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信息素【感謝訂閱】(2 / 2)

靳燃的信息素仿佛無休無止地往外冒,裴行遇摘掉口罩換隔離口罩,就換掉的間隙也險些被影響的跪在地上,抖著手好不容易才勉強戴好。

信息素被催發到極致,裴行遇顫抖指尖幾乎攥不住針管,艱難地紮進腺體抽取了半管信息素,他怕靳燃掙紮弄傷自己便單手扣住他的脖子,掌心正好按住他的喉/結。

靳燃張口咬住他的手指,裴行遇沒有掙紮任由著他咬,自己偷了他的信息素,讓他咬一口應該的。

裴行遇抽完信息素密封起來,指尖按住他的腺體輕輕摩挲,然後稍微克製的釋放了一點信息素安撫他,放低聲音誘導他,“靳燃,能聽見我說話嗎?”

上次信息素誘導的時候靳燃被他打暈才算安靜下來,這次不能再打了,得靠他自己學著催動信息素的收放。

靳燃手腕通紅磨得全是血絲,軍裝亂七八糟,側過來看的眼睛幾乎赤紅,帶著一身的白麝香,仿佛毀天滅地!

裴行遇也被他嚇了一跳,這樣下去他會失控的!

“靳燃,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

靳燃意識混沌,卻有一絲本能在牽引著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裴行遇鬆了口氣半蹲著身子伸手擱在他臉上,放低聲音說:“對,調整呼吸,跟著我吸氣……呼氣……慢一點彆急,好,慢一點調整呼吸。”

靳燃難受地眉峰都皺起來,忍著嘔意跟隨裴行遇一點點調整好呼吸,又聽他說:“現在試著催動信息素,嘗試掌控它。”

“掌控。”靳燃倏地睜開眼,野獸見獵物似的衝裴行遇亮出獠牙,體內每一個因子都在叫囂著將麵前這個Omega踩碎掌控!

機械扣發出刺耳的聲音,裴行遇心一沉,與此同時靳燃竟硬生生將左手的鎖扣掙斷了,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隻滿是鮮血的手腕就攥住了他用力朝自己一扯。

“靳……!”

裴行遇被他扯的俯身,下一秒後頸一疼,靳燃的犬齒硬生生將他腺/體刺破噬咬一般恨不得將它吃下去,瘋狂地汲取信息素。

他給靳燃做引導,自己的腺/體也被催發,汲走信息素的同時他無意識地猛烈注入白麝香,激的裴行遇劇烈發顫,抖的厲害。

裴行遇撐不住地跪在地上,軍裝全部濕透,額頭遍布汗珠。靳燃的手仍舊握著他,鋼條一般掙紮不開,心尖像是過了電般劇烈發麻。

靳燃被信息素洇的幾乎赤紅的眼睛裡銀灰色的瞳眸淩厲如刀,如果不是被困著,仿佛下一秒就能撕碎他。

“唔……”靳燃汲取夠了信息素,呼吸慢慢變得平穩,痛苦又愉悅地長舒了口氣,嗓音嘶啞至極。

裴行遇見他可能要恢複意識了,忍住了自己身子異樣的潮意用力推開他理好自己的軍裝領子遮住腺/體,先打開了信息素淨化設備將生態艙裡的信息素全部抽空,又給他喂了點水衝淡沒讓他發現自己的Omega信息素。

靳燃頭疼的厲害,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

裴行遇看著他的痛苦的樣子,垂了下眼輕舒了口氣蹲下身將另一隻手的機械扣解開,擠了一點藥膏出來幫他把手腕上的擦傷塗抹了。

“還好嗎?”裴行遇問。

靳燃頭暈的厲害,“沒事,死不了。”

裴行遇蹲著身子給他上藥,漆黑的軍裝後領因為低頭露出一點皮膚,腺體若隱若現的往外吐石斛蘭氣味。

這個姿勢能看見他的睫毛和鼻峰,還能看見一點常年蒼白的淺淡唇色,靳燃覺得口乾舌燥,舌根底下還藏著一點石斛蘭氣味。

他剛剛克製不住地咬了他,那股石斛蘭氣味順著四肢百骸流竄,讓他食髓知味甚至想要更多,比如那雙洇紅的眼。

靳燃舔了下嘴唇,忍不住伸出手點在了裴行遇被軍裝包裹的後領上,激的他險些跌在地上,騰地起身後退了兩步,“你乾什麼?”

