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抽出長劍,反手送回劍鞘。“這就不勞你費心。”
苟危被帶的往前一撲,砸到在地麵。
“時辰不早了,接下來的事有其他人負責,眾位將軍回去歇著吧。”
男子神色如常,氣度閒淡,自若的出門離開。
但是剩下的穿著盔甲的人卻覺得十分驚恐。
“世子非常人,殺雞,敬猴。”
眾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那個黑色的背影,心中湧出一種像是獸類天生的對強者的臣服的情緒。
他們都是能人,之前在涼王手下是因為涼王於他們有恩,但涼王年邁,他們中的有些人漸漸起了不臣之心。
楚修清楚這一點,有野心是好事,他這次挑出來的都是有野心的。
但絕不允許野心膨脹大過衷心。
次日,彙都發生了一件震撼啟雲朝的大事。
城門上吊著許多屍體,城牆上“除惡幫”用刀劍刻下這些人的罪狀。
這時候認字的人不多,有人大聲幫百姓誦讀,“搶奪□□、殺害兄長、謀權害命……”
其實都不用念,這些人都是他們眼熟的人。
有強占田地的惡霸,有奸、□□子的淫、棍,還有滿身銅臭味的惡賊,涼王之前招兵不問出處,一些占山劫道的匪徒趁機混入,得了權勢更得意忘形,百姓都深受其苦!
“好!除惡幫好!”
“該殺,都是些該殺的人。”
“他們這麼高調,要是涼王發怒要殺他們怎麼辦。”
“就是,那個大害蟲苟危沒在這兒!這兒的人有好幾個都是他的走狗。”
男人這話還沒說完,就有侍衛走過來將屍體卸下,“去去去,看什麼看,要看去看斬首台,那一會兒要殺狗賊苟危。”
“怎麼可能,苟危可是大將軍。”
侍衛悄悄對他說。“涼王年邁,現在掌權的是世子。”
男人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
“所以這些
人。”
侍衛咳嗽了兩聲,“這麼好的身手,一夜間殺這麼多人,肯定也是養了許久的練家子。”
“這涼州有這財力的……”
男子嚇得噤聲,“多謝您提點。”
侍衛擺了擺手,“快走吧,彆在這兒擋路。”
“是、是、、”
男子很快混入人群,在一個個角落和人說著自己探聽來的“真相。”
楚修也助推了一把火,把自己要發布的新令提前預熱,看民眾反映。同時讓人散布出一些消息,暗指他的權力來路不正是從涼王手中搶來的,並準確的說出殺死這些人“除惡幫”的是他的人。
百姓要的不多,吃飽穿暖,活得體麵。
但楚修要表露的是政治清明。
苟危的死就是他決心的證明。
而減兵歸田,鼓勵經商,將從貪官府中搜刮出的錢財立項作為補償,則是他的態度。
短短一個多月,世子楚修就已經漸漸替代涼王,成為彙都百姓心中的明主。但涼州很大,五郡七十縣,“除惡幫”還有的忙。
在楚修的有意運作下,“除惡幫”的名頭越來越響,甚至傳到了遠在大都的新帝耳裡!
桔洲境內又冒出一夥‘除惡幫’專殺涼州臣,這可把新帝樂壞了,至於他們說的什麼“除惡幫”可能是楚修的勢力,新帝完全不信,怎麼可能有人甘願錦衣夜行,楚修是涼王唯一的兒子,沒有權利的紛爭,他沒有必要隱藏。
新帝認為隻有一個可能——“除惡幫”是桔洲活不下去的百姓組成的反抗勢力。正好苟危死了,他需要一個新的內應。
新帝得知後迅速派人聯係上他們,親筆書信,顯得誠意滿滿。
並出了一個考題試探他們現在的實力。
涼王府。
“父王,這錢不能不要。”楚修把新帝的密信放到飯桌上,涼王拿起來一瞧,看到“讓涼王父子徹底決裂”這句話眉緊皺,讀到最後的“一萬兩”“黃金”忍不住開懷大笑,當即就有些坐不住。
確實得要。
“咱們父子倆的關係,就值一萬兩!”
“那多少合適。”楚修鄭重發問。
“翻三倍,惠王有錢,讓他去問惠王要。”涼王拍板決定,看著信上寫的黃金想起新帝那張尖酸的臉都覺得好看一些
。
楚修已經很久沒想到男主惠王,男主是高富帥人設,富可敵國的富。“父王說得對,我們的父子親情怎麼可能就隻有一萬兩!黃金。”
說著楚修挑出魚刺,在涼王感動欣慰的目光中把魚肉放到了自己盤子裡。
涼王:……
可能真的不值吧。
涼王正失落著,盤子裡突然出現一塊排骨,心情又倏然好了,眉開眼笑的夾起來預備放進嘴裡。
這時,楚修再次開口:“父王,不如您今晚就搬去賞月居,裡麵的家具都是孩兒找的手藝精巧的工人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