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慶是莊立軍的鐵哥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哪裡見過他這樣溫柔地和人說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來有門啊,哥們這回是動了真心了。
“你好,我叫劉好好。”劉好好朝她一笑,大大方方地和他握手。
“嫂子好,嫂子好。”胡國慶連忙握住她的手,滴溜溜地轉著眼珠,這個小嫂子看上去不過清秀而已,但笑容溫煦和善,又落落大方,很討人喜歡,難怪萬年不化的冰山也會被她融化。
她“噗嗤”一笑,“你叫我‘好好’就行了。”
“這哪行啊,還是叫嫂子,叫嫂子好。”胡國慶猴精猴精的,偷偷覷了一眼莊立軍的臉色,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立軍哥嘴上不說,心裡顯然很滿意“嫂子”這個稱呼。
劉好好也不是個愛較真的人,他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她這幾天已經麻木了。
“行了行了,我們得上車了,下回再聚。”莊立軍拍拍他的肩膀。
“你真是不夠意思,我才剛回來,你就要走,咱哥倆還沒喝一杯呢。”胡國慶埋怨道。
“今後有的是機會。”莊立軍使勁摁了摁他的肩膀,“欠你一頓酒,下回回來喝。”
“嘿,就等你這句話呢!”胡國慶嬉皮笑臉地低聲道,“哥,小嫂子真不錯,比陶愛紅強多了。”
“你胡說什麼?彆拿無關緊要的人和好好比。”莊立軍瞪了他一眼,“彆在她麵前說這種話。”
“聽不見的,聽不見的,再說了,我看小嫂子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胡國慶不失時機地在他耳邊輕聲說,“彆怪兄弟沒有提醒你啊,大院裡誰不知道嬸子和陶家走得近,還放出話來說想讓陶愛紅做你媳婦兒呢。”
“胡說!”莊立軍的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塊兒,幸虧劉好好已經先上了車,要真讓她聽到這些話,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是胡說?大院裡都傳遍了,她把陶愛紅看得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親,大家都在猜你最後是選陶愛紅,還是小嫂子呢,一邊是母親,一邊是父親,這選擇可不容易……”
“沒什麼好選的,我和好好已經訂了親,她是我的未婚妻,其他人就算和我媽關係再好,和我也沒關係。”莊立軍一臉堅定地說,“陶家那邊我爺爺已經出麵了,他們不會誤會的。”
“那就好,我看還是小嫂子好,”胡國慶朝他豎起大拇指,“陶愛紅那脾氣正常人都吃不消……”
“行了行了,彆囉嗦了,”莊立軍拍拍他的肩膀,一臉不耐,“這事兒今後彆再提了,下次回來找你喝酒。”
“就等你這句話了,行!快上車吧,彆讓小嫂子等太久,”胡國慶笑得滿臉是牙,看著他上了車,對著坐在窗邊的兩人喊道,“說好的喜酒彆讓我等太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