已睡熟了的阮眠。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刻意沒係好,鬆垮掛在腰間的浴巾,無奈扯了扯唇。

色-誘未果,還是有那麼兩分遺憾的。

薄硯腳步放緩,輕聲走到床邊,慢慢蹲下來,盯著阮眠的乖巧睡顏看了很久。

半晌,他又霍然起身,回到浴室搬出了那個大盒子。

薄硯修長食指輕輕摩挲過裡麵的每樣小“玩具”,那動作輕柔得像在愛撫什麼珍寶,停頓兩秒,他又克製不住,把它們都取出來。

在阮眠身上,一一比劃了一遍。

眼神中,是與往日冷淡截然不同的,熾熱與渴望。

阮眠對薄硯所做的一切自然一無所覺,還在自顧自睡得香甜。

在原地站了很久,薄硯就像在跟自己做某種拉鋸,最後,他深呼吸一口,又把小“玩具”們原封不動,放了回去,將盒蓋蓋好,盒子重新放回了浴室。

脫鞋上床,薄硯側身躺下,手指輕輕滑過阮眠的臉頰,感受著他均勻的,平穩的,溫熱的呼吸。

薄硯覺得自己心底的那頭凶獸,也在跟著阮眠呼吸的節奏,慢慢沉寂下來。

一片寂靜中,少年冷然嗓音喃喃低語,語氣中是從不示人的偏執,亦有虔誠:“阮眠,我的父母都不是好人,但為了你,我願意做個好人。”

-

薄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睡著。

他睡眠向來都有些問題,更不用說這次換了環境,身下是不太習慣的水床,身邊是自己喜歡的人。

可阮眠的體溫阮眠的呼吸聲,卻都仿佛帶著一種催眠的魔力。

讓他覺得很安心,也很放鬆,不知不覺間,竟也就有了睡意。

薄硯是被一陣很小的含混聲喚醒的。

他睡覺本就很輕,夜裡任何動靜都能夠讓他立刻醒來。

醒來的瞬間,薄硯就轉頭去看身邊的人。

因為聲音是阮眠發出來的。

這一看,薄硯心尖就不自覺顫了顫。

隻見阮眠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嘴唇不斷翕動,好像睡得極不安穩,還在說什麼夢話。

薄硯輕歎一聲。

小孩之前從射擊館出來後,情緒就表現得很正常了,甚至還帶著兩分亢奮,就好像完全沒被之前的那些情緒影響到一樣。

可睡夢會反映一個人最深處的意識,現在看起來,阮眠大概還是受了不小的影響。

薄硯又探頭往前湊了湊,想要聽一聽看阮眠在說什麼,更想哄一哄他,讓他睡得安穩些。

可湊近聽了兩秒後,薄硯那張總是麵無表情的臉上,就罕見地浮現出兩分愣怔。

因為阮眠說的夢話,顯然和薄硯猜測的,不太一樣…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同。

阮眠的夢話與他爸媽都毫無關係,更是沒什麼難過的情緒。

隻聽他用那把又軟又奶的嗓音,在夢中凶巴巴地,含含糊糊地訓人:“都說了,說了不準了!不準叫我…不準叫我奶團子!”

作者有話要說:  阮阮:嘿嘿嘿,想不到叭!

我們乖崽的酷哥包袱就是這麼重,夢裡也要背著!【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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