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知道減兵賠錢動的是誰的蛋糕,但隻除掉他還會有其他人,吃蛋糕的也跑不了,這不就有人送名單了。
噌噌噌——
幾隻利劍向著馬上的男子射去。
但是楚修他卻正好躲過,連皮兒都沒蹭破。
眼看他已經拐彎就快要出了林子,暗中的人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隻好抽出刀劍衝了出去。
然而,他們看到了什麼?
楚修把韁繩綁在路旁的大樹上,很是悠閒。
“呦,才出來,心理活動還挺複雜。”
“撤,有埋伏!”
“快走!”
楚修:?
楚修: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埋伏。
一陣亂鬥後,黑衣人們壓根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什麼神怪,懵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然後被人扭著扔在一起。
楚修喘口氣,歇了一會。
“名字。”
“啊?”
“除了大將軍苟危,還有誰。不說?”
“不不不,說!說!”
黑衣人們疼的都起不了身,他們都是為了錢,利益關係最容易被打破。
——
回去後楚修召集一眾親信,將名單分發下去,“殺了誰,就頂誰的位子。”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熱血沸騰,“世子不是玩笑?”
楚修笑著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我父王老了,營中沒有必要都是他的人,調兵的金印,執政的玉佩都在我這兒。你們隻管做便是,隻一點,不能錯殺一人。”
眾人聽的是熱血沸騰,滿院的練家子雙膝砸地,“絕不負世子囑托!”
彙都四大營。
黑衣人借著夜色掩護,分頭行動,不動聲色的將名單上的人除掉。
楚修手下的這些人都是涼王一手挑選的能人,官職位置,當然也不會由著他們亂來,楚修給每個人的名單都是不同的,接觸的幾天時間足夠他判斷出什麼人該在什麼位置上。
僧多粥少,一定會有人剩下,剩下這些人……
有更重要的事做。
等人全部回來後,楚修給眾人分發下盔甲,級彆不同,製式也不同。
“已經答應的事情,本世子決不食言。從此往後你們將不再是無名無姓的死士,而是有正規印信的營中大將。現在請眾位將軍和我
一同去威武大將軍的府邸,摘下最後一顆人頭,如何?”
眾人看著眼前的盔甲,心中激蕩不已。
經過剛才的一番廝殺,他們手中的名單不同,對應的官職不同,能文會算的管糧草,武藝卓越的為前鋒,每個人得到的官職都是符合自己,並且可以勝任的。
他們與世子並沒有多少交集,但是世子卻對他們了如指掌,可見世子以往根本不是在荒唐度日。
隱忍蟄伏,怕是就等今日的最後一擊,拔出全部禍亂的賊子。
“屬下聽令!”
這一刻楚修知道,院中的人已經不在屬於涼王,而是他。
楚修帶著人馬光明正大的離開王府,涼王在暗中看著兒子騎馬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長的好就罷了,這攻心的本事也厲害。
等再看不到兒子的背影後,涼王提著小燈籠,高高興興的去了祖宗祠堂,去見先他離開的夫人。
涼王燒了一把香,挨個給插上。
接著他跪坐在蒲團上,沉沉的說了一句“桔洲有救了。”
老人陷在昏黃的燭火裡,自從被封涼王後,他沒有一刻比現在輕鬆。
——
楚修帶著人快馬趕往威武大將軍府,苟危是新皇的人,楚修要留著他給新皇報信,——“涼州父子已經反目,楚修暗殺營中大將。”
楚修是等他把信寫好後才進去的,男人一身酒肉臭氣,跪在地上懇求他饒恕。
今晚已經殺了很多人,按理說要再殺苟危這樣的大將必會讓軍心大亂,但是楚修相信,自己殺了他隻會立足威信。
“將軍府的地牢為何關押了數十名失蹤的官員,隔壁的春億樓怎麼傳出女兒家的啼哭?”楚修從副將腰間抽出長劍,流光轉影,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
“謀害朝廷命官,奸、淫、民女,私收賄賂,還和小皇帝暗中勾結,背叛了我們父子,真不錯。”
“本世子便賜你宮刑後斬首,明日午時,一起行刑。”
“不、不!”苟危還想念著舊情求他放過自己一馬,結果楚修上來就是一劍,讓他不敢說話,剛才說出的判決更是讓他死都死得恥辱。
“不過是一些粗野女子,不過是幾封書信,楚修,你以為桔洲能抗到什麼時候?桔洲窮苦,遲早
要被皇上攻下。你要是現在好好說話,尊我為長輩,我或許還能為你求情屆時讓皇上留你一條命。”苟危瞪著眼睛盯著楚修。
“實話告訴你,桔洲的情況皇上了如指掌,桔洲的錢財也早被我掏空補給皇上,楚修你們父子要是敢殺我就是明擺著要反,要和皇上作對!我就不信,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