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家夥是鐵了心想讓我們競爭了!”史蒂芬和艾爾敦互視了一眼,都微微有些的悶。。他們在商海中打拚這麼多年,自然看得出來林子軒的用心,他們可以不在乎林子軒的這個粗鄙的離間計。可是,麵對五千萬英鎊的貸款他們誰都不願意放棄,先不說這五千萬可以收取多少利息?最關鍵的是,他們有可能借此機會插手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西澳鐵礦,這才是真正讓他們無法輕易舍棄的東西。要知道,自從消息確定以來,林子軒一直緊緊地把西澳鐵礦的開發權和勘測權握在自己手中,目前為止也隻有tai灣一家已經確定會跟他合作的公司去哪裡勘測過,而且給出來最少幾十億噸的儲量的消息。而除了tai灣,受tai灣方麵邀請的美國鋼鐵公司也因為tai灣方麵的逾權讓林子軒很不高興,而受到了林子軒的責難。可即便如此,tai灣方麵因為能夠在西澳鐵礦上麵擁有一部分權利依然受到了許多人的追捧。不僅美國鋼鐵公司利用自己在美國國內的影響幫助tai灣獲取美援,其他一些公司也正在跟tai灣打交道,希望能獲得tai灣方麵的支持,在未來的合作中分一杯羹。如果不是林子軒一直以來都堅持不露麵,非要等到力拓和必和必拓公司的代表到香港,恐怕自己所住的彆墅的大門也早就被那些公司或者財團的代表給踏破了門了。
“您為什麼一定要在我們其中一家貸款呢?”史蒂芬有些氣悶地問道。
“很簡單,我怕麻煩。”林子軒笑道。
“這不是你的理由!”史蒂芬搖頭笑道,“您是想讓我們相互之間進行競爭,然後借機壓低利率,是嗎?”
“總裁就是主總裁,史蒂芬先生,您說的一點小兒都不錯!”林子軒拍手笑道。這確實是他的目的之一,本來嘛,多請一個人,多說上幾句話,就能少送出去幾百上千萬,這種好事兒乾嘛不做?
“林先生,其實您大可不必為了一點兒小錢就這樣。”史蒂芬笑了笑,“如果您同意我們彙豐銀行和有利銀行聯手加入到西澳鐵礦的合作之中,彆說是五千萬英鎊,就是一億英鎊我們也可以借貸給您。而且我還可以保證,利率也是您想不到的低!”
“哦?能有多低?”林子軒抱著胳膊笑問道。老外做生意可精明的很,他才不會因為對方的兩句話就樂得屁顛顛兒的。
“那就要看我們最終能取得什麼樣的成績了。”史蒂芬又笑了一下,“如果我們能夠在未來的合作取得讓董事會不能拒絕的份額,就是無息貸款,我想他們也一定會願意考慮的。”
“嗬嗬,史蒂芬先生,您的胃口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大。”林子軒啞然失笑,“可您覺得,多大的份額才是能你們的董事會不能拒絕的呢?”
“這個就要到本地看一看了。畢竟,現在除了知道哈默斯利山穀擁有儲量豐富,而且品位高達百分之六十的富鐵礦之外,對皮爾巴拉地區的資源儲藏情況我們根本就一無所知!”史蒂芬說道。
“是啊,林先生您一直拒絕其他人隨意進入皮爾巴拉地區進行礦產資源勘測,到目前為止,也隻有tai灣和澳大利亞的兩支地質和礦產勘測進入過皮爾巴拉,其他人全部都被西澳州政府攔在了那個地區之外!”艾爾敦也跟著說道。
“看來我應該感謝一下那些儘職儘責的澳洲官員!”林子軒笑道。
“其他人肯定不希望您這麼做。”史蒂芬無力謂的聳了聳肩。
“那您覺得,我真的會認為您對皮爾巴拉的礦產資源儲藏情況一無所知嗎?”林子軒突然反問道。
“這,我們隻知道一點點!”史蒂芬被說的愣了了一上,又猶豫了一會會兒,慢慢地伸出一根小拇指,“真的隻是一點點!”
