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1 / 2)

靳燃一聽要回紫微垣立刻瞪眼,“現在就叫我回去啊, 結婚還有蜜月呢, 那我這三天回門的時間你都不給我?”

孟如錢在那頭聽的頭皮發麻,“司令, 我能不能申請把這個神經病的嘴縫上,真的我到現在都覺得他逼話比我還多, 你怎麼忍得了的?”

裴行遇彆過頭看靳燃,“我渴了,去倒點水來。”

靳燃“嗷”一聲跳下床去倒水了,孟如錢再次目瞪口呆,“這可能就是狗吧, 就上回你們出征,獨淵掃地掃我這兒來跟我聊天, 說它雖然不是人但靳燃是真的狗我還不信,現在想想這話真就一點不假。”

裴行遇忍笑,“獨淵跟著他也學的不成樣。”

孟如錢撐著下巴看他, “嘖嘖”兩聲, “不一樣了, 往常看你總是冷冰冰地拒人於千裡之外, 現在笑也多了, 也沒那麼冷漠了,靳燃這個瘋狗還真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把您這千年冰川都融化了,唉苦命如我什麼時候也能有個戀愛談談,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啊, 步虞也是個狗,他連洛新陽都下得去手,我他媽的那天去找他說密鑰的事兒,一開門就看見他把人小孩抵在牆角,手指頭還在人嘴裡呢,洛新陽那個心眼兒大的跟黑洞一樣的二傻子就不知道什麼事害羞,臉紅的跟個番茄一樣,我當場去世。”

裴行遇聽他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分鐘,沉默了一會,“你讓步虞注意點影響。”

孟如錢猛點頭,“可不是這麼說嗎,我立刻就教育他不能在艦上這麼明目張膽,你知道他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孟如錢咳了咳,學著步虞那個無所謂又浪的表情,不倫不類地學起來,“我還不夠注意嗎?我都在門後了,我要是不注意那就在中央控製室裡了,你不進來不就看不到了嗎?”

裴行遇直笑,孟如錢越說越氣,“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啊?這還成我的不是了,我要是不進來那洛新陽嘴裡的就不是手指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可氣死我了,你說說這像話嗎。”

“不像話不像話。”

“他就是欠教育,等你回來可得好好教訓他我跟你說。”孟如錢說著說著就開始歎氣,一臉慘樣,“我單身久了,連看獨淵都眉清目秀了。”

裴行遇沉默了下,獨淵是個醫用人形骨架。

“獨淵暫時還是不要眉清目秀,尺度大了點,我們是正經艦隊,跨種族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搞,危險係數過高。”裴行遇輕咳了一聲忍住笑,半真半假勸他說:“我回頭跟步虞說一聲,讓他注意一點彆在你麵前撩小太陽。”

孟如錢忿忿半天,直到切斷通訊之前又忽然道:“還有啊,這次機甲修理花了不少錢,你記得跟星際聯邦要啊,一會我把賬單發給你,少一毛錢的話你跟靳燃都不要回來了,一定記得啊彆忘了啊!”

裴行遇說:“記得了,我今天就跟他們要行了吧,三句話不離錢。”

孟如錢這才心滿意足地切斷通訊,緊接著沒兩分鐘就發過來一個表格,詳細到一根螺絲的價格都寫的清清楚楚,巨長一個賬單。

裴行遇想了想,破天荒給他回了一個表情,一根拇指。

錢袋子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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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昭再來的時候,帶著醫療器械和一個年輕小姑娘,是他的副手。

“腺體的檢測結果很適合摘除,初步估計恢複也會比較好,你們考慮好了真的要摘除了嗎?”丘昭舉著麻醉針,再次問躺在手術台上的裴行遇。

裴行遇沉默著側頭去看靳燃。

靳燃握住他的手,堅定說:“我要你活著,有沒有孩子無所謂,如果等我們忙完了你實在喜歡的話我們就領養一個。”

裴行遇垂了下眼,“我也許是個好司令,但不會是一個好父親,即便生了孩子也沒法兒兼顧他和紫微垣,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將他養好,咱們兩個都不在家,讓他從小就沒有父愛對他來說也不公平。”

靳燃說:“那咱們就不要,我有你就行了。”

丘昭將麻醉打進裴行遇的身體裡,讓他調整姿勢將腺體露出來,手術燈慘白的照在腺體上,靳燃不由得握緊了他的手。

皮肉被剖開仿佛有聲音,麻醉之下感覺不到痛,裴行遇看著靳燃眼睛都紅了,手不敢動怕影響丘昭,隻好輕輕笑了一下。

他不是個外放的人,也不會說情話,但此時卻想告訴靳燃,“我不排斥做一個Omega,性征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外在賦予的東西,Alpha也一樣,我沒有失去,相反不用再憂慮被星際聯邦發現,是好事。”

靳燃握著他的手點頭,“我知道,隻是不舍得你吃苦。”

丘昭的聲音從口罩裡傳出來,帶著一點悶悶的冷漠,“什麼狗屁性征,性彆還能影響你們信任對方了?難道你們是因為性征喜歡上的?”

兩人都被他說得一愣,丘昭又道:“腺體切除在未來或許就跟切個扁桃體一樣普遍,不想做Omega就切了,愛切就切關彆人屁事。”

副手小姑娘噗嗤一笑,“師父您形象沒了。”

丘昭冷咳了一聲,“彆告訴你師爹。”

小姑娘“哦”了一聲。

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裴行遇便因為麻醉的原因睡著了,靳燃默默地看著他,一根根數睫毛,不知道數了多少遍總也數不清,一遍遍重來直到手術結束。

丘昭將植入了芯片的腺體縫合,邊脫手套邊交代注意事項,靳燃一一記下來又緊張兮兮地重複了一遍問有沒有遺漏。

“沒有,注意彆在他麵前釋放信息素就行了,傷口一周之內彆碰水,隔離貼每天換一次,信息素疏導液一天一支,有任何不適立刻找我。”

靳燃將人送出去,回來的時候裴行遇還沒醒,他就在房間裡坐了一會,聽見熟悉的引擎聲也沒抬頭。

靳紹原上樓敲了下門進來,“手術怎麼樣?”

“丘昭說的是很成功,這兩天比較關鍵,沒有排異反應的話就是成功了。”靳燃始終沒有放開裴行遇的手,一直攥著,兩人的手心全是汗。

“行,成功了就好。”靳紹原看著臉色蒼白的裴行遇,重重歎了口氣說:“這孩子吃了太多苦了,Omega這個身份像個大山壓在他身上,有機會放下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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