“你領子亂了。”靳燃一臉無辜地收回手,“你不喜歡就不碰了,哎你為什麼幫我做信息素引導?”

裴行遇不太自然地眨了下眼睛,“當做我算計了你的婚姻的補償,你信嗎?”

“您覺得呢?”

“那是看你太弱了,在這個全是Alpha的艦隊上太丟我的臉,所以才給你做引導,這個信嗎?”

靳燃站起身走近了,幾乎壓在裴行遇耳邊,“都是Alpha?長官您確定嗎?”

裴行遇臉色瞬間白了一個度,盯著他的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靳燃“唔”了聲站直身子,沒把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是Omega的事兒說出來,轉而道:“不還有個你撿來當兒子似的賀星闌麼?這次上來的也有Beta,怎麼著他們入不了您的眼?”

裴行遇鬆了口氣,“你有S級信息素,即便你想跟靳部長對抗覺得不靠信息素也一樣能在聯邦軍校考出第一名的成績,但不控製住信息素,將來吃虧的是自己。”

靳燃意有所指地問他,“您刷新軍校成績的時候,靠的是信息素?”

裴行遇隻當他是不肯服輸,輕道:“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的選。”

“我連老婆都不能自己選,我有個屁的選。”靳燃看手腕被他包紮的乾淨整潔,起身擺了下手說,“走了。”

他走到門口,回過頭衝裴行遇歪了下頭,“長官,開個門。”

裴行遇起身走過去識彆了虹膜,頓了頓跟他說:“過幾天十一軍團跟十三軍團的人過來演習對練,你跟梅浦不對付,不許胡鬨知不知道?”

“胡鬨要關禁閉嗎?”

“你說呢。”

靳燃“嘖”了聲,背對著衝他擺了下手,“儘量。”

裴行遇搖了下頭轉身回了生態艙收拾工具,握著那小半管信息素,低聲歎了口氣,“對不起啊靳燃。”

-

靳燃出了生態艙,差點跪在地上,就勢坐在了牆角把手擱在曲起來的膝蓋上緩了會。

裴行遇的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太大了,絲絲縷縷地捆住他的每一寸脈搏,激發他的強占欲和控製欲以及心底抑製不住的摧毀一切的戾氣。

他想占有裴行遇。

信息素催發他的理智,叫囂著要去強行占有那個清冷不近人情的長官,讓他染上同樣的信息素,讓他柔軟成水,軟化為泥。

本能的影響太大了,靳燃明知道自己並不喜歡裴行遇可還是想要去占有他,看他眼角氤氳紅透,聽他嗓音沙啞,讓他無力掙紮。

他剛剛再不出來,可能會真的把裴行遇當場按下標記。

靳燃撐著幾乎裂開的頭,信息素催化他從小就做,可沒有一次這麼難受過,仿佛將他四肢百骸都擰碎一遍。

“靳燃?”

宋思深從訓練室出來吃午飯,看到角落坐著的靳燃,走過來拍了他一下,“喂,你還好吧。”

靳燃抬起頭,麵上毫無痛苦,笑著說:“沒事,關心哥哥?”

“沒事算了。”

“嘖,怎麼聽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失望?怎麼,這麼想看哥哥出事啊。”靳燃強撐著身子站起來,順勢搭在了宋思深的肩膀上,“喲,長高了。”

宋思深不耐地想撥他的手,結果聞到了一道濃烈的白麝香氣味和他慘白的臉色,立即皺起了眉頭,“你信息素怎麼回事?”

