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件事和劉好好有關,她一定還有後手,我看你也彆等了,回去把這件事報告給蔡老知道吧,他老人家肯定能幫我們的。”方新國有些焦躁,他馬上就要留校了,正是留在團委工作,張岩往後就是他的上司了,張岩是劉好好那一派的,那勢必會和自己合不來,說不定還會給他小鞋穿,為了自己著想,他必須得做些什麼了。
蔡玉芬卻一臉不情願,蔡大愚是什麼身份的人,就算再疼愛她,也不可能騰出手來親自去管京大學生會選舉的事情,彆說是蔡大愚了,就連萬雪都對這件事不以為然,她隻願女兒平安喜樂就好,又不指望她出人頭地,這個學生會主席對他們這樣的家庭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如果做得不開心,那不做也罷。
蔡玉芬一直都很清楚家人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所以她根本沒辦法把這事兒拿回去說,回去說了也沒用,她憋著一口氣,立誌要靠自己做出一番成績給家人看看。
但是方新國卻如驚弓之鳥,不停地在她麵前絮絮叨叨,她大小姐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你還有完沒完?不就是一個張岩嗎?就把你嚇成了這副德行,還是不是男人?真沒用……”
方新國遽然變色,他受夠這個蠢貨大小姐不停地侮辱他了,他的忍耐到達了極限,再也沒辦法忍下去,明明他是為了她著想,她卻變著法子羞辱他,應該說她已經習慣把他當成自己的一條狗,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於是冷笑兩聲一反常態地轉身便走。
蔡玉芬根本就不擔心方新國不來哄她,試問整個京大,還有誰有她這樣的家世和美貌?又有誰不嫌棄他是個窮小子,甘願和他在一起?她蔡玉芬離了方新國依然是蔡家的大小姐,方新國離了她蔡玉芬就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
方新國心裡卻又有另一番思量,一方麵他不想再受蔡玉芬的閒氣了,另一方麵他覺得劉好好咄咄逼人,似有成算,張岩很快就要成為他的頂頭上司了,他不能太過旗幟鮮明地站在蔡玉芬這一邊。
而且在這場角力中,莊家儼然已經占了上風,在外界,也一直是莊家壓過了蔡家一個頭,看來他不能太早站隊,莊家不止有劉好好在京大,還有她的小姑子莊立紅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莊立紅對他似乎也有那麼點兒意思,隻不過莊立紅長得不如蔡玉芬好看,在莊家又不得寵,是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老實人,所以當時他權衡再三才選了蔡玉芬。
現在看來老實人也有老實人的好處,至少她溫順聽話,不似蔡玉芬這麼刁蠻,他也不必再受那個閒氣。
劉好好沒想到方新國竟然打起了莊立紅的主意,這段時間她把心思都放在學生會主席的選舉上,張岩調到團委任書記,雖然不是她一手操作的,但是背後也有她的影子。
她和方新國、蔡玉芬這些懵懂的半大孩子不同,自她一進京大,就刻意留心京大這灘渾水,就算水再深,也得先想辦法分辨出有那幾股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