“就是這一點點,已經足以讓許多人晚上睡不著覺了!”林子軒得意地笑了起來。
澳大利亞地廣人稀,彆說西澳州政府正巴不得有人到自己的地盤兒上進行大規模的勘測,好弄明白自己這個地區到底有多少好東西。就是他們真的被必和必拓的人說動了,幫忙阻止其他人進入皮爾巴拉。那麼大的地方,就憑西澳州的那點兒人口,除非男女老少全部出動。否則又能攔得幾個有心人?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僅就林子軒自己知道的,就足有七八支勘測隊伍在皮爾巴拉晃悠。而短短幾個月間,根據各方麵消息的綜合,這些人探明的鐵礦儲量預計已經超過了四十億噸,這還隻是鐵礦的數量。
“那林先生您到底打算怎麼做?不過我要先聲明一點,如果您以為憑借手裡的礦產就能夠讓我們屈服,這是不可能的。”史蒂芬悄悄地拉了一把艾爾敦,又正色說道,“因為,即便是我們不能在西澳州的礦產上得到利益,我們銀行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您應該知道,即便我們暫時遇到的一些問題,可這些問題依然不能對我們構成威脅。那些洋行,早晚也都會重新把他們的業務送還給我們,因為其他銀行不可能像我們這麼熟悉的跟他們進行合作!”
“你這話說的沒錯。”林子軒點頭道。熟悉代表著順暢,也代表著快速和信任,這在生意場上非常重要。
“那您還決定要單獨在一家銀行進行貸款嗎?”史蒂芬又正色問道。隻是在問話的同時,這位彙豐銀行的主席依然是感到有些心中惴惴,雖然他剛才說的不錯,可眼看著可能到手的利益飛走,董事會也一定會找他的麻煩的。
“當然。如果你們沒打算貸的話,那我隻能去聯係渣打和花旗等銀行了,而且我相信他們肯定沒你們這麼大的胃口。”林子軒臉上依然充滿了自信的表情說道。
“你就那麼自信嗎?”史蒂芬問道。
“當然,我相信麵對我這麼一個大客戶沒有一家銀行會不願意給我合作的,當然你們兩家除外。”林子軒笑道,“史蒂芬先生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要不是看在咱們兩家有過合作的基礎,我現在已經答應渣打和花旗銀行的條件了。”
“你是說他們兩家派人找過你。”艾爾敦麵容變色道。
“當然,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們。”
二人知道林子軒說的是實話,他沒有必要欺騙自己,這件事隻要自己回去一打聽就能夠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林子軒完全沒有必要那自己的名聲做賭。
二人互相看了看,艾爾敦道:“這件事我們回去就召開董事會,看看能夠給你什麼優惠條件。”
艾爾敦麵對這麼的大利益,率先將自己與史蒂芬所達成的口頭協議給拋棄了。而且看他的樣子,沒有一點兒慚愧的模樣。
而史蒂芬看著艾爾敦的樣子,他心中恨不得大罵兩聲出出氣,可是他知道在資本的社會裡,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他不是生艾爾敦這個家夥的氣,他氣得隻是自己兩家以後隻能任由林子軒擺布了。
鳳凰夜總會。
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但通過遮蓋的嚴嚴實實的窗戶裡麵五顏六色的閃爍燈光,依然讓人感覺到了夜晚的即將來臨。現在的客人雖然不像晚上那麼多,卻也不少,熙熙攘攘的不比菜市場差。
蓮姐是被人從二樓上拽下來的,她現在很忙,好不易有時間休息一會兒,可是還沒等她睡著呢?就被人闖了進來,接著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情由就被對方拉著下來,這讓她的心情很不好,已經很久沒人敢在鳳凰夜總會鬨事兒了,這她漸漸有的點兒不太適應這種突發狀況。
“哪裡有事兒?”看著還算熱鬨的舞廳,蓮姐掙開了抓著自己手腕不放的小如,又開口問道。
“咦,那幫家夥跑哪兒去了?”小如,就是那個向林子軒要過小費而不可得的那個舞女。
隻是,此刻看著舞廳裡熱熱鬨鬨的樣子,她卻一臉茫然,“剛才超哥他們在這兒喝酒,看那樣子想一下子喝死似的,我勸不住,就隻好找蓮姐您出麵了,可剛才還在啊!”
“你說阿超?”蓮姐心裡一驚,還有些迷忽的眼神倏地變亮了許多,“他們在哪兒?”
“剛才還在,現在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小如焦急地跺了跺腳,帶動著胸前一陣顫巍巍,要不是身邊沒什麼人,肯定會帶走一溜兒的眼神,
“你。”蓮姐看著她,很是無語。伸手招過來一個侍者,“劉才看到陳誌超沒有?他們到哪兒去了?