“剛從你男神裴司令那兒出來,做信息素引導。”

宋思深知道他們倆的婚姻關係,又是個少年,靳燃一直挺喜歡他的所以甚少有事瞞他,“扶著哥哥一點,崽兒我跟你說以後分化個Beta得了,彆像哥哥一樣堵車,疏導的時候蛋都要碎了。”

宋思深被他這個粗鄙之語弄得不忍直視,硬生生轉了個話題問他:“裴司令乾嘛給你做疏導啊?”

靳燃撐著他的肩膀往前走,聞言衝司令指揮艦看了一眼,說:“可能是報答老公吧。”

“嘔。”

靳燃“噗嗤”一聲笑出來,拍了下宋思深的腦袋,“哥做了這麼長時間的信息素疏導還沒吐你就吐了,乾什麼呢。”

“被你惡心的。”

靳燃從指揮艦的方向收回視線,輕輕舒了口氣不由得又想,裴行遇是個Omega,給他做信息素疏導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被影響,難道他找人標記過了?

一想到這裡,靳燃心底蔓延出一股毀滅欲。

“你乾嘛!”宋思深胳膊讓他掐的生疼,掙紮了下才把靳燃拉回神,忙鬆了手說:“哎喲抱歉抱歉,沒掐壞吧。”

“沒有!”宋思深將他推進空間艙扔在椅子上,“我沒有那麼弱好不好,就算將來分化成個Omega我都一定要比你還強,等著吧我一定會超過你!”

靳燃頷首輕笑,“行,哥等著那一天,到時候手下留情彆下死手。”

宋思深意味不明地垂下眼睛,說:“好。”

-

高強度的演習對練會催發信息素的飆升,裴行遇之前已經抽了半管,想著稍微克製一點應該能夠撐過去,第二次就彆抽靳燃的信息素了。

結果靳燃沒來,步虞先來了,裴行遇又將空間艙的門關上。

“芯片破解的怎麼樣了?”

步虞用自己帶過來的晶片板調出數據,將虛擬影像投射在空中,轉了下椅子沒找著合適的東西伸手要去撈裴行遇擱在架子上那把軍刀。

“彆拿那個。”裴行遇扔了個未完成的機械手給他,“用這個。”

“嘖,誰稀罕似的,不碰就不碰。”步虞握著機械手衝虛擬影像指,“芯片上有九層密鑰,我嘗試過強行破解密鑰重啟,但是那樣可能會損壞裡麵的內容,你說自己的權限識彆不了,那這個可能並不是你原先的記憶芯片。”

“不是原先的記憶芯片?我應該不至於連這個都認錯。”

步虞指了另一處,說:“這個記憶芯片是你的不假,但是裡頭的內容被換過了,你是被人送到星際醫院的,期間有多少人能接觸這枚芯片你想過沒有。”

裴行遇當然想過,但既然有人費儘心思還給他留了一枚芯片,那就代表這裡頭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都重要至極。

“密鑰前三層我解開了。”步虞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好像是挑起了什麼記憶般停了一會,又說:“設置這個密鑰的人可能跟我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我覺得你應該留心一下,星際聯邦應該有他們的人。”

裴行遇倏地望向他,“黃泉要塞?”

“嗯,不過我覺得這件事跟黃泉本人可能沒什麼關係,估計是跟我一樣的叛逃者,不過也都是我猜測,畢竟“天紀”號艦毀人亡太離奇了。”

“好,我知道。”

步虞點點頭,說完了正事兒又從懷裡摸出個小盒子扔在桌上,“對了你上次問我抑製劑的事情,我托人帶了兩管來,對練演習的時候如果感覺信息素有不對勁你就用,彆擔心……”

裴行遇沉默良久,半晌抬起頭看著他,“步虞。”

“嗯?感謝的話就不用了,你也不擅長說那個,咱倆之間也不需……”

“步虞。”裴行遇打斷他的話,幾乎一字一頓地說:“抑製劑對我失效了,我以後沒有辦法靠著抑製劑來維持正常,隱瞞身份了。”

步虞騰地一下站起身,連帶著椅子砰地一聲倒在地上,“什麼玩意?!誰失效了?”

