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幾點了,我怎麼一覺睡了這麼久。”何家駒感覺全身筋骨都有些疼痛無力,口中也有些乾的發苦。
夏雨馨聽他說話有些嘶啞,趕緊從旁邊茶幾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何家駒道:“現在才八點過幾分,並不是很晚。”
“謝謝!”何家駒接過水杯道謝後一飲而儘,這才
感覺喉嚨舒服了不少。
“對了,還沒問你呢,睡在客廳裡的男子是誰啊,是幫你錄製編輯的朋友麼?”夏雨馨看了客廳裡一眼,有些疑惑的道。
何家駒聽完一愣,隨即才回過神來,道:“哦,這事說來話長…”,說著,便粗略的將昨天怎麼認識柳龍的一些事說了出來,不過怕夏雨馨擔心他的安全,故意將某些方麵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略過。
不過夏雨馨還是聽的心跳不已,有些擔心的道:“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何家駒將被子從地板上拿起來折疊好後,站起身笑道:“你看我像是有受傷麼,隻是有點累而已,不過睡了一覺已經緩解了不少。”
夏雨馨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左右打量了下後,才放下心來,道:“我去給你們做早餐。”
何家駒見夏雨馨往廚房走去後,也隨即走出了房門,見柳龍好像也睡醒了,不過卻沒起身,眼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在想啥呢?”何家駒端起茶幾上的茶具,邊燒開
水邊對著躺在沙發上的柳龍道。
“沒什麼,隻是漸漸的對一個人死了心而已。”柳龍回過了神,看了眼正在搗弄茶具的何家駒道。
“方便說來聽聽麼?”何家駒想了解柳龍,所以有些好奇的問道。
柳龍感覺躺在也不是很舒服了,畢竟人躺久了渾身就會沒勁,將被子收起折疊好後,坐在了何家駒的對麵,端起何家駒遞過來的剛泡好的烏龍茶,輕輕的品了口,潤了潤喉後道:“其實也沒啥可說的,以前有很多事都不明白,經曆了昨天櫥窗裡的一幕後,都想通了而已。”
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儘後,何家駒繼續給他滿上,並沒有接話,繼續的傾聽著。
“我生於美國一個華人家庭,父親是上海人,母親是香港人,父母都在美國一家汽車公司做汽車零配件的設計工作,後來拿到綠卡後就長期在美國居住了,再後來,就有了我…”柳龍心中憋了滿腔的話語,終於找到了傾聽者,於是慢慢的敘述起了自己的生平。
經過柳龍一番頗為詳細的傾訴,何家駒終於有些明
白了這其中的一些始末,也開始暗暗慶幸不已,當時自己在逃生時帶上他一起走的英明決斷。
原來,柳龍因為父母從事機械設計方麵的工作,從小耳習目染之下,也對機械設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且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才十歲時,就成功將一款汽車的發動機進行了升級改進,讓他一舉成名天下知,後來被保送到哈佛大學機械工程設計係特訓班學習,五年後,年僅十五歲的他以優異的成績順利從哈佛特訓班畢業,並在這裡認識了自己的女朋友Lucy,再後來柳龍又被安排在一所地處荒涼之地的秘密地下實驗室,進行航天發動機方麵的係統性學習,並由多位教授親自傳授經驗,讓他的航天設計水平有了飛躍式的發展。
在這裡學習了五年後,柳龍終於走出了這所地下研究所,不過迎接他的除了女友的表白外,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自由。
不過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他獲得了一周的假期,能夠回家看看父母了,但是當他走進家門時,迎接他的不是父母那熟悉的臉龐,而是空蕩蕩的家,和兩個骨
灰盒。
柳龍說道這裡,淚如雨下,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
何家駒起身走到他身旁,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有些疑惑的道:“你是說,當你回到家,看到的是令尊和令夫人的…”。
柳龍喝了口茶,似乎緩過氣了不少,神情很是悲傷的 道:“是的,他們都走了,而我自從去哈佛特訓班讀書後,就一直沒他們的一點消息。”
“後來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麼?”何家駒感覺這其中有些不對勁,畢竟夫妻二人最多才三四十多歲而已,怎麼會突然雙雙離世呢,而且還有人將他們的骨灰放在了他們的房子裡,這又是誰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