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跟良庭無關,我也不想讓他承擔不屬於他的錯誤。”
“你怎麼知道什麼是遠山想看到的,什麼不是?”羅青惱怒地站起來,“你是他的兒子,卻為了外人說話。你被沈良庭迷惑住了,分辨不出對和錯!他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糊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們當初害死遠山,你就不用這麼辛苦,能擁有的是現在的百倍,遠山不會做得比他們差!”
“沒發生的事何必再去假設?我對現在也沒有什麼不滿意。”
“不,沈文鴻一死了之是輕鬆了。但我們所經曆過的,我也要他親近的人百倍經曆一遍!”
傅聞璟不再解釋,試圖站在沈良庭的角度來分析,“但良庭和沈文鴻沒有感情,他小時候那些事情您忘了嗎?他也是受害者,他現在隻有我,我已經利用過他一次,不能再去害他。”
羅青不可思議地看他,“聞璟,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要幫害死你父親的人?”
“父親的死不是他做的。”傅聞璟強調,“我不希望遷怒。為人子應儘的責任,我都會做到。但我覺得不應該做的,你也不能強迫我做。”
羅青被他氣的險些又要犯起心絞痛,捂著心口後退到沙發上,憤恨後悔地說,“早知道你會被他迷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留在這裡,也不應該聽任你做什麼計劃。現在計劃成功了,人也搭進去了。”
傅聞璟站著沒有去扶,他知道如果沒有和沈良庭發生這些事,今天他也許的確會順著羅青的意思處置搏浪。他不像沈良庭會方方麵麵為被殃及的無辜人考慮,他的心小而冷,隻關心他在乎的人,隻關心最後的目標能否成功,為此損失多少都在所不惜。可現在沈良庭占據了一隅,他就有了顧慮。
“我不想逼你,”羅青被傅聞璟的反抗作對傷透了心,她蒼白著臉色站起來,從房間的電視櫃裡找出一張碟片,“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 要麼搏浪死,要麼沈良庭身敗名裂,你自己替他選一個吧。”
傅聞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裡麵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還不是你跟他做的荒唐事!印尼的事後我讓人在你房裡裝了攝影頭。本來隻是想確保你的安全,卻沒想到錄到了這種。”羅青皺眉,“我當然不會讓你有事,但沈良庭會怎麼樣就不敢保證。如果你幫他,我會給他認識的所有人都寄一份,這樣的醜聞曝光,有點自尊的人就算沒有羞憤自儘,也不會在搏浪待下去。”
傅聞璟愕然,在反應過來裡頭是什麼後,他倏地轉身上樓,再從臥室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拆下來的攝像頭,滿臉憤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青知道自己不應該侵犯兒子隱私,因為理虧而有些不自然,卻還是說,“我隻是怕你出事,我想保護你。顧源告訴我你跟沈良庭在一起了,我剛開始還不信,後來才知道是真的。我怕他利用你,這個人可能沒表麵上看著那麼單純。你想,哪有這麼巧,你剛去利星沒兩年,他就出現了。我知道你從小就跟他好,但小時候是小時候,小時候乖巧不代表長大也這樣,人大了都是會變的。”
傅聞璟腦內轟隆隆的,像是經曆了一場山洪。手裡的攝像頭好像長出了刺,生生刺穿了他的掌心。但他又不能對羅青發火。他是子,母子之間有天然的規矩。
他咬牙,怒氣積蓄到手上,把攝像頭丟在地上,一腳踩碎。
“用這種手段,你想讓我做什麼?”
羅青看著他血紅的眼睛,知道他的憤怒,“如果你不忍心,就讓你連卓叔來做,反正這次渾水的事,也是他牽線的。你隻要看著就行。”
“不,”傅聞璟卻斷然拒絕,“不要讓彆人插手,沈良庭是我培養起來的,既然你們決心要毀掉他,也得我親手來做,我不要做隻能在一旁看著的廢物。”
“如果你堅持,那就隨你。”
“可你們要保證不乾涉我,手上的東西也不能流傳出去。”
羅青答應,她把碟片遞過去,“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拿去,反正這隻是一個備份,原件不在這裡。我給你時間,也不要讓我失望。”
傅聞璟接過碟片,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