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梁姐？”從包房門口出來的秦小妃正好撞上他們，猶疑的問莫喬，似驚喜又懷疑。
莫喬扯下帽子,抽出手理了理頭發，“小妃，好久不見。”
秦小妃驚喜的啊一聲,衝上去抱住她,“真是是梁姐！”
她眼圈兒都有點紅了,“我好想你啊，你一去就三年沒回來,還以為你把我忘了,這個是你...男朋友？”
她在樊宿冷漠的視線下漸漸弱了聲，貼著莫喬耳朵小聲說,“你男朋友好凶，感覺年紀也挺大的，二十好幾了吧？”
莫喬也小聲說,“他不喜歡彆人說他年紀大，其實他三十一了。”
秦小妃哇一聲,做賊似的瞄一眼樊宿,“會不會欺負你啊？”
“會啊。”莫喬委屈的歎氣，“誰讓人家有錢。”
秦小妃一聽，頓時著急，“梁姐,以你的條件就算不找個有錢的也能可以過的很好啊,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莫喬認真臉，拍她肩，“你還小,你不懂社會多現實多殘酷。”
秦小妃，“...”
社會多現實她不知道，但兩人一樣大她知道。
她皮笑肉不笑，“梁姐，你不會在逗我玩吧？”
莫喬撲哧一聲沒忍住，搓搓她的臉，“你真是太可愛了，那麼好騙，梁斯有沒有欺負你？”
還沉浸在被敬愛的梁姐耍弄的陰影中的秦小妃，“...他不敢。”
門推進去，一群圍坐的人扭過頭來，仔細辨認出來人是梁妹和樊宿，一個個驚喜的站起來。
“梁妹！”老板娘抱著二號團子衝上來，摸摸她的臉，“越長越漂亮了啊。”
莫喬戳著二號團子軟萌的臉蛋，笑說，“二號團子也很可愛，都隨藝姐。”
老板娘受用的笑，旁邊，梁斯拉著秦小妃擠過來，嬉皮笑臉，“姐，帶你弟妹來給你請安！”
“臭不要臉你！”秦小妃捏他耳朵。
“你好，你就是梁妹吧？”一個清秀但麵生的女孩子過來，熱切的和她打招呼，莫喬懵了下，秦小妃態度不是很好的說，“何豫女朋友。”
那個女生似乎早已習慣她的不友好，若無其事的歪頭笑說，“我叫林茹，何豫女朋友，經常聽他提起你。”
莫喬反應過來，也笑，“你好。”
估計是拿她當情敵了吧，這陰陽怪氣的。
何豫搬了箱啤酒過來，招呼林茹，“小茹。”
“豫哥。”林茹欣然跑過去，溫柔的拿紙巾替他擦汗，“怎麼不叫人幫你搬，老知道逞強，我也可以幫你啊。”
“沒事。”何豫笑笑，把一瓶瓶酒拿出來，對他們說，“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要把先前欠我們的那頓酒還回來。”
“我還有孩子，今天就不陪你們喝了。”老板娘抱著團子，指莫喬，“至於你們，這次可彆想跑了。”
梁斯也起哄，“姐，聽說你酒量不錯啊？”
一杯倒的莫喬，“...”
聽誰說的。
話這麼說著，一入座，就變成了樊宿喝酒，梁妹喝椰汁，誰灌她酒，樊宿就和誰過不去。
況且這尊煞神杵在那兒，幾人長眼了，還真不敢亂湊上去，獨獨林茹，不知所謂似的拿了瓶酒，放莫喬眼前，晃了晃。
“梁...”她斟酌了下，笑說，“叫梁妹似乎總顯得我比你大似的，聽豫哥說，你比我大一歲吧？那我就叫你梁姐吧？”
她自來熟似的講，旁人聽起來就感覺不是那麼點意思。何豫微皺眉，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伸手拉住她的手肘，“小茹。”
“嗯？”林茹嘴角的弧度抿滅，轉眼又眉開眼笑，“我就是想和梁姐認識認識，你和我講了那麼多關於梁姐的事，我一直都很佩服她。”
秦小妃咬著檸檬汁的檸檬，皺著臉，“怎麼這麼酸呢？”
梁斯厚臉皮的湊上去咬一口，點頭，“是挺酸的。”
包房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但是在笑什麼，就看個人理解了。
林茹笑臉微僵，但很快收拾好情緒，低落的說，“梁姐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太自來熟了，讓你有點不喜歡？”
樊宿將啤酒蓋擰開，啪嗒一聲。
“不許空腹吃水果。”他說，莫喬把蘋果放回去。
“喜歡不喜歡吧，談不上。”莫喬淡聲，“畢竟我們也沒有那麼熟。”
林茹怔住，聽到何豫略微不悅的叫喚才猛地回神，尷尬一下衝上臉，“也是，現在確實不熟。”
何豫無奈的仰頭灌了口酒。
聊到一半。
“我去趟廁所。”莫喬說。
剛出去沒一會兒，林茹和何豫小聲打了個招呼，也開門出去。
廁所內。
莫喬剛從廁所間出來，就看林茹低頭在洗手台洗手，頭卻抬著，直勾勾看著鏡子內的她，麵無表情。
莫喬，“還是不要隨意浪費水資源比較好。”
林茹慢慢低下頭，關上水龍頭，冷聲說，“我不知道你和何豫以前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他是我的。”
“哦。”莫喬歪頭，“我和他以前什麼關係？”
林茹被戳到痛腳似的，連眼神也變得冰冷，“我知道何豫以前喜歡你，現在他還是喜歡你，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他雖然不會經常提起你，但是每次他們一聊到你，他都會沉默，不然就是笑，今天也是，聽到你要回來，他看清他穿什麼了嗎？西裝。和我一起的時候，就算出去約會他都不會刻意去打扮！”
她越說越激動，直起身來，怒指著她。
莫喬好整以暇的洗好手，要走出廁所時，頓住，“抓住何豫也許比除掉我容易，你覺得呢？”
她咬著牙，瞪她，明顯心有不甘，卻又被她泰然自若的態度堵得沒話說。道理她都懂，但是她還是不可抑製的嫉妒，缺乏安全感。
回到包房，幾人繼續喝酒聊天。唯有林茹莫名安靜了許多。
*
天黑，華燈初上，街市人影攢動。
車上，喝得微醉的樊宿端正坐在後座，一手拉住莫喬，一臉清醒正經。
“老板，你喝醉了嗎？”莫喬問。
他垂眼，眼裡有一絲迷茫，“沒醉。”
“好吧。”
“...”
過了會兒，莫喬又說，“席升的婚禮，我好像沒拿到請柬。”
他半眯眼，“有。”
“在哪裡？”
“這裡。”他一本正經的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神情專注的凝視她，似乎還有虔誠。
莫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