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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展開也很神奇。
五條悟可算是帶著喜久福來了,把喜久福放在因脫力而坐地上的伏黑惠懷中,了解基本情況後說著就要和兩麵宿儺打一架。
加茂憲紀略微皺眉:“我想你沒有忘記我們本來的目的吧?”
是五條悟說預言實現了,而這裡有機會可以圍堵到預言所說的惡魔,加茂憲紀才無論如何一定要過來。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當初選擇京都的舉動是傷了愛綺的心,所以這一次,就算和對手合作也要將愛綺的煩惱扼殺於搖籃之中。
“當然沒有,”五條悟活動活動手腳,“不過呢,畢竟那些人像老鼠一樣,恐怕早就因為你們鬨出來的動靜逃走了。本來目的就是兩麵宿儺的手指,你都給人家吃了,還搞什麼啊?”
“也希望你記得規矩,應該就地斬殺而不是還給兩麵宿儺喘息的機會。”
五條悟朝加茂憲紀擺擺食指:“不不……你還是太年輕了,哪有這麼多非黑即白的事情,老師我可是認真評估哦!”
“雖然不知道京都的老師怎麼教的,今天我就先給你們上一節戶外課。”
看到這一幕,愛綺徹底相信五條悟今晚要重點處理這件事,沒有多少時間拿去跑她這邊的戲份。
她和刀劍付喪神們相□□點頭,後者默契地轉身退後,消失在夜色中。
至於她……咳咳,留在原地繼續吃瓜。
要麼說黑色就是黑夜最好的保護色,她全身都是黑色盔甲,哪怕是偶爾的流光反射,也會被誤認為是遠方天空的星星。
眼看著虎杖悠仁身上又冒出黑色的條紋,眼瞼下開出第二雙眼睛,加茂憲紀沉下一口氣,表情嚴肅地向前走幾步,站在了伏黑惠麵前。
旁觀者清,五條悟看見他這下意識的舉動笑而不語。
隻是被切分為二十分之一的實力罷了,在五條悟麵前還不夠看,自然又變成他炫技的場合。
看見虎杖悠仁被五條悟手指一戳就暈了過去,愛綺自覺已經快到尾聲。
沒什麼好看的,當然就要走咯。
哪知道還沒有跨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五條悟的聲音——
“喲,那邊的老鼠!看完熱鬨就想走嗎?”
啊,被發現了。
想想也是,他是六眼,就算是沒有咒力波動,但對他人的目光也很敏感,愛綺全程吃瓜地很認真,沒被發現就怪了。
犯了經驗主義的鍋,一號馬甲也就直麵過五條悟一次,愛綺有時忽略了作為己方陣營的五條悟和作為敵方陣營的五條悟之間的不同。
但她也不怕,被揭穿不倉皇逃跑,反而是回身幾個大跳就跳到他們麵前來。
“原來天之姬的孩子裡也有像你這樣咄咄逼人的,”話裡有些埋怨,“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五條悟覺得這句話有點怪,卻一時間沒想到怪在哪裡。
但以他的性格,就算是這時候沒有動殺心也要嘲諷兩句:“怎麼,難道說愛看熱鬨是假的?而且還知道讓那些白癡付喪神先走,真是說你謹慎好呢,還是八卦好呢?
暈掉的虎杖悠仁被五條悟卡著腰扶著,他重重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背,又挑釁似的說:“沒想到吧,宿儺手指彆這家夥吃掉了。唉,可惜可惜,你們永遠也收集不齊了,連我都為你感到遺憾。”
……不,其實無所謂。
可也不能直接這麼說。
認識五條悟這麼多年,愛綺當然知道他這是試探自己,通過自己的情緒反應來摸清此事的重要性。
現在她是按照五條悟的推測行動,反應也要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息之間就調整好情緒,她低了低頭,像是深深看了虎杖悠仁一眼。
“如果放任他這樣,隻是為了打亂我的計劃也大可不必。”
“所以說,你生氣了對吧?生氣了對嗎?”
五條悟隨手一拋,加茂憲紀趕忙把人接住。
加茂憲紀有點摸不清現在的走向……不是說敵人麼?為什麼還一副有商有量的樣子。
甚至還開始逗起來了,哪怕聽他們說的話感覺下一秒就會打起來,但縈繞在周圍平靜的風是掩蓋不了的。
加茂憲紀出過很多次任務,也有差點陷入絕境的時候,真要到你死我活的場合,連呼吸的空氣和風都帶著刀刃,緊張刺骨。
伏黑惠抿抿嘴,最後還是主動問道:“……這就是預言裡蘇醒的惡魔之卵嗎?”
隻能從曲線看出來是個女性,聲音因為有東西擋著聽起來悶悶的。
加茂憲紀側著頭看了伏黑惠一眼:“應該是,隻是暫時不知道五條老師打的什麼主意。”
他們兩個能看出來的東西,五條悟肯定也看出來了。他仗著愛綺現在沒有動手的想法,簡直是試圖以一己之力挑撥——
一會戳戳她的盔甲,一會繞著她走兩步,一副很新奇的樣子,嘴裡還在不停念叨。
“這個盔甲是什麼材質的,看起來顏色還不錯誒。”
“集齊不了手指很頭疼吧,怎麼辦呢,會不會直接導致計劃失敗呢?”
“話說如果你們願意把計劃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幫幫忙——都是為了愛……天之姬的幸福嗎,換句話說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家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坦誠——”
啪!
愛綺忍無可忍,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
還好好感度的統計是小豬對她單向的,如果是雙向的話,每以一號的馬甲和五條悟對手戲一次,她對五條悟的好感絕對蹭蹭下降。
“夠了,你把我叫住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
她轉身要走,肩膀一扭就躲過五條悟扣過來的手。
“隻是想禮貌一點,問問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