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俺。”
陸陸續續有人回應。
“說白了，我們都是被那群貪官們害得！攝政王幫我們殺貪官，是大好人！”
“大好人！”
“大好人！”
乞丐們紛紛附和。
帶頭人：“那些貪官們該死！”
“該死！”
“該死！”
帶頭人：“可是有那些不長眼，沒心肝的，竟然幫那些們貪官們說話！抵辱攝政王！更可氣的是，還是我們的人！”
“我們是乞丐，但不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攝政王幫我們殺了殺母的仇人，我們要不要回報？”
“要！”
“要！”
“要！”
這回與呼喊聲一同回應的，是木棍敲擊地麵的聲音。
帶頭人：“一個村有一個村的規矩。一個宗族有一個族的規矩。”
“咱們乞丐也有乞丐的規矩。”
“既然有人壞了我們的規矩，我們就自己出麵解決，不給攝政王添麻煩。”
帶頭人高喊：“把人帶上來，就在這，打死！”
“頭，還有二賴子沒抓著。他是拿錢的，好像被人帶走了。”
帶頭人：“不急。沒了這些小的，他一個人乾不成事。等他一出頭，我們就打死他。”
浮塵撩開車簾。馬車上前兩步，正好可以看見巷子裡的私刑。
這群乞丐還真夠狠的，圍著地上的人直接杖打。手法淩亂，不避要害，是要將人活活打死。
聽聲音，不止一人。似乎還有小孩。
透過人群間隙，隱約可見地上有了血色。
浮塵看向張柔柔，瞥瞥眼睛：看看吧。
張柔柔早就鼓著一張臉，怒目而視。像隻鼓足了氣的牛蛙。
“你不會以為，我像你一樣，事先買通乞丐做戲吧。”浮塵嗤笑。而後感慨一句，“這都城裡，到底是平民多。”
裡巷那些自掃門前雪的人，才是常態。
張柔柔彆過臉，聲音小了，似是為國家分憂，“斬殺百官，沒有人為朝廷辦事，國家早晚會敗。”
浮塵笑了，“朝廷不需要貪官，也不缺人才。斬殺了一批，自有新的冒出來。空缺的官位很快補了上來。今年新到的學子，填補空缺綽綽有餘。”
“斬殺貪官一事，也正好在他們為官前，補上最後一課。”
此時的浮塵，語氣平緩，說著國家大事時收放自如，有了“千千郡主”的形象。
作為郡主，錦衣玉食是常態，為國謀略也是理所應當。
責任與權力，從來對等。
浮塵對隨影說，“既然他們的規矩是杖斃，將那個乞丐也丟過去給他們。”
摸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換成碎銀，讓他們分了。想回家回家，不回家過年吃頓好的，也算王府的謝禮。”
隨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