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行點頭,介紹道:“我跟朋友找你有些事情想了解,耽誤一點時間可以嗎?”
宋嬌嬌心中有點雀躍,“可以是可以,但我不知道你們想了解什麼誒。”
“我是李寒山,你好。”
一道低沉的聲音插入兩人之間。
宋嬌嬌看過去,一個頗有些麵熟的俊秀男生麵帶微笑,氣質溫潤。
李寒山接著自我介紹,“是這樣的,我最近在策劃一期女子籃球的專題文章,所以想來了解一下你作為女子籃球隊員的經曆。”
宋嬌嬌這會兒已經擰著瓶蓋開始喝水了,無暇回答,隻是兀自伸手比著OK
一分鐘後,幾人到了休息場地。
簡單聊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後,李寒山問道:“你覺得進了籃球隊後,你最在精神上或心理上有發生變化嗎?”
“呃,當然有啊。”宋嬌嬌略微遲疑,卻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在進籃球部之前其實我不太自信,總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而且很怕自己做不好。所以即使我很喜歡籃球,我也一直不敢去報社團。”
李寒山頷首,“然後呢?”
宋嬌嬌看向了顧之行,沒忍住露出了笑,這笑仍然是顯得有些羞怯的。
她輕聲道:“但顧之行說我們是隊友了,所以我後來鼓起勇氣去了籃球社報名,想去當籃球經理跟他一起努力。可惜籃球社說,隻有男籃女籃,沒有所謂的籃球經理。我本來想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留下來試訓了。”
宋嬌嬌微微低頭,“之後我就進了籃球部,但因為隊友們都很高很優秀又自卑,直到前不久我們拿下了一個小比賽的勝利。從那一刻起,我發現其實是個勝負心很強的人。隻是,我隻是怕我不是最好的,所以乾脆選擇——”
“嗡嗡嗡——”
顧之行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少女的獨白。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接個電話。”
顧之行打了個手勢,起身走了。
其實聽到這裡,李寒山想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心裡也有了結論。
目前來說,他可以確定改變的兩個根本因素。
第一是決定性場麵的變化。比如,方枝被英雄救美就是決定性場麵,而對象換了,主角自然就換了。第二則是“女主角”內心深處的訴求變化。比如,宋嬌嬌的內心訴求與籃球有關,方枝的內心訴求則與現實生活的成就感有關
那麼,在理想狀態下,隻要能改變男女主相遇的決定性場麵或者讓女主角們的內心訴求產生變化的話,所有故事解決起來其實非常容易。
幾分鐘後,顧之行拍了拍李寒山的肩膀,“跟我去門口。”
她又看向宋嬌嬌,“耽誤時間了,我們有事先走了。”
宋嬌嬌點頭。
李寒山跟著她走出了體育館,“怎麼了?”
顧之行:“如曜告訴我,林蔭和孟思雪都車禍了。”
李寒山:“……?”
這世界上,每八分鐘就有人死於交通事故,所以,這是正常的。
他這麼對自己說。
李寒山如此告誡自己。
顧之行又道:“孟思雪被林蔭糾纏了挺久了,但兩人關係好轉了很多。”
李寒山露出了一個疑惑但禮貌的微笑,“這跟我們說的話題沒關係。”
“有的。”顧之行看向李寒山,“所以孟思雪今天早上騎單車帶林蔭橫闖馬路同時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
李寒山:“……?”
李寒山感到震撼,這聽起來更像是周如曜和顧之行會出現的事故。
“難怪,難怪筆記本上的東西變成了加載中。”
李寒山扶額。
一陣腳步聲連帶著叫喊從遠處傳來。
兩人抬頭,隻見是周如曜在朝這個方向狂奔,沒幾秒就到了二人麵前。
周如曜大喊一聲,“聖旨到!”
李寒山:“……什麼?”
下一秒,顧之行就立刻反手按住了李寒山,表情沉重。
“乾什麼,鬆手。”
李寒山試圖掙脫,卻被周如曜的聲音打斷。
“陸曼是盛懷中學那朵最野的玫瑰,長得漂亮玩得開,但這樣的玫瑰最後卻成了烙印在李寒山心底深處的傷痕。年少時,他的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所有運籌帷幄都成了缺乏理智的癲狂,他得到了她,失去了她。十年後的李寒山用無數的財富堆砌她的盛名,所有人都知道陸影後的金主富可敵國手眼通天,但沒人清楚,陸曼如何被這樣瘋狂陰鷙的金主囚禁於美麗牢籠之中,悉心用愛澆灌。排雷李寒山真實法製咖瘋批舔狗。”
李寒山:“……”
顧之行:“還是你牛逼。”
周如曜不耐煩地“嘖”了聲,“阿行,我還沒念完。”
顧之行聳肩,又看向李寒山,突然帶了點挑釁意味,“陸曼前不久好像約我出去玩來著,我倒是拒絕了。怎麼說呢,感覺很抱歉,但是感情這種事沒辦法控製的。”
李寒山:“……”
你到底在攀比什麼。
周如曜繼續念道:“陸曼不屑這份愛,因為,在李寒山害死了顧之行後,她的心早已經枯萎。”
顧之行:“……啊?”
顧之行又看向李寒山,立刻鬆開了按住了李寒山的手,連連後退。隨後,她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點悲傷,“你怎麼是這種人。”
周如曜臉上也十分失望,“彆當舔狗了,當個人不是挺好的。”
李寒山:“……”
李寒山腦內神經有電流躥過,感覺大腦發麻。
他按下心中的不耐,決定把話題扳回正軌,“有什麼關於陸曼的重要劇情嗎?”
周如曜回憶了下,道:“我剛剛做夢的時候,隱約記得有她重生了。”
顧之行疑惑:“你不是去找林蔭了嗎,怎麼做夢了?”
周如曜道:“她們一開始在比賽,我等著等著打了個盹,醒來就立刻衝過來了。”
“重生的話,陸曼的訴求也許就是讓你活下來。”李寒山話音平靜,又道:“我經過剛剛跟宋嬌嬌的交談,知道了確切了解決方法。”
李寒山將方才的想法和盤托出。
周如曜眨了眨眼,“也就是說,完成陸曼內心深處的訴求就能脫離劇情?”
李寒山點頭,“是的,你有夢到什麼類似的嗎?”
“有啊,我記下來了,還沒讀。”周茹翻了下本子:“找到了。”
顧之行湊過去看了眼,隨後和周如曜一起看向了李寒山。
李寒山眯眼,話音有些狐疑,“怎麼了。”
顧之行道:“你好,陸曼的訴求是,重生回來殺了你。”
李寒山:“……誰?”
周如曜念了出來,“重生回到十年前,她一定要在李寒山沒有傷害顧之行前先去解決李寒山,在他羽翼未豐前,讓他永遠消失在意外中。”
李寒山:“……?????”
不是,為什麼,怎麼?啊?為什麼?他的腦子如同苟延殘喘的winxp係統一樣,緩慢又艱難地運行著掃雷,然後在第一下就點炸了所有隱藏的雷被炸得爛七八糟。
他不理解。
作者有話要說:李寒山不理解到問號都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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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沒睡,寫得精神崩潰了,快誇誇我,我要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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