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驚失色,卻並非因為這標題劇透出來的如秒射男般快的進度。
周如曜:“……憑什麼他還是周家少爺啊?”
顧之行:“關明月不是我未婚妻嗎???”
李寒山:“周玦的下場居然不是過失殺人坐牢???”
同樣的文案,三個人各自找到了在意的重點。
李寒山最先從奇怪的思緒與猜想中回過神,他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多久了?”
顧之行道:“你是想提前拉攏周玦對付方必成嗎?”
周如曜撇嘴,“周玦還能輸給方必成這蠢貨呢,你覺得拉攏有用嗎?我都懷疑這不是真正的周玦。”
“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身份互換外,這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實世界的模擬,所以某種意義上他是目前這個世界線上的周玦。”
李寒山下了定論。
顧之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揪著操場草皮上的塑料草,道:“你們忽略了一件事,就看標題這速度,這會兒他可能已經黨爭失敗了。”
“也有可能……”李寒山垂眸,“但現在也不能放棄——”
顧之行:“當然不能放棄。”
周如曜狠狠捶地,淚眼朦朧,據理力爭“為啥啊,他有什麼值得惦記的啊?阿行,忘了他吧,他現在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顧之行:“對啊,但是——”
她拖長了音,引得兩人都看向了她。
顧之行伸長胳膊,一手一個攬住兩個人的肩膀撈過來,認真道:“但是,他現在是個有錢人,還是我們了解的有錢人。”
周如曜:“哦哦我完全懂了,你要把他當提款機!”
李寒山:“……我覺得,這叫利益置換。”
顧之行:“什麼致幻?”
周如曜:“誰帶了指環?”
李寒山:“你們真的覺得很好笑嗎?不要太過分了。”
顧之行:“那這個呢:女人,你在玩火。”
李寒山:“……”
大課間後的第一節課往往需要更為嚴厲的老師鎮壓,這次也不例外,教曆史的老頭抱著課本咳嗽著,身後跟著幾個沒穿校服的學生。
顧之行趴在老舊的課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瞥著上麵的塗鴉與刻字,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叫周玦。”
顧之行猛地抬頭,瞥見了講台上的人。
他站得筆直,薄唇抿著,星眸淡漠,麵上卻顯出幾分與周如曜相似的純淨氣質來。
顧之行立刻回頭看向後桌的李寒山與周如曜,三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疊,似乎都透露出幾分不解。
她很想掏手機展開熱聊,然後意識到,現在的自己隻有一台老人機。
顧之行悲傷地趴下了,像一隻走在路上被踹了的老狗。
但她又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用胳膊戳了下旁邊的男生:“你不覺得周玦長得很像周如曜嗎?”
同桌有些茫然,“沒有啊,完全不一樣啊?你看錯了吧?”
顧之行沒說話,又趴回去了,她習慣了這個世界,即便是同一張臉,隻要劇情需要的話那就是兩個人。
一節課顯得如此漫長與煎熬。
顧之行熬到了下課,與李寒山周如曜迅速接頭,並發表了重要講話:想辦法和他拉近關係。經過一番沒用的會晤後,三人最終什麼結論也沒得到。
李寒山顯得匪夷所思,“他怎麼會轉學過來,我們現在甚至不用費力搭線。”
“也許,我覺得是因為——”顧之行深思熟慮後,回答:“是為了和我們結成複仇者聯盟。”
周如曜:“反派組是吧?”
李寒山:“不管是什麼,我們需要想辦法跟他拉近關係,並且借助他的力量。”
顧之行:“不然我們現在直接過去搭訕得了。”
周如曜看著周玦身旁圍著的人,道:“我覺得現在去也留不下什麼印象吧?”
“確實如此。”李寒山讚同道,又說:“而且太主動會不會顯得我們不夠真誠。”
顧之行詫異地看著他,“你現在好像釣凱子的心機女。”
李寒山:“……?”
顧之行想了下,道:“猶豫就會敗北,衝。”
顧之行昂著頭,撥開人群,站在了他身旁。
周玦桌上擺了個練習冊,纖長白皙的手裡黑筆轉悠著,對著周邊人好奇的發問也隻是時不時應兩聲。
顧之行叩了叩他的桌子,麵容冰冷,“我叫顧之行。”
他抬頭,表情也是冷冷的,“嗯。”
顧之行:“嗯。”
周玦:“嗯。”
顧之行:“……”
周玦:“……”
相對無言。
顧之行離開了。
顧之行發表講話:“他對我很冷淡。”
周如曜:“因為現在你們根本不認識,我覺得你們最好的關係就是不認識。”
李寒山:“……問題不是這個,是你也沒有多熱情啊?”
顧之行瞳孔震動,“我都自我介紹了,還不夠嗎?”
“你的名字有什麼用?”李寒山蹙眉,話音帶著點嘲諷,“你還當以前啊,現在是跟你行哥混,三天餓九頓。”
周如曜:“我確實很餓。”
顧之行:“……”
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