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興在心裡抱怨著,這瞎老太太耳朵可真靈,他說話已經夠小聲了,她居然能聽得出家裡來人了。
“這————”
王長興還沒來得及告訴財娃兒此行的目的,財娃兒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阿娘回話。
“嬸兒,也沒啥事,我家裡的木櫃子被老鼠著了個洞,我一個人搬不動,想請財娃兒過去搭把手。”
王長興隨便編了謊話,把瞎老太太給搪塞過去了。
瞎老太太噢了一聲,繼續躺回藤椅上,搖著藤椅,一副享受的模樣。
王長興這謊話簡直是絕了,老鼠著洞,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哈哈,真是人才。
“我說長興你,就這麼屁大點事,你又不要這麼神秘兮兮的嗎?等我收拾一下,交待我阿娘兩句,就跟你過去。”
財娃兒還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長興會有什麼大事要同他講,沒想到是這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王長興拽住正準備去收拾東西的財娃兒,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你碰過女人沒有?”
財娃兒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他就是個老實人,雖然覺得實話實說有些丟麵子,但他還是把實情告訴了王長興。
“媳婦都沒有,我上哪裡去碰去?”
“那你想不想享受一次?做回真正的男人?”
財娃兒特意回過頭去看了他阿娘一眼,然後小聲的回到:“光想有什麼用,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我家裡現在就有一個,昨天晚上我和她翻雲覆雨了兩次,那滋味簡直爽得賽過神仙。豐滿圓潤,又軟又滑,水潤得很……”
王長興還真是上道,和那些真正拉皮條的人也相差無幾。他開始誇張的給財娃描述昨晚的風流韻事,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財娃兒聽得不聽的咽口水,被封藏了四十多年的男人本性,被王長興給勾了出來。
“說得這麼好,有什麼用,那是你的女人,乾我什麼事。”
財娃兒雖然有些心猿意馬,但沒至於失去理智,他還是知道那是王長興的女人,隻能聽聽過過癮罷了。
“不不不,不是我的女人,隻要這個就可以搞定。”
王長興看財娃兒上了勾,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現在就把財娃兒拉到家裡去,他趕緊向財娃兒解釋,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鈔票的手勢。
“賣的?”
“怎麼說呢!也不算吧,反正還算乾淨,除了她男人,我應該是第一個吧。年齡是大了點,但風韻猶存,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財娃兒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
“要錢,我可沒有。”
“不多,就二十塊。”
王長興雖然說明了價錢,但財娃兒還是沒有一口答應。二十塊錢他雖然還是拿得出的,可他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他怕是什麼仙人跳,事後狠狠宰自己一筆,讓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王長興看財娃兒猶豫,再給他加了把火。
“你就彆猶豫,二十塊讓你當會男人劃算得很,這種好事,不是看在你和我都是單身漢的份上,我可懶得來告訴你。你若再猶豫,她走了,你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搞到了。”
“她乾這種事,她男人不管?”
“管什麼管,早離婚了。她現在就是缺錢,放心,保證不會出任何岔子。走了,一個大男人這麼扭扭捏捏乾什麼,說乾就乾。”
王長興不等財娃兒再反應,連拖帶拽得把他拽出了院子。
“阿娘,我去長興家一趟,很快就回來。”
財娃兒還不忘知會一聲自己的寡母,瞎眼老太太應著,讓他放心去。
就這樣,王長興拉皮條的第一個客人就被他成功拽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看到坐在堂屋裡,剝著花生,看著電視的張曉琴。
財娃兒上下打量著張曉琴,半輩子沒有碰過女人的他,還有些害羞,杵在那裡不敢吱聲。
張曉琴把手裡的花生扔到簸箕裡,站起身來,走到財娃兒和王長興跟前,伸手撫摸財娃兒的月匈膛。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雖然她一笑,眼角就起了很多細紋,但根本不影響她獻媚。
她自認為,自己在對付男人這方麵,已經是遊刃有餘了,隻要她一出手,這些好色的男人肯定就逃不過她的魔掌,一定會源源不斷的為她送錢來的。
“大哥,這麼緊張,還是第一次吧?知道價錢了吧?一次二十塊,次數不限,上不封頂。”
張曉琴還真是上手得快,這麼快就學會了做這樣的買賣,一點也不比那些專業人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