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四十七顆奶團子(1 / 2)

薄硯深深吸了口氣, 又緩緩吐出來,是真的被可愛到說不出話!

片刻後,他伸出食指, 輕輕戳了戳阮眠奶乎乎的臉頰,低聲問他:“不準叫你奶團子,那要叫你什麼?”

薄硯問出這句話本也是心血來潮,想逗一逗身邊這個, 連睡夢中都背著酷哥包袱的小孩,沒想要得到什麼回答。

卻沒想過了兩秒鐘,阮眠忽然皺著眉頭拍開了他的手, 含含糊糊答:“請叫我, 叫我酷哥!還有, 酷哥的臉不能,不能戳zzz…”

最後的字眼已經含混到幾乎聽不清了,顯然是又睡沉了。

薄硯自小因為家庭緣故, 就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 可現在對上這樣的阮眠, 他卻又像是一下幼稚了很多歲。

就像是小學時候總喜歡扯女孩辮子的小男生一樣,薄硯忍不住又一次伸出食指, 戳了戳阮眠的臉頰,邊還忍著笑意叫他:“小奶團子。”

也不知阮眠是聽到了這個稱呼, 還是感覺到臉又被戳了,他皺著小眉毛,暴躁地又一次抬手, 胡亂捉住了薄硯的手指,之後翻了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這下輪到薄硯難受了。

手指被阮眠握住也就算了, 阮眠這一翻身,倒是正正好好,翻進了自己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就抵在他胸口!

薄硯喉結滾了滾。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可算體會到了…

薄硯不逗人了,他基本不抱希望地,想要把自己手指抽出來,再把阮眠輕輕往一邊推一推。

喜歡的人埋在懷裡,摸得到卻吃不到這種事情,是真的甜蜜又折磨!

可他才輕輕一動,阮眠就像是察覺到了似的,把他的手指攥得更緊了不說,竟還兩條腿都搭了上來!

就像隻小八爪魚似的,完全掛在了他身上。

而更要命的是,此時阮眠身上,除了一條一次性內褲外,什麼都沒有穿…

沒有任何布料阻隔,阮眠細膩的肌膚,溫熱的體溫,都不費絲毫力氣地,傳遞給薄硯。

薄硯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更沉,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發燒發燙,身形更是緊繃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薄硯覺得自己在要爆炸的邊緣,他倏然舒出口氣,身體驟然鬆懈下來,之後,抬起還沒被阮眠“控製”的那隻手,輕輕緩緩,落在了阮眠的後頸上。

捏了一下。

他的力道很輕很輕,就像在對待天賜珍寶,又像是怕驚擾什麼,指腹流連過阮眠的後頸,又緩緩下移,一路順過了阮眠後背的脊柱。

最後,停留在阮眠內褲的邊緣。

輕輕摩挲兩下。

薄硯驀地闔了闔眸,沒有再繼續往下,而是猝然收回了手。

半晌,他狠了狠心,稍添了力道,把阮小八爪魚眠從身上扒了下來,之後起身下了床。

-

阮眠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

原本還算正常,就是夢到回到了幼兒園時期,幼兒園的同學叫他“奶團子”,阮眠很生氣,在夢裡教訓人,告誡彆人不準這麼叫他。

可畫麵一切,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個小男生。

小男生雖然也還是個小豆丁,卻冷著張小臉,像個小型製冷機。

阮眠越看越覺得,這台小型製冷機眼熟。

當他走過來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阮眠才一下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小薄硯嗎!

小薄硯竟然,竟然戳他臉,還叫他“小奶團子”!

阮眠這下更生氣了,可他還沒來及發脾氣,小薄硯竟然就變身了,變成了一根光禿禿的大杆子!

小阮眠驚呆了,他卻又控製不住自己,像是被深深吸引一般,忍不住雙手雙腳並用,掛在了杆子上。

可掛了沒多久,杆子就忽然晃了晃,把他晃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杆子還自己長腿似的消失了。

阮眠瞬間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抬手揉了揉眼睛,又下意識伸了個懶腰。

這一伸懶腰,阮眠才發現了不對。

這張床為什麼這麼寬敞,薄硯…薄硯怎麼和夢裡的杆子一樣,消失了!

阮眠一個骨碌爬了起來,還急忙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他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卻都沒有看到薄硯的身影。

浴室的門掩著,裡麵卻沒有暈出光亮。

阮眠飛快下床,隨手披上浴巾,連拖鞋都沒顧上穿,就走到了浴室門邊,小聲叫了一聲:“薄硯?”

他話音落下,才隱約聽到浴室中傳出輕微的窸窣聲,好像還隱隱夾雜兩聲低低的喘息。

真單純小直男阮眠瞬間急了,他也顧不得薄硯回不回應他了,伸手就把浴室門拉開了,邊還火急火燎道:“薄硯!你是不是又犯…”

可“胃病”兩個字,卡在阮眠喉嚨口,在他看清裡麵情景的刹那,就再也沒能出口。

薄硯,薄硯這這這,這是在乾什麼!

他頭發洗過,難得沒有做定型,額前發絲略微淩亂垂下來,遮在眼前。

給薄硯原本冷淡的長相,平添兩分不同以往的,稱得上瘋的氣質。

尤其是抬眼看過來的時候,他眼底布滿了沒來及遮掩的,絲絲縷縷的情-欲。

而他麵前,正擺著阮眠之前看過的那個粉色大箱子。

此時箱蓋大開,露出裡麵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阮眠視線不自覺下移,落在薄硯腿間一瞬,就再也控製不住,倉皇轉身逃出了浴室,還因為太過緊張,關門的時候差一點夾到了手。

阮眠覺得自己現在腦袋都亂成了一個毛線團。

他不知道為什麼薄硯會睡到半夜起來,起來做那種事情,更不知道被自己撞見了,薄硯又會怎麼想…

反正阮眠是覺得尷尬透頂了!

他整個人都好像在發燒。

正想乾脆當作無事發生過,悄悄溜回床上,浴室裡卻忽然傳出了薄硯的聲音。

他的嗓音此時染著濃沉的啞意,是與平日的冷淡極致不同的感覺,“阮眠,你是要…進來用衛生間麼?”

明明與薄硯還隔著一扇門,可阮眠卻不由自主打了個顫,就像是過電一般。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