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準你走了麼?”
呼嘯而來的黑色機車,和衝著後腦勺襲來的強風同時向愛綺奔來。
有危險,她的大腦這樣告訴自己。
五條悟是最強,經過十年的磨煉實力翻幾十倍增長,他的無下限術式幾乎是以無敵強克天下的所有,哪怕隻是手輕輕一揮,就能使出能把牆轟碎的□□,愛綺曾經見過他這樣去扇夏日煩人的蚊子。
現在恐怕是要以這樣的招數來對她。
就是不知道力度跟拍蚊子相比如何。
愛綺知道這個距離其實夠自己閃過去,或者說用火焰直接擋下來。
她也知道五條悟的敵意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那個被羂索洗腦的“一號”。
但——
她隻是稍微側過一下頭,空氣彈就擦著她耳邊破開。
避開了能量爆開的中心,臉上由火焰形成的假麵還不至於裂開破損,愛綺卻主動將它解除大半麵,邊緣形狀很不規則,就好像是真的被打碎了那樣。
空氣彈餘威很強,這裡到處都是殘垣,蕩一起一陣陣煙霧。
伏黑惠他們隻感覺五條悟突然出手之後,煙霧之後就有股不斷上升的熱意,然後在不可思議的注視下,煙幕就像是布一樣從之間被火燒出一個洞,向外擴散——
火焰的顏色,是他們深知的綺麗顏色……紫金色崩開著熒綠或熒藍火花,從小到大,每一次看到時都會被它所驚豔。
而這一次,他們心裡再也沒有欣賞藝術品般的愉悅,而是一種被荊棘束縛的窒息感。
獨一無二的天之火,怎麼會在這裡看見?
“……怎麼,看見我的臉很吃驚……是麼?”
強大如五條悟,腦子也在這時候宕機了一兩秒。
如他所願,終於是看到了眼前這人的真正麵目,可五條悟卻感覺有些後悔。
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兩注細細的血,應該是剛才空氣彈傷到的,配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倒是顯得有些驚心動魄的美。
唯一與那個人不同的赤紅的雙眼裡,像是承載不了般落下一滴淚水。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疼痛。
“真粗魯,”愛綺冷著一張臉,恨恨地看著他,說出來的話卻有些顫抖,就像是在委屈自己的遭遇,“夏油他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似乎是看分量還不夠,她繼續追加道:“說起來也很好笑,看看你們吃驚的樣子,難道夏油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你麼?虧你們還是朋友。”
短短幾句話宛如狂風掃麵,糊了他們一臉。
五條悟的嘴角沉下來,他握緊拳頭,卻眼睜睜看著說完這段話的愛綺騎著機車消失在天際。
伏黑惠撐著殘缺的牆麵站起來,挺著傷口疼痛越過加茂憲紀向前走了幾步。
“五條老師,那張臉……難道說媽媽她……”
唰的一聲,五條悟頭也沒回,隻是向後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點開功放。
所有人除了昏死過去的虎杖悠仁,都下意識跟著電話連接的嘟嘟聲調整呼吸頻率。
滴的一聲,終於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少女的聲音。
“你好,這裡是津美紀,怎麼了麼,五條哥?”
“津美紀啊,”五條悟的聲音裝得很好,跟平時沒有變化,“我打愛綺的電話沒打通呢,你去看看她在做什麼?是不是手機又沒電了?”
愛綺的人設一直都不太習慣用手機,這一點倒是和老年人一樣,經常“無意”搞出忘記充電而聯係不上的烏龍。
意識到五條悟在探尋著什麼,伏黑惠和加茂憲紀屏住呼吸。
擴音器傳來啪嗒啪嗒走路的聲音,津美紀正在走路。
“夫人在看電視,”津美紀先對五條悟說,“她最近很喜歡看大河劇,可入迷了。”
然後又應該是跟愛綺說:“夫人,五條哥說跟你打電話打不通……”
他們聽見愛綺的聲音,和剛才那個全身覆蓋盔甲的人說話風格完全不一樣,雖然音色相似,但很容易就能把她們分開:“誒?電話?對了,我手機呢……不知道又放在哪裡了……”
一陣窸窸窣窣聲,他們聽得更清楚了:“悟,你有什麼事要找我麼?”
……太好了,不是她。
他們心裡不約而同閃過一絲後怕。
“啊,”五條悟換了個站姿,顯然更輕鬆了,“沒什麼,不是很久沒回來了,問問你怎麼樣呀。”
分|身·愛綺完美應對:“那還不是都怪你,就連惠和憲紀也好一陣子沒回來過了。什麼時候帶上他們一起回來吃飯,怎麼樣?”
五條悟:“好啊。”
掛掉電話,他才轉身把虎杖悠仁扛起來。
“惠和憲紀先回去吧,這個少年交給我處理,”他頓了頓,“至於剛才看到的一切……你們一定要瞞住愛綺,等我搞清楚再說。”
加茂憲紀忍不住質問:“又去哪裡尋找蹤跡呢?”
“……嗬,那當然是我的好朋友那裡了。”
這一晚,驗證了愛綺和一號並非是同一人的五條悟的情感之心有了新變化。
他的心也像夏油傑那樣生長出代表信任的藍色花瓣,不過還留有一瓣的空缺,一旦把空缺補齊,就會視為攻略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大家有聞到快要結束的味道嗎(探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