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2 / 2)

黎星如果在危沂風槍下死掉,那就活該死掉,而不是說要用這種近似於讓的形式。

想到此處,他低頭,淡淡看了眼掌心用來尋物的羅盤。

羅盤上看不見的指針晃了晃,循著氣息的指引,清楚指向某個地方。

“分開行動吧,他了受傷,跑不了太遠。”文教授也不管危沂風的反應,直接朝右邊走去。

作為一個密教首領,黎星的表現其實還不錯,甚至某些地方可圈可點。

可惜這次帶隊的不是秦達意,而是對曾經的學生有一定了解,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的文教授。

——畢竟就秦達意那個運氣,怕光是找人就要花不少時間了。

戚逐芳跟上他,危沂風抱著槍,也按照直覺隨便選了個方向。猶豫片刻,謝遠還是低聲又迅速地解釋完原因,對該由自己照顧的學弟說了個聲抱歉。

原禦能夠理解,不用謝遠多解釋,主動朝戚逐芳離開的方向跑過去。他心臟跳得很快,某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呼之欲出。

仍在原地的謝遠愣了愣,隨即匆匆跟上導師的腳步,試圖追上他。

危沂風沒有走太快,而是停在某個路燈下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謝遠氣喘籲籲地在他麵前停下,對上那雙寂靜的,猶如無波古井的雙瞳。

他喊了聲導師,沉默地站到了一旁,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主動開口的反而是危沂風。

“等會兒再過去。”危沂風說,“文教授更有發言權。”

謝遠嗯了一聲。

他是被危沂風從怪物手下救回來的,入學是三年前多一點的事情,很自然就成了危沂風的學生。那時候,他的郵件裡除了有封確認郵件,還有來自副校長的邀請。

秦達意喊他吃了頓飯,說了一些關於危沂風的事,對他的導師會同意帶學生感到吃驚。

遊輪事件之後,作為唯一幸存者的危沂風被診斷出非常嚴重的心理問題,更是患了雙相,狂躁起來一般人根本製不住。

秦達意給他說明遊輪事件的前因後果,簡單描述了一下船上的慘狀之後,同時厚著臉皮拜托他這個剛入學沒多久的新生照顧一下危沂風,提醒他按時吃藥。

話裡話外都是“危沂風其實也沒有大你幾歲,你不要太有距離感,該督促該督促”的意思。

所以,關於他和文教授的那些糾紛,謝遠也是清楚的。

其實以前他們關係還不錯。

在決定出發之前,文教授曾經特地找過他的導師,說過些什麼,兩個人觀點不一致,鬨得相當難看。

在那艘船上隻有危沂風下來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據說文教授最器重的學生死在了船上,但那艘船上死去的調查員中,他的學姐學長要更多。

“......”嘴唇翕動,謝遠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覺得導師可能對文教授懷有愧疚,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中才會保持沉默忍讓的狀態,可是為什麼要愧疚呢?明明他才是承受最多的那個。

並非不尊敬文教授,而是人心總有偏頗,遠近親疏不同。

謝遠莫名有些難過。

“等著就行了。”危沂風瞥了他一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

“危教授沒有跟上來。”

戚逐芳說,“他直覺一向很準。”沒道理到現在還沒有跟過來。

“他不會過來。”文教授十分肯定,“黎星是我的學生。”

跟隨著羅盤的指引,他們在大不列顛的街道上打著轉,繞來繞去,最終在泰晤士河河畔發現了一灘明顯新鮮的血跡。

目標已經很近了。

“想知道?”文教授卻收起了羅盤。

月光與河水一同流淌,四周異常安靜,文教授偏過頭看祂,平靜傲慢,不像是在說什麼遺憾的往事。

“我阻止過危沂風參加那次任務。”

他說,“危沂風也有預感,他直覺確實很準。”

頓了頓,文教授嘴角不屑的弧度一閃而過,“可是他對自己以及學生們有信心,我告訴他他一定會後悔。”

——“我絕不會後悔,所有後果我一力承擔。”

當時的危沂風這樣保證,讓他放心把學生借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該談心談心,該交流交流。

隻有找尼桑的芋圓在迷路,所以,他們應該謝謝芋圓,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