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豬草啊,”劉向上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旁邊挎著竹籃子的劉天天也一臉奇怪,她的小腿上也綁著一把鐮刀呢。
她這才反應過來,每天放學後,劉天天和劉向上都要負責去山上打豬草割野菜,家裡的豬和雞鴨都等著吃呢。
這些活她小時候並沒有做過,所以對此一點印象也沒有,看著他們手裡的鐮刀也十分陌生。
“咳咳咳,”劉好好乾咳兩聲,劉天天和劉向上比她小了好幾歲,代溝如天塹,她從來就不去關心他們平時放學做了什麼事兒,就連他們要去打豬草都幾乎不記得了,“我是沒想到你會把鐮刀綁在小腿上,多危險啊!”
“方便嘛。”劉向上嘿嘿直笑。
他們說話的功夫,劉天天已經拿著鐮刀開始割上了,這裡的野菜不多,應該剛被人割過一茬,但是豬草卻有不少。
能夠有實力幫助生產隊養豬的人家,整個大目生產隊沒有幾戶,所以很少人打豬草,劉天天拎著鐮刀,手起刀落,“唰唰唰”就是一大籃子。
劉向上年紀雖小,但皮得很,沒少乾這種刨根挖土的事兒,便在劉好好的指示下,隻用了三兩下功夫,就將那麼大一叢雷公藤挖了出來。
劉好好讓他將根砍了下來,自己坐在一旁,仔仔細細地把根上的皮給刨了去,雷公藤的皮毒性極大,所以平時是以刨去了皮的根部入藥,她處理好之後,發現這麼大一叢的雷公藤真正可用的根部倒也不多。
他們在忙活的時候,劉天天已經完成了今天的任務,籃子裡滿滿的豬草,喂豬是綽綽有餘了,便在一旁摘野花編花環玩兒,正值春天百花盛開,草叢裡也長了不少各色小野花,雖然不起眼,但是聚成一束也挺漂亮的。
劉天天愛美,將花環戴在頭上,對著溪水左看右照的。
“咱們把樹枝斜插進土裡,說不定過一段時間,這叢雷公藤還能活。”她又招呼劉向上斜切了樹枝,扡插了不少雷公藤,“不過活不活就看它們的造化了,隨緣吧。”
幾人在山腳下折騰了這麼一陣,眼見夕陽西下,快到了下工的時間,劉好好連忙帶著兩人匆匆往家裡趕。
到家的時候,炊煙嫋嫋,劉學習又已經回了家,在灶上忙活起來了。
連續兩次言而無信,劉好好覺得羞愧難當,劉學習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些家務向來都是她做的,她壓根就沒把劉好好之前的承諾當真,見他們仨走得一頭汗,便招呼他們過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