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接到祈源的消息, 來到祈源的房間門口。門打開, 一個麵熟的小鮮肉從裡麵衣衫不整地出來。
嚴謹頓時睜大眼。
這是……爬床?
小鮮肉看到嚴謹,恨恨瞪他一眼,快步離開。
“進來。”
嚴謹不再發愣,忙打開門進去。
因為行程關係,他們當晚會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才回去。
祈源穿著一件浴袍,正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翻著手中的劇本。
嚴謹小心坐到他對麵。
“你在笑?”
“沒有。”嚴謹立刻否認。
祈源卻突然放下劇本,走到他身邊,掐著他的下巴俯身, 眯起眼打量他。說道, “這樣的事, 阿黎乾過幾次?”
嚴謹眨眨眼。
他自然不能否認黎晩戈的行為, 便隻能沉默不語地看著祈源。
不看不行, 祈源鉗製的動作, 想要低頭他也做不到。
祈源不由記起洗完澡看到房間內多出的一個人, 少年看到他, 露出諂媚討好的笑,慢慢褪去衣物……
想到眼前的青年也曾這樣做過, 他便忍不住心頭的怒氣。
嚴謹到他身邊後,一直很聽話, 時間一久, 他都有些忘記, 這人曾經,並不是這般老實的人。
嚴謹看著祈源眼中的暗色,反射性往後縮,卻因為對方的動作,動彈不得。
祈源似乎有些泄氣,他鬆手,拿起打開的酒瓶,倒在另一個高腳杯內,遞給嚴謹,“喝酒。”
影帝大人找他過來,難道是想要找他喝酒?
嚴謹腦中猜測著,將杯內的紅酒一口喝下。
祈源看青年這般動作,也是好笑,心中的氣不由散了。
罷了,這人現在待在他身邊,隻要乖一點,他就原諒青年以前的行為。
黎晩戈酒量是真不好,即使參加的飯局不少,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不會多喝。
想多喝也喝不了,喝兩杯就醉。
紅酒酒精含量不高,嚴謹剛一放下杯子,祈源就給他倒酒。這麼一來二去,嚴謹竟也喝下大半。
然後,他醉了。
祈源開始並未發現青年喝酒,直到他停手後,青年睜著一雙水潤的朦朧眼眸看他。
這酒量,也是沒誰了。
他腦中想著事,手下意識地給青年倒酒,不成想這麼一會功夫,對方就喝醉了。
喝醉酒的嚴謹,顯然較之往常誠實可愛的多。
“阿玄……”
祈源沉下臉。對著他喊彆人的名字,他可一點也不喜歡。
“過來。”祈源招手。
嚴謹竟也乖乖過去。
祈源一拉,就將青年抱坐在自己懷裡。青年也不掙紮,反而主動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休息。
祈源:……
高興,又很生氣。
“叫我阿源。”祈源忍不住道。
“為什麼?”嚴謹抬眼看他,“明明就是阿玄。”
“以後就叫阿源。”
“哦。”嚴謹點頭,從善如流道,“阿源。”
祈源便忍不住,抬手覆到青年的臉上。
祈源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手上有著薄繭,並不同於一般嬌慣的藝人。
薄繭劃過細嫩的臉頰,帶來絲絲癢意。嚴謹忍不住伸手拍去,想要趕走臉上的異物。
祈源鬆開手,下一刻落在青年的唇瓣上。
柔軟細膩。
他呼吸一頓,緩緩低下頭。
他知道,青年醒來,就會忘記今晚的一切。
嚴謹睜著眼看著眼前的臉慢慢放大,似乎呆住一般,眨也不眨地看他。
雙唇即將碰觸的一刹那,祈源停了下來。
他這樣,跟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彆?
動作微頓,祈源抱著青年放上床。
青年身上帶著酒店沐浴露的味道,顯然是洗過澡,看到自己的消息,然後換了衣服過來的。
過幾天就是劇組開拍的時間,他便想著讓青年多熟悉劇本,幫他對對戲。誰知洗完澡,竟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房內。
祈源一下便想起青年被他刻意遺忘的過往,情緒有些失控。
脫去青年的外衣外褲,祈源給對方蓋上薄被。他回到沙發前,翻了幾頁劇本。最後頹然放下劇本,上床抱著青年睡去。
跟美人相比,劇本算什麼?
一覺醒來,嚴謹忍不住捂著頭發出一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