裴行遇眉宇間含著一絲憂慮和無奈,歎了口氣說,“上次接你回來之後我就發現抑製劑對我失去作用了,起先我以為是壓力導致的信息素紊亂,但現在過了將近一個月,我基本能夠確定它對我沒有作用了。”

步虞理了半天,覺得自己的邏輯成了一團亂麻,“不是,你這段時間發/情/期來過?那你怎麼過的?有沒有人知道?你怎麼沒告訴我?那以後怎麼辦?我咬你一口?”

步虞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裴行遇等他問完了,稍微等了幾秒鐘才說,“應該沒有人知道,你咬我沒用。”

“什麼意思?我怎麼說也是A級信息素,嫌配不上你?”步虞苦中作樂的調侃了句,“彆是要給你家的小瘋狗守貞?”

裴行遇搖頭,“不是,我這裡有全艦的信息素采集樣本,我試過孟如錢和賀星闌的信息素,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那這怎麼辦?!”步虞擰著眉頭,連調侃的心情都沒有了,“那這全都無效了你豈不是……”

裴行遇輕舒了一口氣,說:“有一個人的信息素可以安撫我。”

“誰?”

“靳燃。”

-

靳燃過來做第二次信息素疏導,結果一到指揮艦門口就發現空間艙不僅關上了還上了鎖。

獨淵在門口兢兢業業地掃地,不予樂乎。

靳燃不忍直視地看了它一眼,蹲下身按住鋥亮的銀色外殼,“哎,你們家司令在裡頭乾嘛呢?跟誰在裡頭?”

獨淵走不了,隻好說:“步虞長官。”

“步虞?”那個裴行遇親自去接的,還沒躲開他搭肩膀的野男人?

嘶。

靳燃磨了磨牙,他一個Omega跟Alpha共處一室乾什麼呢。

“哎獨淵。”

靳燃敲了敲獨淵,“寶貝兒,開個門,讓我聽聽你家司令跟那個野男人在聊什麼呢。”

獨淵義正言辭地拒絕,“司令跟其他長官說話的時候不允許被打擾,請您稍等,另外請您讓讓,腳下那塊地板我要擦乾淨。”

靳燃“嘶”了聲,把獨淵從地上拎起來跟自己視線齊平,“欠拆。”

獨淵“滴滴滴”瘋狂報警,一貫隨主子一樣冷靜的機器人連聲音都會抖了,“滴滴滴!!!靳燃你彆胡來,你再拆我司令會把你關禁閉的,請尊重我的人格,請放下我!”

靳燃衝它笑,“關緊閉也拆。”

老婆都跟人孤O寡A共處一室了,還把艙門都鎖上,這還得了?

他眼裡還有沒有自己這個正經老公了。

靳燃心口堵著一口氣,眼前似乎浮現了步虞那雙手擱在他肩膀上而裴行遇對他頷首輕笑的樣子,又想到裴行遇低垂著眼睛,漆黑睫毛覆下來,由著步虞咬上嬌嫩腺/體。

他咬緊牙關仍舊抑製不住的清冷嗓音,以及眼角的紅痕。

靳燃突然又想到他“不受”自己信息素影響的樣子,難道真的找步虞標記他了?

這麼一想,本能的獨占欲瞬間升騰而起,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將理智燒成了灰燼,一吹就散了。

他們現在還沒離婚呢,這能行的?

那必須不行。

獨淵眼睜睜感覺到自己的外殼被掀開了,尖銳的工具抵在自己的“心臟”上,突然有什麼東西貼住了,它問:“你放放了什麼在我身體裡!!!”

“紐扣彈。”靳燃幫他重新裝好外殼,溫柔地放在了地上,“來,給你一分鐘考慮。”

獨淵委屈,“你是人嗎?”

靳燃說:“是不是都行。”

獨淵:“那你能做個人嗎?”

靳燃說:“做不做人看你司令表現。”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