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向小樓(18)(2 / 2)

向小樓不甘示弱地瞪著向金克,笑著說:“反正這中低劣的基因沒有傳下去的價值,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向金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支棱著上身微微立了起來,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畜……牲不……如!”

向小樓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她眼圈發紅地看著怒火中燒的向金克,突然一伸手勾住了阮綠棠的脖頸,仰起頭在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上去。

美人投懷送抱,阮綠棠自然不會拒絕。

她伸手摟住向小樓的腰,把她與自己貼合地更加緊密。另一隻手貼著向小樓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圈進了自己懷裡。

向小樓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憤怒,渾身不停地顫抖,連嘴唇也在微微地抖動。淺淺貼在阮綠棠的唇上,以往的那些小技巧都被忘了一般,遲遲不肯動作。

阮綠棠隻好接過主動權,安撫地舔著向小樓的下唇,等她放鬆一些,才試探著深入。

向小樓雙眼緊閉,溫順地跟隨著阮綠棠的節奏,失神地張開了嘴,任憑對方咬著自己的唇瓣碾磨,唇齒相依地交纏。

阮綠棠往向金克那裡瞥了一眼,看到他臉色鐵青,目眥欲裂,幾乎就要一頭栽到地上。

她右手往下滑去,輕輕捏了捏向小樓的後頸,讓她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然後才往後退了退,放過了向小樓。

兩個人唇舌分開的時候,拉出一道亮晶晶的絲線,阮綠棠看著向小樓,她的眼睛同樣亮晶晶的。

喘不過氣的悶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向小樓轉過頭,看到向金克正一邊咳嗽一邊惡狠狠地盯著她們。

她擦了擦嘴角,晶瑩的涎液被蹭在手指上,涼涼的,卻燒得她耳根通紅。

向小樓低低地笑了起來,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她看著向金克,說:“就是畜生不如,那又怎麼樣?”

她在向金克麵前做了那樣大逆不道的醃臢事,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公然挑釁,向金克再也忍受不住,驀地爆發出一股力氣,揮手一甩,把床邊桌子上的水杯猛地往她身上砸了過去。

阮綠棠眼疾手快地把向小樓拉到身後,自己卻不幸中招。水杯重重地撞上她的手指,“哐鐺”掉到了地上,骨碌碌滾到了床底。

幸好向小樓還沒狠毒到給向金克灌滾水,裡麵裝的隻是溫水,不至於把阮綠棠燙下一層皮來。

可是雖然水杯是塑料的,本身很輕巧,但連著整杯水一塊兒砸上來,卻砸得人生疼。阮綠棠隻感覺一陣鈍痛,下一秒無名指和小指便起了一片紅痕,微微腫了起來。

向小樓條件反射地捧著阮綠棠被砸到的手看傷情,但她一碰到那兩根手指,阮綠棠便“嘶”地吸了口涼氣。

她便立刻不敢動了,臉上眼底都是滿滿的心疼,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住口地問:“很疼嗎?怎麼辦啊?你乾嘛要替我擋……”

向小樓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地捧著阮綠棠的那幾根手指,彎下腰對著它們輕輕吹了吹氣。

她粉腮鼓起,豐潤的嘴唇合成一個圓形,微涼的氣息便打著卷拂過了阮綠棠的手指。

阮綠棠打了個顫,把手從她手中收了回去:“不疼了,彆擔心。”

“真的嗎?”向小樓眉頭輕蹙,不停地追問,得到阮綠棠第無數次肯定的回答後,她才怒氣衝衝地看向床上的向金克。

“你是不是有病!”她咬著牙罵了一句,突然抬腿狠狠地踹了病床一腳。

不鏽鋼床板猛地顛簸了幾下,連帶著躺在上麵的向金克也一起震了震,身體朝床榻另一邊滑去,局促地擠成一團。胸口手掌上的醫療器械設備線跟著移了位置,機器便開始“嗶嗶嗶”地瘋狂喊叫。

向小樓沒再看向金克,轉身拉著阮綠棠出了病房,徑直朝著外科的方向走去。

阮綠棠順從地跟在她身邊,剛剛的事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一腳完全不像向小樓做出來的事,她一向是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的,即使情緒失控,也隻會默默地獨自消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粗暴地將不滿憤恨發泄出來的情況。

阮綠棠看著向小樓,問:“怎麼發了這麼大火?”

“……”向小樓沉默片刻,回她,“他罵我打我都無所謂,但你是無辜的,他沒有權利傷害你。”

阮綠棠心情莫名地輕快起來,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重要的嗎?”

向小樓咬了咬唇,耳朵又有點發紅:“畢竟你是為了幫我才……我要對你負責。”

於是阮綠棠讓醫生把自己的手指包了一圈又一圈,舉著包成大雞腿子的手在向小樓跟前晃了晃:“我骨折了,你要怎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