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宿主。”
果然,四人剛一起用過早膳,那邊便遣人來請。
林盟主原本以為自己兒子剛結實的三為朋友可能已經出門,見到三人隨同自己兒子一起過來,仍驚訝一瞬。
他對嚴謹三人心內的防備未曾消除。江南交流大會在即,誰知對方是否是故意跟上,想要獲得一入門請帖。
白景天看似單純天真,林盟主卻也未放鬆警惕。江湖上,稚兒婦孺殺人,難道還見的少嗎?
特彆是嚴謹與禦玄這兩位師門不祥之人,林盟主多有看顧。禦玄的武藝,便是他也看之不透,又怎會是所謂的普通俠士的弟子?
嚴謹他們到來時,廳中已聚集不少人。特彆是那位死了弟子的門派,早早到來。
即使那位弟子在門中並不受重視,卻也是門內的弟子,麵上功夫需要做足。
嚴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禦玄、白景天跟著坐下,林天誠卻需坐在林盟主身邊。
之後,陸陸續續不少人到場,待人齊備,林盟主又將事情總結一遍。
“各位對此有何看法?”
林盟主本是正道魁首,他們又都是林家的客人,主持此事眾望所歸,無人不附。
這場臨時聚合的商議無聊至極。提及徹查元凶之事人少,大多口中譴責魔教行事作風,一副討伐之勢。
怎麼不見武林正道真正集合攻上聖教?嚴謹心內冷笑。
怕是心知,魔教背負的罪名中,多有正道“疏漏”。
白景天小聲道,“為何他們都不說查找真凶之事。”
嚴謹道,“真凶不就是魔教?”
白景天訝然,“怎麼會?都沒有追查,怎麼就能確定是魔教所為?”
嚴謹聽到白景天這麼說,神色稍緩,“正道向來如此。”
白景天聲音越發低,“那也太不講理了些。”
竟是忽略嚴謹提到正道時,置身事外的態度。如果林天誠在這裡,一定會察覺端倪。
聲討過程中,林天誠倒是不止一次提出確認真凶後才可定論,卻每每被所長之輩勸阻。
這些都是德高望重之輩,他爹又在現場支持,若他公然堅持己見,隻會落一個枉顧尊長的罪名。
“林少俠就是太年輕了些,江湖閱曆還是不夠。”
聽著這樣的話,林天誠不由垂下眼,沉默不語。
他有自己的見解,即使林盟主是他爹,他也會遵從內心。沉默不代表認同,不過是無聲的反抗。
林盟主目光一轉,落在事不關己的三人身上
“三位少俠是犬子的朋友,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林盟主話一出,一眾在江湖地位不低的掌門、家主的視線隨之而來。
一下被在場所謂正道尊崇之輩集中看待,若是一般少年人,隻怕會忍不住心生怯意。
然而,嚴謹隻是微微露出一個笑,禦玄神色不動,自顧斟茶倒水,動作行雲流水,彰顯貴氣大家風範。
白景天為人遲鈍,忍不住眨眨眼,看向嚴謹。
“係統,為什麼就一定要我回答?”
009反問,“您說呢?”
白景天年紀小,不過就抱著一個看熱鬨的心態。禦玄話不多,從小能他出麵的,都是他出麵解決。是以,一眾人看過來,便讓嚴謹產生自己是保姆的錯覺。
“我等自然認同各位前輩的說法。”嚴謹點頭見禮,聲音平緩柔和。
原本林盟主問起這三個麵生的青年人,眾人便不由心生詫異。後見三人竟在此情此景中不露怯意,心中一閃而過的訝色,變成了驚訝。
能夠在他們這些人的氣場下,保持鎮定,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不過爾爾。而這三人,他們竟是一人不識。
“三位少俠看著麵生。”禹城掌門若有所思道。
嚴謹神色不變,禮貌而恭謹道,“我等均入江湖不久,各位前輩麵生是應該的。”
掌門又問,“不知師從何人?”
嚴謹答,“無名之輩耳。”
白景天雖不是與嚴謹他們同出一師門,此等場合,卻也並未多言。
林天誠起身道,“於前輩,三位少俠是我在路上結交的好友,特意邀請來江南遊玩。”
林天誠這話,卻是摘清三人的嫌疑。人是他邀請來的,不是自動送上門的。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晌午,眾人各自散去。
林天誠快步走到還未離場的三人身邊,跟著往外走,“抱歉,我不知道這位叔叔伯伯會因此懷疑你們。”
嚴謹理解道,“無事,我們理解。”
林天誠仍心懷愧意,便是林盟主讓他去吃飯,也被他推拒,說要跟嚴謹三人一起。
吃過飯,林天誠道,“雖然那是我爹,但我也不同意他這麼簡單地將此事了結。我打算再去死者原先住過的屋內看一看,你們覺得如何?”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嚴謹稍作思考,說道,“我們三人均是如此作想,但你要如何查看?”
林天誠,“這是我家,我要去看,仆從總不會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