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包括南嘉恩。
“南嘉恩。”陳雪給他手裡塞進了一隻巧克力,“我身體不舒服,你能幫我倒一下垃圾嗎?”
此時陳雪這個女孩彎下腰對他說話,好似冷風裡增加了一點暖意,南嘉恩點點頭,傻傻地笑了笑,便在晚自習之前幫陳雪倒了垃圾。
一般都是兩人一起去,但是南嘉恩找不到同行的夥伴,他費了些力氣和時間,好在打鈴之前跑回來了。
此時裴司琛也抱著球從籃球場衝回來了。看到南嘉恩流著大汗,他偏頭問道:“你又幫人倒垃圾了?”
南嘉恩沒說話,這就是承認了的意思。
“你不會拒絕的話,以後每天倒垃圾的人都是你。”裴司琛一邊翻書一邊對他說。
對於南嘉恩來說,這都是善意。他從不拒絕善意。
直到有一天南嘉恩請假去醫院體檢。
南嘉恩經常被南昌寧要求去醫院檢查身體,一方麵他很懷疑南嘉恩的智力,一方麵南嘉恩冬天經常生病,用南昌寧的話來說,領養南嘉恩非常費錢。南昌寧做事很講究計劃,事情要一步一步來,他討厭突來的劇變,他希望南嘉恩有什麼問題的話,會有一個緩衝過程。
體檢便是不錯的預料方法。
那天南嘉恩沒能幫班上的人倒垃圾。
張國棟跑去打籃球了,忘記了做衛生,也忘記了這是自己的事情,被扣了分後他氣急敗壞地對著南嘉恩已然破爛的桌子撒氣,狠狠地踹了桌腿一腳,南嘉恩放在課桌裡麵的試卷和紙筆也隨之掉落下來。
這讓南嘉恩的新同桌裴司琛有些不爽,他往後一靠:“沒必要吧?”
張國棟從班主任那裡受了氣,又被裴司琛說了一嘴,在全班同學麵前他掛不住麵子了,犯衝地吼道:“挨你什麼事兒了?你誰啊你?”
他牛逼哄哄,一副天不高地不怕的無賴樣兒,人高馬大的,其他人也不敢出聲。
“你一個從石橋破地兒轉校過來的,怎麼的,你還不服氣?”
裴司琛慢慢站起來,頭比張國棟高了一截,嘴歪了一下,像是在說臟話,張國棟還在分析那是在笑還在說話的時候,就被人推在了自己的書桌上。
裴司琛笑了一聲,甩甩肩膀收回了手。
張國棟則搖搖晃晃地倒在自己的書桌上,高猛的身體歪扭一片。實際上他經常在班裡展示自己的力氣如何之大,如今實在很滑稽、狼狽。
等南嘉恩第二天來上學,他感覺氣氛有些不一樣,看著一片正常,但是仔細發現覺得有些不一樣。
比如前桌終於將他的椅子往前移了移,這讓南嘉恩的凳子可以遠離身後的過道。
比如從這一天起,再也沒有人叫他幫忙倒垃圾了。
比如裴司琛被罰打掃衛生了,還是和他前桌一起。
裴司琛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大課間的時候,南嘉恩無意間看到樓道裡麵一群人圍著裴司琛。
這裡是實驗室的區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