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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吻,攪得於娓七葷八素。
雖然事情的演變足夠荒唐,但生理的反饋不容忽視。
於娓的身體喜歡陳澈。
這一點,她昨晚就有過深刻的體驗。
這個男人是如何調動起她的情緒,又讓她神魂顛倒,她再清楚不過。美好的感覺會讓人上癮,即便嘴上叫囂著不要,但是身體的反饋誠實。
門鈴聲響起時,於娓正躺在床上,烏黑的長發四散在粉紅色的床單上,像渲染開的一幅水墨畫。
受到驚擾,她下意識伸手抵住陳澈的胸膛,一雙含著霧氣的大眼望向他。
氣息還不穩,心跳更是不尋常。
陳澈的吻再次襲上來,他用粗糲的手指鉗著於娓的下顎,聲線暗啞:“彆管他。”
彆管正在按門鈴的前男友。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快.感,亦如昨晚。於娓明知道應該要和陳澈保持距離,反而當著他兄弟孟炫明的麵勾著他的脖頸,吻住他的雙唇。
隻不過那會兒於娓吻得並不專心,甚至可以說心不在焉。她帶著報複的姿態,在與孟炫明宣戰:你找我同事!我就找你兄弟!看誰惡心誰!
頗有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思。
本就是情緒上頭做的荒唐事,於娓也沒有想過如何收場。倒是意外,陳澈會配合。他不僅配合,還用高大的身體擋住她的視線,帶她逃離了混亂的現場。
於娓也亂了,奔騰的情緒在急速下降,她開始慌亂、無措,像隻被提著線的木偶,麻木地跟隨陳澈的腳步,來到昏暗的、幽靜的環境。
當所有的喧鬨被一扇門阻擋,剩下的就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意識回到正軌後,於娓清晰地聞到陳澈身上乾淨清冽的氣息。他這個人看起來也乾淨簡單,穿普通的白T搭配牛仔褲,沒多餘的大牌傍身。
一張好看的麵龐就是最好的奢侈品,更彆提他還有一副好身材,這身高模樣,就算是披個麻袋也好看。
陳澈抬起於娓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
於娓還沒有為自己找到一個開脫的借口,他的吻毫無預兆地再次落下來。
比她的吻更深、更認真、更瘋狂。
他大概是經驗老道的高手,清楚如何拿捏女人的敏感。先是緩慢地一寸寸試探,用柔軟的舌尖,在擾亂人心智時,再趁人不備,長驅直入。
這種接吻的體驗讓於娓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等等等等,你說你是第一次?”
於娓像年久失修的老舊電器,這會兒突然開關反應過來一般靈光一閃,帶著質疑的目光凝視眼前的陳澈。
陳澈輕輕笑了笑,他的笑容陽光溫煦,右側臉頰有個不算明顯的酒窩。
彼此距離很近,他幾乎和她唇貼著唇,含笑問她:“你這是質疑我?還是誇獎我?”
“你彆轉移話題,”於娓較真起來,“你昨晚真是第一次?”
陳澈聞言倒也認真點點頭。
他這張臉看起來足夠真誠,無論道行多深的女人,總能被這副純真蠱惑。
事實上,陳澈的長相也偏向溫柔掛,五官柔美清秀,皮膚白皙、他的鼻骨很高,眉眼也較一般人更加深邃。
這種男人,流通在市場上就是一個緊俏的對象,不誇張的說,男女通吃。
於娓眯了眯眼,實在不信:“你多大了?”
與此同時,外麵的按電鈴聲改成了敲門聲,“咚咚咚”,一聲聲駭人。
陳澈微揚眉,臉上多出一些不羈感,和剛才乖乖牌的模樣有幾分割裂。
他反問:“多大?”
於娓:“我是問你的年齡,謝謝。”
“你不記得?”
於娓眨眨眼:“我該記得嗎?”
陳澈眸光暗了暗,淡淡說:“我和你同齡。”
這麼一說,於娓依稀想起些什麼。他們去年第一次認識的時候,陳澈似乎就提過。
時間過去太久,也不能怪於娓忘記。
陳澈親了親她的唇:“還有什麼想問的?”
於娓:“接吻呢?也是第一次。”
陳澈:“昨天你強吻我,是我的初吻。”
於娓心虛地忽略他特地強調的“強吻”兩個字,反問:“你該不會是哪裡有問題吧?”
陳澈:“你是覺得哪裡不滿意?”
於娓:“……”
門鈴聲還在繼續。
這次還夾雜孟炫明的聲音:“於娓,我知道你在家。”
於娓租住的房子是普通住宅,隔音效果一般。
屋子不大,兩室一廳一衛,勝在裝修不錯,非常適合她一個人住。
於娓倒是沒想過讓孟炫明成為自己py中的一環,忍無可忍,推推麵前的陳澈:“喂,你兄弟在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