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臨排名第二十,而方朋與吳躍落在榜尾。無論如何,從此他們就是童生了!
看榜的人群中,三人抑製不住歡喜地笑出了聲,與之隨行的謝拾也揚起了嘴角。
“走走走,難得咱們師兄弟齊齊整整上榜,得找個地方好生慶賀一番。”回過神來的王臨將手一揮,“……就去當初小師弟府試奪魁時,咱們去過的迎客樓!”
這也算是變相的“重遊故地”了,而且兆頭十分吉利,謝拾幾人皆無異議。
還是從前聚會過的雅間,隻不過上次吳躍與方朋不曾到府城來參加府試,如今這兩人攜手而來,卻少了另外三個人:趙自新、徐守文,以及回歸京城的錢致徽。
王臨唏噓道:“上回是師兄弟四人,這回依舊是師兄弟四人,卻不知何時才能齊聚?”
他的話帶動了謝拾三人的情緒。
歡快的氣氛莫名多了一抹惆悵。
“趙師兄如今在家閉門苦讀,備考院試,徐師弟想來也要參加今年的院試罷?”
方朋轉了轉眼珠,如此問道。
他後半句話是看著謝拾說的。
徐守文與謝拾向來親近,去書院後亦隻與謝拾通過書信,隻有後者知曉他的近況。
謝拾點點頭,語調上揚。
“……我早便與徐師兄定下兩年之約。他可是答應過今年一定能考入府學的。”
他知道徐師兄不會介意自己替他放話。
“考入府學?”才得知這個約定的王臨深吸一口氣,“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徐守文的天賦,除非這兩年止步不前,否則幾人相信他考中秀才的希望很大。然而考入府學意味著僅僅考中秀才還不夠,必須名列前茅,才有可能被考官“拔府”。
謝拾卻是對徐守文信心滿滿:“徐師兄從來不缺天賦,隻是缺乏乾勁而已。既然與我定下兩年之約,相信他定不會食言。”
天賦啊……
說到這個詞,王臨幾人紛紛陷入沉默。
論天賦,他們無疑遠不及謝拾與徐守文,故而在這一點上他們並無發言權。
而天才的確是能為所欲為的。
沉默過後,王臨第一個露出笑容,他作鼓舞狀:“知歸你已是領先一步,眼看徐師弟也要領先,咱們可不能太過落後。”
方朋與吳躍對視一眼,鄭重點頭。既然天賦比不過,彆的方麵就更不能懈怠。
考取童生的得意與誕生不久的虛榮心傾刻被擊碎,取而代之的是繼續奮鬥的動力。
或許將來有一天,他們再也追不上謝拾的腳步,可至少現在他們並不打算放棄。
見狀,謝拾亦出言替他們鼓勁。
“那我就等著幾位師兄了!”
轉念他又想到不在此地的徐守文,兩年未見,想來徐守文的進步該是極大,否則也不至於在上次來信時信誓旦旦必入府學。
“院試在即,徐師兄也該啟程了。不知徐師兄何時抵達府城?”
·
與此同時。
通往襄平府的大河之上,白浪滾滾,一艘大船乘風破浪。船頭所在,有人迎風而立。
眺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襄平府城,徐守文下意識摩挲手中書信,目光滿是期待。
答應小師弟的事就要做到。
向來憊懶的他此刻滿身乾勁。
“阿拾,我來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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