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養屍地,棺材裡的屍體又經曆了五七,已經快要詐屍了。
劉棠的陽氣被棺材裡的東西吸了個差不多,現在這麼多的人圍在這裡,等於是給這東西送陽氣來了。
隻要靠近棺材,無形之中陽氣就被抽走了。
天時地利人和,這處養屍地全都占據了。
“快,去準備大量的芭蕉葉。”我開口吩咐。
劉棠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看熱鬨的人不怕,一個個站的遠遠的。
但是苦了這些抬棺的,隻要靠近棺材,他們身上的陽氣,就會被棺材裡麵的東西吸走。
很快,芭蕉葉被帶來,我讓抬棺的人將其碾碎塗抹在身上。
等到再次抬起棺材的時候,棺材上的白毛則要少了不少。
一路上,我都在注意棺材的動靜,隻要白毛開始瘋漲,我就讓人停下抹芭蕉。
將棺材抬到家門口,矛盾又出現了,橫死之人不入門,可劉賢非要將棺材抬進院門,就是劉棠反駁都不行。
“劉棠,陽陽死的時候都沒有不進院門的說法,現在他說不讓進,你就真的不讓是不是,陽陽還是不是你的兒子了。”劉賢不依不饒的說到。
劉賢對我很是不滿,可以說我就是多說一句話,他都會看不順眼。
在他眼裡,我就是挑事的人。
“哥,大師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劉棠理論到。
“你放屁。”劉賢暴跳如雷道:“狗屁的大師,這就是個神棍,今天隻要我在這裡,陽陽的棺材就必須進院門。”
見劉賢如此堅持,我一臉謹慎的看著棺材,上麵又附著了一層白毛,從棺材抬上來到現在,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抬棺的人,身上繼續抹芭蕉,將棺材抬進院子。”說完,我看像劉賢。
見我妥協,讓人將棺材抬進院門,劉賢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對於這一切,我懶得去爭辯,而是叫住了劉棠。
“你兒子的棺材進院門,現在是白天還好,但是到了晚上,棺材裡麵的東西就開始作祟了,一會你去用手摸一下棺材底,看看有沒有屍油析出。”我吩咐道。
劉棠看著我,擔憂的開口:“那如果有屍油呢?”
“你最好祈禱沒有。”我毫不客氣的說到:“現在你找人去多準備一些芭蕉和桃木,這玩意已經能吸人陽氣了,天黑之前我儘量想出一個辦法,如果沒有辦法那你們家的人晚上都的離開了。”我謹慎的說到。
劉棠滿臉愁容,站在門口看著院中的棺材。
“行,這個事情我按照大師說的做。”
“能不能提前告訴我,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回到:“最壞的打算,就是火化,但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並不是所有屍體都能直接被火化。一些蘊含怨氣的屍體,是火化不了的,隻有斬斷他的腦袋,燒了他的下巴,才能將其燒成灰,否則帶來的後果隻能是後患無窮。”
劉棠沒有吭聲,而是找人去準備東西。
我來到院子裡,看著放在長凳上的棺材,上麵的白毛已經有一尺有餘。
橫死含怨,棺材淋血,裡麵的屍體肯定是屍變了。
開棺,還是不開。
我猶豫了。
如果隻有劉棠在這,一切都還好辦。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
劉賢見我看他,朝我走來。
“小子,識趣的話,現在就給我滾,趁我沒有揭穿你的真麵目之前,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劉賢警告道。
我抬頭看他一眼,笑著說道:“我的真麵目?”
“你想揭穿大可以當著眾人的麵來揭穿我,我也想知道,你手裡有我什麼樣的把柄。”
“而且,我也想知道,你是懷揣著什麼樣的目的來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