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叔沒走幾步,就又折了回來,他就是想弄清楚,看看這王長興屋裡到底藏了個什麼樣的客人,這大白天的,有哪家的客人會做這種晚上才做的事。
他躲在王長興家的院子外,等著她們原形畢露。
半個多小時之後,房內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財娃兒很守信用,他癱軟的躺在鋪上,費勁的從自己褲兜裡掏了二十塊錢遞給張曉琴。
張曉琴也被折騰得夠嗆,她也沒力氣急著穿衣服,和財娃兒一起平躺在鋪上。
“大哥,看不出你這麼男人,真的是讓我打開眼界了,謝謝你的錢。”
張曉琴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在她心裡,這無疑是一種享受。而且還一次性賺了四十塊,她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這都是你該得的。”
財娃兒沒有多說什麼,的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下次還會來找我嗎?”
張曉琴迫不及待想拉下一次的生意了,這麼輕鬆就能賺到錢,她沒想過要停手,想就這樣繼續下去,靠自己的“努力”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再也不用去求任何人。
她突然還感到很強烈的成就感,覺得自己很有本事。
“再說吧!”
王長興見裡邊沒了動靜,以為她們會很快就出來,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見張曉琴她們出來,他忍不住又跑去拍門催促。
“你們姑在裡邊做什麼呀?到底要不要出來?”
“叫叫叫,叫魂呀?你趕著去投胎嗎?還第一次聽說做這種事還有人催的。”
張曉琴聽了王長興的催促聲,有些惱怒,凶巴巴的對門外的王長興吼到。
財娃兒倒是識趣坐起身來穿衣服,張曉琴看他都起來了,自己也識趣的坐起身來收拾。
等到兩人都穿好衣服,張曉琴才打開房門,領著財娃兒出來。
張曉琴是老油條了,臉上沒有一絲的羞色和尷尬。
財娃兒倒是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低著頭,鬼鬼祟祟的樣子。
“長興,我阿娘還等我回去給她弄午飯,我就先走了。”
財娃兒奪門而出,急匆匆的朝院裡走去。
我去,這白眼狼,得了便宜連聲謝都不說。
“財娃兒,你等一下,那麼急乾什麼呀?還怕有人吃你不成。”
王長興正想追出去,問一些男人之間的話。
卻被趙大叔給雙雙堵在院門口,趙大叔一臉的壞笑,張曉琴正巧站在堂屋門口,趙大叔出現得太突然,她根本沒來的及躲,被趙大叔發現了她的存在。
大家都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
“趙——趙大叔,你怎麼在這裡?”
財娃兒作賊心虛,先一步開口問趙大叔。
“咋地?這難不成是皇宮禁地,不允許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
趙大叔捋了捋他下巴上那有些花白的山羊胡,把看著張曉琴的目光挪到財娃兒身上來。
他說完徑直朝堂屋裡走去,王長興和財娃兒拚命的攔他,他就是不肯罷手。
他上了年紀,王長興和財娃兒又不敢推阻他,怕把他推摔倒,摔倒胳膊腿什麼的,那可就真是不好說了。
趙大叔終於成功的進到堂屋裡,近距離看到了張曉琴,他上下打量著張曉琴,一臉的不懷好意。
王長興慌忙解釋,“趙大叔,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
“遠房親戚?”趙大叔看著一臉心虛的王長興,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褶子也跟著抽動,“這人我認識,不就是元吉村張家的大女兒嗎?我說她什麼時候又變成你遠房親戚了呀?”
這世界可真是小,他們村和元吉村離得這麼遠,按理說趙大叔應該不會認識張曉琴才對。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偏偏就認識,王長興敷衍他的話也不攻自破。
“這——這——”
“哎呦!你就彆這這那那的了,彆看我一把年紀,我可不糊塗,剛剛那聲音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說吧,到底叔怎麼一會事,我能不能沾沾光?”
這個老不正經的,原來他早就猜到王長興他們在做什麼勾當了,自己也想爽一下。
這王長興的房子比較孤立,在村角一個偏僻的地方,前後左右都沒有人家。
即便是張曉琴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可事情就是這麼巧,這趙大叔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偏偏到他家院外來晃蕩,把這事給撞破了。
這又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王長興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財娃兒見情況不妙,腳底抹油溜了,剩下張曉琴和王長興來應付這個糟老頭子。
“行啊,是想爽一下是吧?”
張曉琴根本就一點也沒害怕,她認為,既然和自己乾了這種事,那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不願意一鍋端,一定會幫她打掩護的。