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成了埃及豔後?3(2 / 2)

嚴謹沉吟片刻,聲音不似過往的嬌媚,透出幾分清冷道,“想必陛下心中已有決斷。”

法老讚許地點頭,“子嗣。”

“確實如此。”

法老說道,“神賦予我們智慧與勇氣,每一個埃及子民,都是神的寵兒。我的子嗣,必要傳承我之信念。王後認為,為何賦予我關於子嗣的旨意?”

嚴謹將看到的眾多小孩欺負一個孩子的場景娓娓敘來,其中不摻雜任何私人情感。他總結道,“慈愛之神寬憫,教會我們仁慈友愛平等,區彆於大自然的生靈。”

奴隸製王國講求平等似乎是一件好笑的事,但事實上,平等隻存在於埃及子民間,奴隸被排斥在外。

王國的奴隸,是征戰的俘虜。俘虜之子,同樣生而為奴。

羿禹的不同,在於他的生父是法老。法老又怎能容忍存在自己血脈的孩子,成為人人踐踏的低等奴隸?

即使如此,這個流有王室血脈的孩子,血統同樣低俗不堪。埃及看重子嗣,將出生的嬰兒溺斃是罪大惡極之事,法老當以身表率。

羿禹的母親是一個貌美的女子,能夠擁有一百多位妻妾的法老,顯然不是禁-欲之人。那同樣是一位精明的母親,隻有法老的血脈,才能讓自己的孩子,免於成為奴隸的命運。

“依王後看,該當如何?”

“不分厚薄,寵愛均分。”

是人都有偏愛,法老更是如此。喜愛的孩子便多一些賞賜,厭煩的孩子便放在一邊,仍其欺辱。

反正他有許許多多的孩子,不在乎一兩個。

“那這件事,就交由王後來辦。”

“謹遵陛下之命。”

比起子嗣,法老更看重自己的權勢。神旨至高無上,便是法老,也需遵從。

“神”之一字,輕易讓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回到宮殿,嚴謹命人將法老妻妾子嗣的記名卷宗取來。

嘖嘖嘖,不愧是擁有一百多位妻妾的法老,足有厚厚的一疊。

卷宗不僅記載有各妻妾的姓名,還有她們的身世。除此之外,各宮殿的供給同樣記錄在案。

他是不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將這些東西看完,得好幾天吧?

法老的兒女並不與其生母住在一處,這倒省下嚴謹不少功夫。偏妃與普通的妾地位不同,送去各宮殿的東西自然有好壞之分。

嚴謹的目的不在此,妃妾不需要管。

然後是孩子。

卷宗上記載的東西等同,然而實際卻大相徑庭。法老對喜愛的孩子,自是多有滿足,時而送上一些好物,供其玩耍。

看碟下菜,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慣有的情況。

孩童三歲起需要接受教導,餘下的時間,可複習功課,可與母親相處。每一位法老之子,都有母親的庇護,唯有羿禹,隻有一個年老的奶娘。

而且,那個奶娘對他並不好。

嚴謹略作思索,提筆寫下決策,送與法老。

晚間,法老過來用餐。

“王後,你確定要將這孩子記到你名下?”

鉍瑩剛嫁入王室不久,日後定會有自己的孩子。將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記在名下,平白膈應。

這一點,嚴謹也是考慮良久才提出的提議。

依照鉍瑩的人設,將孩子記在自己名下這一行事極為模糊。從表麵的善看,自是彰顯自己的寬厚。從內心的惡看,指不定是彆有所圖。

兩全其美。

“是的陛下,既是神的旨意,我們便要多加看重,還有哪一位妃子,比我身份更高?更能彰顯我等對神的忠誠之心?”

法老所有所思,片刻點頭道,“王後的想法很不錯。”

不管鉍瑩想要以此獲得他的另眼相看,還是真的為履行神旨,從各方麵看,這都是一個好主意。

能成為法老,他考慮的方向自然十分全麵。

鉍瑩是這一任的祭司,他按照神旨,娶了對方,當然需要給鉍瑩該有的體麵。

對這個妹妹,法老素來厭煩,然而對方的母親是上一任祭司,鉍瑩則是神廟選出的當任祭司,他沒有質篤的理由。

否則,就是對神的大不敬。

從這一點看,法老也許有些過於妥協。可埃及對信仰的看重,隻有當代埃及子民,才有權利發表自己的理解。

鉍瑩擁有在埃及子民看來,隻有神才能擁有的能力。雖然她隱瞞下來,但能利用織夢做的事,太多了。比如,讓法老娶她,尊重她。

受固有思想影響,鉍瑩想不到自己可以稱王。在她的理解中,隻有成為法老的寵後,才是她人生價值最高的體現。

參政,是法老放予王後的最高權利。鉍瑩現下,還做不到這一點。

可惜,最後埃及覆滅於赫梯,這位美豔卓絕的王後,在女主光環下,趨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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