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呼吸導致人體內的二氧化碳過低,就會引發呼吸性堿中毒。有效的急救方法是把人的頭套進袋子,反複呼吸,將袋子裡的二氧化碳重新吸入體內。
見她的手逐漸鬆開,赤井秀一估摸她已經有好轉,遂把紙袋從柏莎的頭上拿開。
柏莎的雙眼皆是迷蒙,上麵還掛著淚珠,她無神地愣了好一會,像是在緩衝,這才捂住自己的臉嗚地一下哭出聲。
“我以為、我以為要被殺人魔殺死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
“紅先生,如果、如果我當時沒有出來的話,你說不定剛才就能把罪犯解決——是我太礙事了,對不起……”
老實說赤井秀一的心情並未柏莎所想的那麼糟糕,因為在他眼裡公路惡魔是手到擒來的功勳,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也不差這麼幾分鐘的時間。
看見柏莎的狀況恢複,他心裡反而是鬆一口氣的心有餘悸。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況且我們很快就能再次抓到他,不用擔心。”他實話實說,“救出你也是我們的職責。”
柏莎吸吸鼻子,“真的嗎?”
“真的。”
她本來還想說什麼,神色忽然一變,猛地一個仰頭捂住臉,“不、不好意思,紅先生……你有紙嗎?”
鼻涕,鼻涕要出來了!
這讓愛綺的表演幾乎破功,她胡亂伸手,接住赤井秀一遞過來的紙巾,這才免於社死。
她之前的過呼吸症狀雖然含有故意的成分,但不狠下心來對自己,是沒辦法為貝爾摩德創造一線生機的,所以到最後倒地時,愛綺是真的有了過呼吸的症狀。
總體來說是自己作的,好孩子不要學。
一番折騰下來,她的精神也很疲憊,一晃眼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做在赤井秀一身上,立馬像是彈簧一般像起來,結果頭咚的一下撞在車頂。
“嗷!”
愛綺痛呼出聲,依然掙紮著想脫離赤井秀一的懷抱,“抱歉——我不知道我還——紅先生,我很重對吧?”
她把自己擠進後座的角落十分尷尬,當然,這樣的臉紅在外人看來就是害羞了。
赤井秀一也是這麼認為的,他體貼地沒有靠近,“不,你不胖。”
“那就好……”
此時車身一震打斷他們,是同事回到車上。
同事:“這附近沒有他的蹤跡,應該是跑到前麵去了。”
“了解,麻煩你把車開到前麵,我下車去探查。”
赤井秀一說完,轉頭對愛綺道:“等會你就在車上對我好嗎?”
愛綺乖乖點頭。
“不對,還是有些不對勁,”他想起了什麼,“你昨天還發了郵件說在養殖場那邊,怎麼今天就到了美國?”
他終於發現了!
但愛綺是誰,是能空口跑火車的實力派,隻見她麵色不改,心虛道:“啊,因為百老彙的新劇,我好不容易托關係拿到了票,所以今天早上做紅眼航班趕回來的,所以……”
“原來如此,結果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殺人魔是嗎。”
赤井秀一無奈扶額。
隻能說還好關鍵時刻柏莎記得報警尋求幫助。如果按最壞的結果,自己隻會對突然銷聲匿跡的郵件而感到疑惑,越是晚知道、就越是後悔,赤井秀一並不想有那一天的到來。
“赤井,”同事插話道,“前麵有兩個人,亞裔麵孔,看起來還是小孩子。”
“了解。停車吧,我下去問問他們是否有目睹到相關線索。”
車緩緩停下,赤井秀一在下車前遞給愛綺兩個紙團子,他解釋道:“抱歉,柏莎。一旦發現公路惡魔的身影我就會馬上開槍,你用這個堵住耳朵應該會好受一些。”
愛綺乖巧接過,“我知道的,不用在意我,我會好好捂住耳朵。”
也不知道貝爾摩德跑出去沒?
點開像素豬場,發現屬於她的形象小豬果然是戰損狀態,因為沒有條件,還有血珠一滴一滴往下落的動畫,看得愛綺心疼極了。她點開角色麵板,開始查詢位置,如果貝爾摩德已經逃脫,那麼就要開始考慮在完成自己的目的後退場了。
位置查詢顯示,貝爾摩德居然就在附近的樓上,並以不慢的速度向外移動!