“蓮姐您說超哥?他們去賭場了呀!”那侍者答道。
“賭場?”蓮姐一怔,接著轉頭就走。
“小如姐,怎麼回事兒啊?”那侍者看了蓮姐的背影一眼,又有些好奇地向小如打聽到。
“我怎麼知道?天曉得他們是怎麼回事兒!”小如搖了搖頭,隨手把這個侍者打發了,也抬腿跟了上去。
“炭頭,你小子是不是耍老千?連開五把都是大,你當老子是、是傻的?”蓮姐走到賭場的時候,正看到杜鷹這個不良中年男子在向莊家發飆,這家夥甚至脫下了身上的襯衣扔到了莊家的臉上,“再賭一把,襯衣一件,真絲的,押五百塊。”
“老鷹,我說你搞什麼鬼?”莊家冷笑了兩聲,毫不在乎對方的身份,“一件破爛襯衣就押五百塊?你當這是金絲的?”
“你管他金不金的,到底收不收押?”杜鷹兩臉通紅,腳步也有些打晃,顯然是喝了不少,“不收,老子就告你耍老千,抓你進牢裡呆上幾年,你信不信?”
“你個醉鬼。老子懶得理你。”炭頭抓起那件破爛襯衣往賭桌上一扔,“押大押小?”
“廢話,當然是押小了,老子才不信你能再開第六把大!”杜鷹打了個酒嗝,大著舌頭說道。
“五毛錢破襯衣一件,押小!”炭頭一聲大叫,手按到了麵並的微盅上,然後猛得往上一提,“大。”
“艸,怎麼又是大?你小子出老千!”杜鷹大叫。
“出老千,你哪隻眼睛看見了。”炭頭把那件襯衣往杜鷹臉上一扔,“給你五百塊,快滾!”
“五百塊?這哪值五百塊,你再給我四百九。”接過襯衣,杜鷹摸了摸,又顫悠悠地伸出了胳膊。
“行了,鬨夠了沒有?”蓮姐冷著臉走了過來,伸手拽住杜鷹的耳朵就往外拖,“跑到這兒裝瘋賣傻,你當老娘這兒是什麼地方?”
“哎呀呀,好痛,好痛,蓮姐,停手,停手!”耳朵吃痛,杜鷹身不由己的被蓮姐拽到了一邊,而看到蓮姐冷冰冰的臉色,原本一副醉相的杜鷹也立時回複了清明,連聲乞饒!
“裝瘋賣傻!”咬牙瞪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老男人,蓮姐又四處尋摸了幾眼,“阿超呢?”
“隔、隔壁,喝悶酒呢?”杜鷹捂著耳朵小心翼翼地湊到蓮姐身邊,“心裡不痛快,我勸也勸不住。隻好陪他一起喝嘍,可誰想他居然不要命似的!”
“跟我過去,彆在這兒丟人現眼!”蓮姐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轉身向門外走去。杜鷹看了一下那正被一幫人圍得水泄不通的賭桌,又摸了摸自己的褲兜,趕緊把襯衣穿上,然後撒腿跟了上去。
“喝!”
“喝!”
蓮姐、小如,還有杜鷹找到隔壁的時候,正看到屋裡兩個人鬥酒的場麵。鬥酒的是一男一女,男人自然就是他們要找的陳誌超,而女的,則是鳳凰夜總會的台柱子,那個即使醉到不行也依然能把歌唱得很好的素蘭。
“想喝酒,又偏偏碰上個酒鬼,這是什麼事呀!”看著屋裡各自攥著一瓶酒對著嘴灌的兩個人小如一陣搖頭。
“去找點兒醒酒的東西。”兩個已經醉得有些迷忽,蓮姐常年經營夜總會,自然看得出來這時候根本不可能問得出什麼話,隻能吩咐小如和杜鷹把兩人分開,然後一人一個拖回二樓。
“到底怎麼回事兒?”把小如打發出去,蓮姐又向杜鷹問道。
“還能怎麼樣?失落唄。”杜鷹歎了口氣:“最近李哲偉接連提拔了好幾個人,可連超哥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你也知道的,超哥平時雖然見誰都笑嘻嘻的,跟誰都能玩兒到一塊兒。可他心裡傲得很!可彆人都提拔了,就他沒什麼事兒,他心反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