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洪鈿拋出的條件太過分了,他不要錢,想讓好好的父母離婚,娶他的女兒進門呢。”劉祥也不明白劉好好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奇葩的決定,想來想去,應該是她預見到了洪鈿的條件不可理喻,不願意被人拿捏控製。
宋立仁倒抽一口涼氣,這是要讓自己的女兒當劉好好的後媽?
“他還真敢想,我看昨晚的事一定是他存心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打起這種主意,彆說是劉長生會著了道,就連你我都想不到啊。”
“是啊,長生那個人我知道,就是一個軟蛋慫包,他要是清醒的話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昨天就是被他灌得迷糊了,才著了他的道。”
宋立仁看了一眼軟倒在地的劉長生,很讚同地點點頭。
“要不我們這裡試著調解看看,隻要做通了洪鈿那裡的工作,讓他不再鬨事,你們這裡賠點錢給他們,這件事應該可以壓下去。”宋立仁想了想,這件事雙方都有錯,還真的很難認定劉長生就是犯罪,不如各退一步,也能給劉好好留幾分顏麵。
“那樣最好。”劉祥笑道。
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猶豫,宋立仁立刻敏銳地捕捉到了,試探道,“劉市長那裡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總不可能劉好好真的要大義滅親?
“她那個人很講原則,她阿爹出了這樣的醜事,她恐怕也是氣瘋了。”劉祥很含蓄地暗示,劉好好現在是在氣頭上,又被洪鈿的條件氣瘋了,才會想要報警抓她阿爹的,等她冷靜下來,一定是不忍心讓劉長生坐牢的。
宋立仁也覺得這個解釋很可信,“這事其實也怪不著劉長生,那個洪鈿的底細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個混混無賴,肯定是他做的局,事情是發生在劉長生家裡,他自己的床上,說明是那女人自己上了劉長生的床,都主動爬床了,還說什麼強女乾?不過既然我們來了,該走的程序肯定是要走的,也會儘力調解的,這件事就放心吧。”
兩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微笑,彼此都放下心來。
“走吧,現場的情況已經了解清楚了,剩下的到局裡去說。”宋立仁揮了揮手。
“公安同誌,我命苦啊……”洪鈿覺得情況不對,倒在地上大呼小叫。
“走了走了,你少在這裡瞎嚷嚷,你女兒才命苦,攤上你這麼個阿爹,把好端端的姑娘送到老頭子的床上,洪鈿,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宋立仁一臉嫌惡地看著洪鈿,虎毒還不食子呢,他身為一個父親,竟然能夠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
“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命苦啊……”洪鈿一點都不心虛,使勁撒潑。
“你冤不冤,到局裡就知道了,順便把你賭博的事情給審一審。”宋立仁冷笑,洪鈿平時有些小打小鬨的劣跡,他們本來不想和他計較,但現在他主動犯到他們手上,自然要順手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給理清楚了,那些事情合起來也夠他在牢裡蹲上幾年了。
要調解也是和當事人,也就是洪愛香調解,對洪鈿這種卑鄙惡劣的人,完全沒有講條件的必要。
“你們這是徇私枉法,肯定是劉好好指使你們的!”洪鈿一聽這話,立刻攀咬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