等等,剛才駕駛座的小哥說前麵有兩個路人,該不會打了個照麵吧……
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讓路人說出關鍵的信息。
愛綺不敢有紕漏,如果說是“確實有個受傷的男人路過”還好,是“有個受傷的女人”的話那可就糟糕了。為了以防萬一,她打開後座的窗戶,扒拉在邊上暗中觀察。
可惜現在是在下雨,雨聲嘈雜,她聽得並不清楚。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兩個路人——
怎麼又偏偏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說好的隻是工具人呢!
赤井秀一是背對車的,看不見愛綺的動作,但工藤新一就不一定了。
他的直覺很強,也很敏.感。剛剛和小蘭經曆了與公路惡魔的對手戲,而且後者還爬到高樓繼續逃跑,更是放鬆不下警惕,生害怕歹徒又來搞突擊,所以一直很注意對周圍的觀察。
眼前的男人給他出示了FBI的身份,他才安下心來講明白剛才發生的事。
“差點因為破損欄杆掉下去摔死,被你們拉起來之後又跑了是嗎……”
赤井秀一沉思,這下子可能是真的變得不好辦。不過他也不能打擊麵前兩個孩子的善良,看來今天的案件得就此告一段落。
這時工藤新一注意到愛綺伸出的腦袋,他疑惑道:“先生,你們車裡的女孩子是?”
赤井秀一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柏莎正好奇地望向他們,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是我認識的人。事實上,正是接到她的報警我們才能趕過來……還好我即時救下了她。”
毛利蘭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太好了,能救下自己的朋友。”
工藤新一卻不這麼認為,他的視力很好,清楚地看到了扶在車窗上的手。
她也戴了一雙藕荷色的手套。
從她頭發下露出的領口顏色,也是白色。
可是她的發型和氣質都跟厄休拉不太像。
會是巧合嗎?
他不相信會巧合到連手套都選擇同樣的顏色和材質。
而且想到莎朗在他們麵前大秀一把的易容技巧,工藤新一就覺得更不對勁了。
他覺得那是厄休拉假扮的,但他找不出任何這麼做的理由,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負麵的糾葛。更彆提那位女性剛剛才從公路惡魔的魔爪底下逃脫,現在就質疑是不是有點太冷漠的?
不,冷靜,萬一她隻是想來欺騙警官先生的感情呢?
這麼一來似乎就合理的多。
短短幾秒,工藤新一的思路回回轉轉,他問道:“冒昧問一下,她叫什麼名字?”
赤井秀一:“柏莎。有問題麼?”
思量再三,工藤新一還是選擇提醒這位先生,“她的穿著,我今天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是位叫做厄休拉的姐姐,她還是莎朗的經紀人,還蠻、蠻巧的,嗬嗬。”
他竭儘全力讓自己的提醒看起來不那麼故意,但還是失敗了。
並不是說對柏莎有懷疑,而是赤井秀一聽到了莎朗的名字。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貝爾摩德的偽裝!
手套,對,他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愛綺從工藤新一的那一眼直覺就不對勁,這孩子的腦子實在是太強了!
事不宜遲,還愣著乾什麼,跑哇!!
果然剛在同事小哥的疑問中跳下車,方向一轉朝反方向一邁,就聽見赤井秀一的喊聲。
“威雀!!”
作者有話要說:新一:我知道了,她是個感情騙子!
(從某種意義上也沒錯)
信息量頗多的二合一更新,求誇誇!
呼吸障礙這個伏筆我終於挖出來了,我這個下一盤大棋愛好者,絕不浪費每一個內容(驕傲叉腰)
暫時不會掉馬的,因為秀一不知道愛綺也會易容,他隻覺得一切都是組織的陰謀、是貝姐的安排
一開始沒從手套聯想是因為太過焦急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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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關於琴酒
不會領便當,暫時也不會鐵窗淚
他的線一開始就是單獨分開的,於【卯川愛綺】來說他是特彆的
所以後麵會有一場oneonone
而且還是愛綺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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