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行:“……”
周如曜:“……”
李寒山:“……”
三個人的思想再次發生了天差地遠的區彆?
顧之行:“怎麼主角都變了,老頭和鏡子還在啊,世襲製金手指是吧?”
周如曜:“阿行你說的這句話從哪裡抄的?”
李寒山:“怎麼顧之行也能當彆人的白月光了?”
顧之行:“……”
顧之行:“首先,我不是抄的。其次,長得帥又有錢萬人迷是我的錯嗎?”
周如曜:“……”
李寒山:“……”
李寒山想了下,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所以,哪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巨大的變化,阿行你沒做什麼我就上吊。”
周如曜一臉肯定。
見他們如此質問,顧之行還是回憶了下當時的場景。
“你在痛苦你的家庭沒你想象中那麼溫馨幸福,還是在痛苦原本百分百會繼承的家業有了競爭對手?”
“阿行,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當然是痛苦為什麼會突然有個弟弟!”
“關明月,你還喜歡我嗎?”
“我……”
關明月眼睛微紅,她說不出話,顯然是無法說出口那些繾綣思緒。她知道她的愛過於張揚,張揚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偏偏隻有顧之行像是不知道。
顧之行頓了下,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解除婚約嗎?”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喜歡錯了人,你也利用夠了我,是吧。”關明月逼著自己用釋然的語氣,但唇邊的苦笑使得她的偽裝破漏百出,“是是是,我知道,你是女生,我也是。我們之間都是錯的,你不用再說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顧之行道:“其實我並不在意結婚的對象是男是女。”
關明月詫然抬頭,眼中透出不敢置信,“你、你說什麼?!”
“我解除跟你的婚約,是因為我有主動權。”顧之行黑眸微眯,拖長的話音透著些嘲弄,“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有一萬種方法逼你無法拒絕退婚。”
寒冬臘月裡,或許是風大,亦或者雨水濺入了屋內,關明月突然打了個冷戰。
“阿行……你……”
“我安撫你,是因為顧念我們的感情。”顧之行語氣十分輕鬆,俊美得難辨雌雄的臉上透著幾分純粹的漠然,“但你應該知道,我們其實並不平等,顧家壓你關家多少頭你也清楚。我拉攏關家拉攏你,也不過是多添幾個與我母親抗衡的籌碼而已。”
關明月木然地盯著顧之行,呆呆地問:“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顧之行道:“你還是不懂嗎?需要我說幾句沒有物質的愛情是一盤散沙這種話嗎?”
關明月沉默,仍然是愣愣的,仿佛已經瀕臨崩潰的機器。
顧之行道:“你現在沒有任何拒絕彆人的能力。如果你家人讓你聯姻,你能靠著跟你爸爸媽媽撒嬌就拒絕,但如果聯姻的利益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呢?”
利潤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資本論》的名言經久不衰,在時間的長河裡仍是矚目的警示牌。
關明月此刻的理智已經分崩離析,這遠遠超過了她今天應該有的情緒閾值,但是顧之行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你的夢,你不是有上帝視角嗎?”顧之行話音很輕,甚至輕笑了下,頃刻間,她麵上便顯出幾分極儘倨傲矜貴的鋒芒來,“你想想,那時周玦才是你喜歡的人,他想方設法討你歡心時,你就沒有過一絲雀躍嗎?”
顧之行道:“他不僅是受我的命令,更是因為權力在你手上,他必須通過你才有可能得到周昀添的青睞,懂嗎?我不用,是因為我不需要,我知道你會喜歡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得不得到你的喜歡無關輕重。所以我可以隨心拒絕你,可以輕鬆就無視掉你的喜歡,可以把你的真心碾碎。”
“我沒有說這麼多……你怎麼知……”關明月思緒混亂中將疑問脫口而出,卻又在瞬間止住,可怕的念頭在她腦中炸開,頃刻間將她本就恍然的狀態潑醒。如墜冰窖的寒冷與刺痛使得她喉嚨不斷湧上惡心的嘔吐欲,她話音支離破碎,“不是夢,是你,你,所以那——”
顧之行眼眸冰冷,“當然不是。”
強烈的刺激從四麵八方的神經傳來,關明月的呼吸牽動得她喉嚨愈發火急火燎,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
暈倒前,她聽見了顧之行的聲音。
“關山明月,不是該窺見更遼遠廣闊的山河景象嗎?”顧之行話音透著少見的溫柔,可惜後半句譏誚的話音關明月卻沒有聽見,她說:“看來,人不如其名才是常有的。”
“你想什麼呢?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周如曜大剌剌的疑惑插進顧之行耳中,驟然間打斷了她的回憶。
顧之行心想:還好後半句關明月沒聽見,不然現在她現在應該被追殺了。
她清了清嗓子,“我在想,我態度挺好的啊,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當自強了。”
“你的態度好?”李寒山認真思索了下,“指弧度1°的微笑嗎?”
顧之行:“這是精準的計算,完美的弧度。”
周如曜:“就是,我們可是經過了三輪頭腦風暴才量出來這個弧度的。”
“那就是隻有風暴了?”
李寒山笑意溫和。
“陰陽怪氣誰沒有腦子呢?”周如曜瞪了一眼李寒山,“哼”了聲,道:“胡說八道,我跟阿行聰明著呢。”
李寒山:“嗯嗯。”
周如曜:“……”
周如曜氣急敗壞地道:“你不信現在隨便出道題考考我們!”
顧之行也道:“我們的智力,遠超你想象。”
正巧這時,頭等艙的航空餐已經鬆了過來,牛排,堅果,蘋果。
眼看著兩個弱智非要就出題這個事糾纏不休,李寒山便乾脆隨手拿起一個蘋果敷衍道:“那這樣吧,你們切三刀,最多能切多少塊兒?”
隨便什麼答案,趕緊敷衍過去得了。
李寒山正這麼想著,卻聽周如曜道:“當然是六塊,哦不,八塊。”
他點頭,“嗯嗯,真聰——”
話剛出口便被顧之行打斷。
顧之行:“如曜,你錯了。”
周如曜:“哪裡錯了?這又不是豆腐能斜切。”
顧之行:“你的思路錯了,李寒山的出題意圖顯然不是簡單的數學。”
周如曜:“那他的意圖是什麼?”
李寒山:“我沒有什麼意圖,趕緊結束這個——”
顧之行:“聽我說,他的意圖就是考慮我們思考的靈活性,而並非簡單是簡單的空間數學問題。”
李寒山:“……?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顧之行:“李寒山,我已識破你的陷阱題了。”
李寒山:“……行吧,你的答案是什麼?”
周如曜:“不愧是阿行,輕鬆就能想到我想不到的問題,所以答案是什麼?”
顧之行站起身拿起餐刀,站起身來,直接將餐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三刀能切十九塊,對不對?不對我就動手了!”
周如曜:“……”
李寒山:“……”
你他嗎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