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把一頭長發挽了起來,用一朵相同的玫瑰作為發飾點綴。
“還真是過分,明明和我共事那麼久,結果注意力全在琴酒身上,”貝爾摩德從琴酒身後走出來,輕輕搭手靠在愛綺肩膀,“我可是給你麵子咯。”
愛綺:“當然,我也很想念你。”
誰知道柏莎那一去,再是突然的任務,她就直接就沒有回過貝爾摩德那裡,今天是這陣子她們兩個見的第一麵。
玫瑰是愛綺專門放在他們三個各自的房間裡的,等到他們都出房間,看到對方身上相同的花朵,便瞬間明白了愛綺的用意——就仿佛是一種象征,身為符合卯川愛綺那一套判斷標準裡的人。
貝爾摩德並不認同她,卻還是沒有取下玫瑰,可見她還是挺捧場的。
“可是我更久沒有見過琴酒先生了,”歉然一笑,愛綺對她歪歪頭,“還請原諒我吧?”
“德性。”
貝爾摩德繼續往中心走,麵對站著的眾人,她調侃道:“傻站著乾什麼呢?新人緊張也就算了,還是說你們也想琴酒了?各玩兒各的去吧。”
畢竟組織不是真正的公司,不會強壓新人去跟前輩們搞好關係。
基安蒂率先開口:“好了,卡爾瓦多斯,你快坐下吧!眼睛都快瞪出去了!”
卡爾瓦多斯喜歡貝爾摩德在組織裡並不是個秘密,可惜很多時候他連女神的備胎都輪不上。據說上次出任務的時候不僅失誤導致不必要的追殺,愛車也被劃爛得慘不忍睹……
而且還是和琴酒一起。
噢,可憐的卡爾瓦多斯。
還好在場還有不停歇的爵士樂,才讓場麵一度沒有那麼尷尬。
貝爾摩德的話仿佛是聚會開始的信號,大家隱隱約約分成了三個小團體,以基安蒂為首的三位狙擊手組合,坐在吧台連成一條線的新人組合,以及愛綺所在的琴酒組。
大家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在爵士樂和昏黃燈光的襯托下,少去剛開始新人進來的緊繃感,多了幾分濕潤的曖昧。
愛綺是打算給每一個人都調一杯酒的,儀式感還是不能少。早到的人已經全部調完,等到和琴酒他們一起落座後,她便想著給這三人也調一杯。
感謝你們的好感度,我們可以為綠色乾杯。
琴酒也不客氣,點出自己想要喝的酒,一根煙咬在嘴裡,卻沒有點燃,“卯川,你知道你今晚的任務吧?”
“沒有忘記,放心,”愛綺微微側過頭,餘光裡是兩兩低聲交談的新人們,“不過事情有先來後到輕重緩急,今晚的夜還很長呢……”
作為琴酒的下屬,這麼久不見,還是要聊聊近況的。
伏特加倒是很新奇,因為在他的印象裡,愛綺雖然已經成年,但還是個有著嬰兒肥的、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女孩。
不愧是女大十八變,跟著貝爾摩德一段時間,臉部圓潤的弧度就消失地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成熟的棱角,已經不用太刻意通過妝容來掩飾過於稚嫩的相貌了。
這孩子正向一個女人慢慢轉變著。
貝爾摩德忍不住嗤笑,“所以說,他們果然看不出來嘛!”
愛綺語氣有些無奈:“燈光這麼暗,情有可原。”
最近是抽條期,臉上確實掉了一點肉,不過沒有伏特加認為的那麼誇張。
化妝是一門輔助風格的技術,愛綺隻是在修容上下了點功夫,看起來妝不濃,隻是因為眼影和口紅的配色不奪人矚目罷了。
伏特加撓撓腦袋:“說起來,愛綺和我們一起行動也有好幾年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在愛綺去往貝爾摩德身邊前,和大哥那一場奇怪的吵架——總覺得大哥和愛綺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雖然細的說不出來,但能感受到是一種好的方向。
前一天到達這裡時發現房間內有一朵彆針玫瑰,伏特加把它彆在帽簷邊。
一看琴酒也居然也戴上了!他才是真的吃驚。
如果伏特加能看到係統,愛綺一定會告訴他:這就是綠色的愛啊!
琴酒最討厭叛徒了,偏偏愛綺的偏執在另一重是對琴酒絕對的忠誠,這恰好是打準了琴酒的要害。如果一定要說,現在愛綺和伏特加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一個在身邊打下手,一個放長線能釣大魚。
再看到新人開始離座找狙擊手組合那邊搭訕,想必他們已經放鬆了一點。
琴酒也看到了,他強勢結束了伏特加的感歎,“好了,要是懷念的話以後的時間還有很多,我倒不記得你還這麼喜歡悲傷春秋。”
話說到這裡,琴酒靠在卡座沙發上,眼睛有些愉悅地眯起,語調也輕輕上揚,“來查看他們是否是陰溝裡的老鼠,那就看你了,卯川。如果你能成為好用又警醒的黑貓的話。”
愛綺:“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就是了,需要我現在喵兩句嗎?”
琴酒:“……這倒不用。”
接著她就起身準備給琴酒他們調酒去,這是給自己製造的合理的動線,突兀的靠近會引起新人無端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